,是玩笑吗?六姑娘让郎君不高兴了,家主打发了她的奶娘,把她身边的丫鬟都发卖了出去,万一郎君觉得奴家也犯了规矩,叫家主发卖了奴家,可怎么办呢。” 崔湄是个不经吓的,哆哆嗦嗦的把害怕的事说了出来。 半晌无言。 她不会触了萧昶的霉头了吧。 害怕的抬起眼,偷偷看他,却见萧昶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我这是图的什么阿。”萧昶自嘲,一直摇头,有气又笑:“罢了,跟你这个小废物说,你也不懂。” 她不是废物,她确实有点笨,琴棋书画都一窍不通,但她不是废物,陆哥哥说过,她习字的时候很刻苦,背诗词也不算慢,崔湄抿着唇,不敢还嘴。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怕什么。” “真的,是开玩笑吗?” “当然,逗逗你而已。” “可郎君生气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萧昶的确生气:“你跟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是真生气假生气?我真生气可不这样。” 崔湄不解:“在郎君身边两个月,时间,算长吗?” 她探头探脑,小心翼翼,惴惴不安,萧昶愣住,眼中闪过她看不懂的复杂,崔湄察觉到,他刚才只是有点无奈的生气,此时可能就真的生气了,毕竟连唇角都是平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性格这么难以捉摸,一会生气一会又不生气的,要不是他有权有势,崔湄真想撂挑子不伺候了,陆哥哥比他好多了,至少陆哥哥对自己,是真心的。 萧昶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悠长又悲痛,崔湄根本就看不懂,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揣摩。 “也对,才两个月。”萧昶神色复杂:“罢了,以后时间长了,你会懂我的。” 他的大手,落在崔湄的发顶,目光悠远绵长,似乎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他收起那副生气的可怕样子,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并未把她放开。 “方才真的是逗你的,别怕,就算你真的管束我,也不会处置你,陆家家主也发卖不了你,你是我的人,谁敢对你做什么呢,安安心心在我身边待着,今儿叫你高兴些。” 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侍从鱼贯而入,托盘上是各式各样的簪子,金灿灿银闪闪,崔湄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上一回你不是哭诉,自己的簪子被人占了,补偿给你的。” 崔湄的眼睛都亮了,那么大的宝石,指头大的珍珠,亮闪闪的,好漂亮阿,最关键的,这可都是钱,说话都结结巴巴:“这,这些,都给奴家?” 发财了发财了,崔湄刚才还觉得萧昶阴晴不定,说生气就生气,脾气捉摸不透,现在瞧见这么多首饰,立刻就觉得,虽然服侍他辛苦,但能得这么多好东西,也算值了。 萧昶心头的痒意越发明显,喉头耸动的更加明显,他眯着眼,笑的有些恶意:“想的美,只能选一个,其他的还得送给别人。” “别人?是送给六姑娘吗?” “我说是,怎样?”萧昶观察着她的表情。 见她一瞬间失落,脸上的笑意更深更满足:“去,选一个去,都给你,你想的美呢。” 他拍了拍崔湄的臀,坐在那里喝着茶,神神在在看着她满脸不甘,来来回回的左右为难,脸上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崔湄很难受 ,这么多好东西,这么值钱,却只能挑一个,小气的萧昶,可恶的萧昶,她只能挑一个剩下的都去拿给六姑娘? 就算知道她们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明着偏心,也太小气太混蛋了。 “都让你先选了,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别小家子气。”萧昶还在那里嘲笑她。 崔湄看来看去,挑了一只金簪。 “怎么选了这个,你上回摔坏的那只,不是琉璃簪吗?” 琉璃簪是好看,可这是货真价实的金子阿,还是多宝的,上头的宝石,龙眼那么大,扣下来一颗,直接都能当钱花。 崔湄这回回答的倒是老实:“这个看着最值钱。” 萧昶一愣,爆笑出声,笑的腰都弯了下来。 有什么好笑的,崔湄不解,很值得嘲笑吗,这是金子,宝石扣下来可以卖掉,簪子融了就是金坨子,可值钱呢,放到外面,够十口之家花半辈子的。 他揉着肚子,从托盘上拿起一根透明的琉璃簪:“戴这个。” 把她手里那根硕大金簪丢了回去:“这玩意俗气的很,不好看。” “郎君,奴家想要那个。”崔湄急了,忙伸手去够,被萧昶一把攥住手腕,拉到自己怀中一起跌进躺椅。 她躺在他身上,却还用力去够那只簪子。 萧昶不悦,大掌把住她的下巴,强行将那只琉璃簪戴在她鬓发间:“傻货,这是水晶簪,一体打磨,这样的好料子可不比金子便宜,就盯着那点金子,眼皮子怎么这么浅呢。” 别管是什么琉璃簪水晶簪,都没法直接当钱用,若要兑钱,还得去当铺当了,当铺那么黑心,压价要压去十倍。 她的眼神还落在那金簪上。 萧昶不满,按住她,不让她乱动,大手握上她的腰:“我今儿讨好了你,让你高兴了,你要怎么回报我?” 她没高兴呢,她想要那金簪子。 但崔湄不敢随意乱动,这个姿势她坐在他身上,完全感觉到某种灼热和危险,抵住她的大腿,蓄势待发,让她进退两难。 “郎君,现在是白天,下人们都在呢。”崔湄推推他的胸口。 “谁敢胆子那么大,看我们?”崔湄往外一瞥,果然那些侍从已经退了下去,仅有的几个在屋内服侍的奴婢也在外间,隔着纱窗垂下了头,完全不敢朝屋里看。 “快点,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要被罚的。” 左右不过是个借口,想要磋磨她罢了,他到底在床上,怎么那么能折腾,崔湄完全不理解。 抽抽鼻子她俯下身,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郎君,您别为难奴家行不行,奴家愚钝,您不说,奴家怎么能理解郎君的意思呢。” 她撒娇的时候,萧昶格外的好说话,崔湄从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中,完全意识到了。 第22章 揣摩心思是本分她不仅亲他的下巴…… 她不仅亲他的下巴,还用毛茸茸的头在他脖颈间乱蹭,她是不用桂花油的,没有黏黏糊糊的头油味儿。 偷偷拿眼窥他,萧昶躺在那里,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崔湄气鼓鼓:“郎君,奴家都这样求您了,您就别让奴家猜,好不好。” 萧昶的手在她腰肢处摩挲,语焉不详:“你是我的女人,猜你夫君的心思不就是你的本分吗,怎么能这么懒惰?” 崔湄心中叫苦:“可是,可是奴家愚钝,实在猜不出您是高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