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跑去凑什么热闹,两人又素来没什么交情,但萧昶发话,她拒绝也没用,期期艾艾不情不愿,跟着他一起去。 郑氏的院子很大,几乎很皇后居住所差不多,就隔着一扇月亮门,东为皇后西为郑如环。 能跟皇后毗邻为居,以往可都是贵妃甚至皇贵妃的待遇,她一个小小美人能如此,陛下对她到底有多荣宠,可见一斑。 皇后已在内室,几个随行的太医也在,宫女们捧着水进进出出,内室血腥气很重,人人脸上都是紧张神色。 见萧昶进来,皇后行礼,一眼就见到了在萧昶身后的崔湄。 皇后对陛下行礼,崔湄跟着萧昶站在一起,居然也受了礼,按照规矩,她也应该对皇后行礼,自入宫一直在萧昶身边,便是封美人那日,都不曾给皇后行大礼呢。 她到底是福身行礼还是跪拜行礼?崔湄正纠结,便被萧昶一把攥住手腕,拉着一起坐下了。 崔湄顿时坐立难安。 “如何了?”萧 昶问的漫不经心。 皇后叹气:“莺美人选的马忽然惊住,发疯一般的跑了起来,她从马上衰落,马蹄直接,踏到莺美人的腹部,命是能保住,可伤了小腹,太医说以后怕是难以生育了。” “哦。”萧昶波澜不惊:“马怎会惊到?” 皇后默然片刻,正要说什么,内室传出一声凄厉惨叫,郑如环从里面跑了出来,跌跌撞撞,跪倒在萧昶面前,想要伏上他的膝头,萧昶微微一顿,膝盖后缩,躲过了。 崔湄还没怎么看清,元宝就凑了过去,挡在萧昶面前,亲自将郑如环扶起:“莺美人,陛下在此,不可御前失仪阿。” 皇后发话也很是及时:“给莺美人扶到榻上,好好躺着,莺美人你有何时要对陛下说,本宫和陛下在此,必不会叫你受委屈。” 郑如环有点懵,完全没碰到萧昶,没来得及撒娇,就被扶着坐了起来,她现在的身子哪里能坐的住,强撑着一口气跑了出来,却没想到,不仅陛下在,皇后也在,陛下身边还多了个之前不曾看见过的漂亮女人。 然而她根本无心去探究这女人是谁,跟陛下是什么关系,她满心怨恨,只想让始作俑者得到惩罚。 “陛下,陛下,是有人想要害妾身,她们看到妾身得宠,就要害的妾身没法为陛下孕育子嗣,妾身此后都不能生育了,求陛下为妾身做主!” 郑如环哭的梨花带雨,很是可怜,崔湄看的都心有戚戚,她是后妃,后妃若无子,将来要如何立足呢,郑如环生的虽然不如崔湄貌美但也十分清秀,现在面色苍白,哭的这样可怜,崔湄见了都心有恻恻。 萧昶敲了敲桌案,唇角微微提起:“你这样说,是已经有了证据?”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u???€?n?②?????????﹒???????则?为?山?寨?站?点 郑如环点头,她身边的丫鬟上前,眼里含着泪珠,将手中的东西呈上:“陛下,这是奴婢在马厩中找到的觅齿草,这种草产于安南,牲畜吃了便会发疯一样跑跳,最后口吐白沫而死。” 郑如环流泪:“若不是妾身的奴婢出身安南,还认不出这种觅齿草呢,安南的草怎么出现在京城?陛下,一定是有人害妾身。” 萧昶义正言辞,似乎十分气愤:“这宫里居然有人包藏祸心,谋害朕的爱妃,实在该杀,莺美人,你莫担心,朕一定会查清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郑如环眼睛升起希冀,望着萧昶,叫了一声陛下。 “爱妃好好歇息吧,朕过后再来看你。” 郑如环眼中的光,破灭了,她咬了咬嘴唇,怯怯的看着他:“陛下,妾身……” “陛下还是陪陪莺妹妹吧,妾身跟崔妹妹一起出去。” 萧昶眸光一黯,对皇后眼光闪过不满,皇后就像没看到似的,笑容不变,挽着崔湄的手:“好妹妹,咱们出去走走,你陪陪本宫可好。” 崔湄受宠若惊:“娘娘有命,妾怎敢不相陪。” 萧昶气坏了,冷着脸,却只能无动于衷维持着面无表情,眼睁睁的看皇后把崔湄拉走,他无比确定,谢青妩是故意的,而且是一定要看他笑话。 正要走出郑如环院子,就见内侍满脸为难的进来:“陛下,埠阳侯夫人求见陛下,说有要事相求。” 埠阳侯夫人?萧昶神色一紧,立刻战起来:“朕现在就去看她。” 郑如环神情完全僵在脸上,本来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喃喃望着萧昶:“陛下……” 萧昶神色不动:“爱妃好好养病,朕以后再来看你。” 郑如环完全不敢相信,胸口一痛,就吐出一口鲜血来,她的宫女吓得直哭:“娘娘,娘娘您醒醒,陛下,我们娘娘吐血了!” 然而萧昶早就出了内院,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皇后叹气,脸上带着莫名的怜悯:“好生照顾你家美人娘娘,若有什么需要的,打发人来告诉本宫便是。” 郑如环哭的比之前得知自己不能生育,还要泣不成声:“皇后娘娘,妾身,妾身……” 她伤心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的宫女含着眼泪,不忿极了:“皇后娘娘,为何陛下会走,连陪伴我们娘娘都不行,埠阳侯夫人又是何人,难道比我们娘娘还重要吗,我们娘娘,可是受了重伤阿。” 皇后微微一叹:“埠阳侯夫人沈氏,你们没听说过?那可是陛下少年时心慕多年的女子,纵然现在已经嫁人,陛下对她仍旧多家照拂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郑如环何等聪慧女子,已经明白皇后的意思,顿时脸色更加灰败。 皇后拉着崔湄走出内院,却见崔湄懵懵懂懂,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似的,皇后微微一顿:“刚才本宫说的,陛下跟埠阳侯夫人的事,你不知道吗,陛下没有告诉过你?” 崔湄摇头。 皇后心下一沉,笑的有些勉强:“本来此事,本宫是说给莺美人听的,陛下待你如此,竟没跟你说过?倒是本宫多事,成了多嘴多舌之人。” 可恶的萧昶,这么护着这个崔氏,居然连以前的过往都从未说过?她倒成了搬弄是非的,那人又小心眼,还不得给她穿小鞋? 崔湄觉得脑袋乱乱的,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皇后说的这些她听懂了,但暂时没空处理,她刚才就疑惑,郑如环只穿了中衣,应该是为了处理伤口。 可宫女们拿出来的衣裳,上面还沾染着血迹,分明是一件红色的骑马装,跟她早上穿出去的那件很像,而且看郑如环散乱的却带着弯的头发,分明是编了麻花辫,导致暂时的弯曲,那件衣裳都不能说很像,绣的花纹完全一模一样,就连郑如环身上暂时没摘下的首饰,有几件跟她的穿戴,几乎复刻似的。 她仿佛陷入一场看不见的迷雾之中,身陷一个巨大的局,却看不清深藏的真相。 崔湄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