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美人,导致莺美人落马,终生不育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婕妤娘娘,您还是认罪吧,您陪嫁的那个宫女已经什么都招了,陛下已经赐了她加贴官,您还辩解,也不过是徒劳。” 陆姝韵茫然,仰着头,费力的望着萧昶,他的脸在阴影中完全看不清表情。 然而,陆姝韵却好像明白了,尖叫出声:“陛下是故意的?让莺美人跟崔湄穿了一样的衣裳,混淆视听?莺美人,是崔湄的替身?挡箭牌?明面上宠爱莺美人,实则是为了保护崔湄?” 萧昶湄否认,陆姝韵完全不敢相信:“崔湄那贱……” 元宝一记耳光就打了上去,冷笑:“陆婕妤可悠着点说话,崔娘娘岂是你这贱妇能置喙的!” “你,你敢打我?” 元宝摇头:“现在奴还尊称您一声婕妤娘娘,您要是还触怒陛下,被废为庶人,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陆姝韵完全不敢置信,捂着被打肿的脸,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一个宦官阉人侮辱至此:“不,不会的,我是陆家六小姐,陛下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处置我。” 萧昶嗤笑:“你们陆家,可不是只有你。” 陆姝韵急忙否认:“不可能的,爹亲生的女儿,都已经出嫁了,我是最小的那个。” “你爹的确没有亲生女儿了,但陆家,可不止你一个姑娘,你作恶多端,违反宫规,致使朕宠妃不能生育,朕废了你,再许陆家一个九嫔,甚至四妃的位份,你说陆家会如何取舍?” 陆姝韵的面容越来越惊恐。 萧昶却仍旧不放过她:“你说,朕便是赐死你,你好爹爹,可会为你鸣一句不公?” 陆姝韵完全呆愣,随即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她意识到了。 “你挑唆薛氏要杀湄湄,真是该死。” 他表现的可真低调阿,后宫中,崔湄几乎是查无此人,她常年在乾宁宫,哪怕距离陛下最近,也没人嫉妒,因为乾宁宫传出来的消息,崔湄虽然算个美人,却并未明令召全宫,待遇也跟宫女相当,谁会嫉妒一个宫女。 如果不是她查到一点内幕,几乎也要被骗了:“她,害死了我五哥,我杀她理所应当,我是为我五哥复仇。” “她杀的?她一个弱女子能杀你兄长,分明是朕杀的,你怎么,不来杀朕?” 陆姝韵咬着牙,默不作声。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u?????n?2?0???????﹒???o???则?为????寨?佔?点 “看来你也知道,若要杀朕,你们陆家都是死罪难逃,就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欺辱,你们这些世家贵女,一个个表面上光鲜亮丽,私下里内心脏污,朕,看你们一眼都懒得看。” “我们陆家对陛下忠心,怎能刺杀陛下,可崔湄害死我五哥,她就不用偿命吗,五哥与我一母同胞,我不为他报仇,谁为他报仇。” 萧昶冷笑:“你五哥觊觎朕的女人,他就该死,你当真是为了你五哥,还是为了自己的嫉妒心,你心里清楚。” 陆姝韵此时脑子一片乱,呆愣愣的,她承认,只是借着五哥的事发难,铲除异己罢了,弄不死崔湄,弄死那个盛宠的莺美人,也是好事。 但现在才知,莺美人不过是崔湄的挡箭牌,顿时没了兴奋之感。 她内心流淌的,全是毒液,她不好受,她要让萧昶也不好受:“陛下以为,崔湄是什么好人?她跟您之前就有情郎,还策划着,跟她那情郎私奔呢,你以为她爱你?她不过是没得选,陛下可否知道,当初我爹用她那情郎威胁她,她才肯服侍你呢,她……” 一声巨响,陆姝韵吓得蜷缩起来,茶杯的碎片在她脸边溅起,划伤了她的脸,血汩汩流下。 “你要去跟你五哥见面了,高兴吗?”萧昶的话很轻柔。 陆姝韵却开始不可抑制的发抖,恐惧,她不能再说了,她是真的会死:“是薛妙仪动的手,为何陛下不处置她,就因为她父亲是大将军?” 她的脑海忽然开始清明,她想到了一点:“陛下若要我死,我早就死了,何必拖到现在,陛下意欲何为。” 萧昶留着她,必然是有大用的,陆姝韵想到这一点,开始试图讲条件。 萧昶笑的更加嘲讽:“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不用你,用陆家别的女人,也是一样,比如你未嫁的堂姐妹?” 陆姝韵心一惊,吓得立刻瑟缩如鹌鹑,不说话了。 “留你一条贱命,确实有点用处,只要你听从命令,不仅可以保住小命,还可以给你九嫔的位子,让你压薛妙仪一头,让你人前显贵。” 陆姝韵惨笑:“看来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萧昶也很干脆利落:“你也可以选择去死。” 死也不会让她死的很舒服就是了,被折磨而死和作为他的工具而死,其实没什么很大的差别,虽说可以让陆家其他女人进宫,代替陆姝韵,但那些女人前世今生都跟他没什么牵扯,萧昶并不想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陆姝韵咬牙:“我要活。” 她对着萧昶不住磕头:“求陛下,给妾身这个机会,妾身愿肝脑涂地,为陛下效力。” 萧昶嗤笑,居高临下的打量她,望着她的目光满是恶意与嘲讽:“看来,似你这般的世家贵女,也没什么风骨,如此怕死,跟那些底层,你认为卑微下贱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陆姝韵咬着牙,默不作声,要保住性命,只能承受。 萧昶 微微抬了抬手指,就有两个宫女打扮的人进来,钳制着陆姝韵出去,把她塞上马车,又带回长乐宫去。 萧昶坐在那里,半晌都不说话,心口仍旧像堵着一块石头,郁结的压着他,让他喘不上气来。 元宝上了一杯热茶,乖觉的没有打扰他。 “你也觉得,朕对她们,太残忍了吗?” 元宝想了想不敢说真的觉得残忍,若陛下残忍,自己刚才岂不是做了帮凶:“是陆氏自己作死,她求仁得仁,陛下实在不必内疚。” 萧昶的语气,轻的像一片羽毛:“朕总以为,女子柔弱,把最好的一面都献给朕,一辈子被困在深宫,无论如何,朕也要护着些,让她们在宫中过一点舒心的日子,无论爱与不爱,朕从未亏待过她们。” 元宝静静的听,内心疑问重重,却不敢问。 “算起来,朕唯一对不起的,竟只有她,朕对不起她。” 萧昶并不是跟元宝聊天,元宝已经意识到了,他只是想要倾诉一番,哪怕面前不是自己,是一块木头,一口井,大约他也会说下去,元宝只要安安静静的听,做个不会泄密的闷葫芦就好。 萧昶好似有些语无伦次了,几次三番说对不起她。 听着像个女人,那人是谁?是埠阳侯夫人?元宝猜了半天,完全猜不出来。 萧昶捂住眼睛,元宝听着,声音都带了一丝哽咽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