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便是皇后娘娘,一国之母,在陛下面前也要俯首称臣,更何况是咱们,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好一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崔湄又想哭了。 冯明月无奈:“娘娘还是得好好想想,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有心气儿,您跟陛下置气,这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后宫女子,若是没了恩宠,怎么活下去呢。” 尤其崔湄,那么单纯,没家世也没心眼,放在群狼环伺的后宫,没有萧昶护着,还不得被欺负死。 “我知道了,让我想想,我很累。”崔湄疲惫的闭上眼,眼角还有泪珠。 冯明月留下静娘照顾她,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萧昶等在外面,身边除了元宝,并没有别的内侍,他甩着袖子走来走去,宛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元宝不解:“陛下,要是实在担心崔娘娘,您何不进去看看呢?” “担心,朕哪里是担心,朕是生气,朕是做错了什么,她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朕,好似朕罪大恶极一样,不识好歹的女人,若是别人,早就跪在朕面前请罪了,朕对她还不够宽容吗?” 元宝睁着一双死鱼眼,听萧昶在那里碎碎念,嘴上一口一个说崔娘娘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说自己不是着急是生气,可在这里来回转,把地都要磨出一个大坑,梗着脖子往里面看的样子,像一只长脖子鸡。 元宝可不敢说,说了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 冯明月从里面走出来,萧昶迎了上去:“如何了?” 元宝已经见怪不怪了,陛下知道,自己眼睛很亮,居然还迎接冯明月一个女官,完全失了帝王仪态吗? 第58章 他开始道歉这个词吐出来好像也没那么…… “娘娘很是难过,又很疲惫,身体上有些淤青。” 萧昶抿唇:“朕让太医送来的药,可有给她涂了?是朕孟浪,一时过激,竟忘了她身子弱。” 她整个人都对他有致命吸引力,待在一起就忍不住。 这不是上辈子,怎么折腾她她都不会有半份异议,萧昶也不愿他像上辈子那样活的小心翼翼,谨慎的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她肆意一些,他更开心。 冯明月摇头:“那些伤并不严重,不过是一时留下的痕迹,娘娘肌肤太娇嫩,便是奴婢们平时服侍洗漱擦身,稍不注意,就会留下痕迹,奴婢瞧着,娘娘心里的伤痛大过身体上的。” 冯明月很怕萧昶,那日崔湄私自出逃,他那冷酷的样子,丝毫不留情面让锦衣卫把她拉走,着实吓到了她,她斟酌措辞:“陛下,您到底对娘娘说了什么,致她如此心伤?只是临幸娘娘,难道,难道您用对付风流女子的手段,用在娘娘身上了?” “放肆!” 冯明月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恕罪。” “我哪里折辱她,不过是一点情趣,有必要这么害羞?”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ū?w???n??????????5?????????则?为?山?寨?站?点 上辈子他们玩的花样更多,她也没这么应激,温温柔柔的,又乖又柔顺,完全配合他,想在哪就在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怎么这辈子,就害羞成这样?萧昶完全不能理解。 冯明月实在不懂:“陛下,要不,您跟娘娘道个歉?奴婢瞧着娘娘难过的,都要心如死灰了。” “荒谬,朕是皇帝,怎么可能 跟别人道歉,你是什么居心?”萧昶立刻反驳,整张脸都拧起来:“她是朕的嫔妃,服侍朕本就是理所应当,朕自然想怎么临幸就怎么临幸!” 萧昶的怒气冲冲,让冯明月顿时不敢再说话,只是她内心的腹诽,一刻都没停过。 清了清嗓子,萧昶十分拧巴:“她,真的有那么难过?” 不就是对陆子期宣誓了一番主权,让他知难而退,顺便试探一番,至于这样? 刚才说她放肆,荒谬,现在又问她,如果萧昶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冯明月简直想把自己的鞋子丢在他脸上,大喊一声老娘不伺候了。 萧昶默不作声,走进去,看着窗户纸上透出的剪影,枯坐在外面发呆。 冯明月偷偷问元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陛下说了什么贬低娘娘的话,让娘娘接受不了? “陛下,在召见新科状元郎小陆大人时,临幸了娘娘。”元宝声音压的很低,倒不是他非要说陛下的私密事,而是娘娘情绪不好,给陛下气的够呛,陛下心情不好,又不能对着娘娘发作,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 这么冷战着也不是回事,总得破局,而冯女官一向比较有主意,也许能劝一劝陛下,或是说服娘娘,别再闹脾气了呢。 冯明月的脸顿时扭曲了,声音都压不住:“你说什么?当着外臣的面,临幸?” 她要疯,简直不敢相信:“陛下这是疯了不成,让外臣看见这种场合,娘娘以后还怎么做人!” 元宝也觉得不太妥当,却只能为萧昶找补:“没有旁人,只有一个陆大人,而且也没瞧见,用屏风遮的严严实实的,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这事也怪娘娘自己,娘娘竟与陆大人有一段旧情,并且完全没对陛下说实话。” 元宝哀叹:“陛下心里难受,一个是自己的妃嫔,一个是要重用的臣子,陛下没法发泄,才……” 冯明月脸都狰狞了:“我算是知道,为何娘娘那么伤心了。” “冯女官可有法子劝劝?” “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娘那里我已经尽力去劝了,可陛下这里,若不给个台阶下,此事也难办。” 冯明月咬牙,她的身家性命,前程荣辱已经完全跟崔湄绑定在一起,可若论私心,她也想帮她:“我试着,再劝劝陛下,只是陛下的脾气,我实在害怕。” “冯女官,您别怕,娘娘看重您,只要娘娘在,陛下绝不会轻易处置您的,若陛下发怒,还有我们呢。”元宝可巴不得有人能把陛下劝好。 萧昶盯着窗棱,已经很长时间了,那上面早就没了崔湄的剪影,泡温泉也不能时间太长,崔湄身子弱,泡得时间长了,会头晕目眩。 他在发呆。 旁边有脚步声,他却没回头,他听出这并不是崔湄,他的湄湄,步伐很轻盈,高兴的时候带着几分雀跃,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鸟。 冯明月几乎是硬着头皮咬着牙,才跟过来,劝劝萧昶,如果萧昶第一句话是让她滚蛋,她一定立刻马上开始滚。 “陛下,奴婢听说了,这件事,奴婢只是个局外人,但奴婢有些话,不知可不可以说。” “你问我可不可以说的时候,不就打着主意想要说。” 萧昶的声音很冷厉,冯明月缩了缩脖子,却仍是鼓足勇气,这位陛下一向如此,除了对他们娘娘,对旁的女子,都是不假辞色,也不太上心。 若崔湄听了,一定会否认,矫正冯明月的说辞,萧昶对那位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