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慢慢长大,永远都不会空置,让湄湄给我生七个八个孩子。” 崔湄憋气:“妾身,难道是母猪下崽吗,生那么多?” 萧昶笑的开怀:“这辈子,我都不跟别人生子了,难道湄湄不该为我多生几个?” 不跟别人生子,崔湄惊愕抬头,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不跟别人生,只跟她生,是要对她专宠的意思? 真的假的?她不信。 “郎君说的,算话?”她在忐忑,在胆怯,像一只野猫,刚被收容到主人的新家,面对主人的纵容,完全不知所措的试探。 他给她的安全感,的确太少了,居然都没有让她恃宠而骄的底气。 “是真的。”萧昶轻轻的吻她。 他上辈子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为了可笑的自尊疏远她,给了那些女人可乘之机,最后失去了她,他以为自己是愧疚,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直到最后死了都迷迷糊糊的,没能想明白。 要感谢沈碧珠,让他想明白了。 拨开云雾,才看到自己的真心,他栽了,不会不认,上辈子已经见识过,不认是个什么后果,重来一次,怎会重蹈覆辙。 就当是偿还她的情债,这辈子,只她一人,只与她生儿育女,这样她的地位才会稳固。 他说话都很轻柔,像是情事后的温存,却更加黏黏糊糊,气氛像陷入某种胶质感的蜜糖罐子,很甜蜜,却让崔湄觉得惶恐。 这世上的男人,几乎没有忠贞的,即便有也太少了,有权有势的男人,占有更多的女人,是本能,也是他们权势的体现。 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是合乎例律,买婢豢婢,送伎换伎,完全就是一种风气,陆子期从前只是个穷秀才,还会被同窗邀请去喝花酒,有时场面上的事难免逢场作戏。 更何况是皇帝。 他若愿意,可以占有大周任何一个未嫁的姑娘,三宫六院要空置吗,专宠她一人,他的嫔妃怎么办,他的皇后怎么办。 而最关键的问题,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哄她的? 崔湄是不信的。 “不相信?”萧昶蹭她的脸颊,黏黏腻腻,根本不愿分开。 崔湄脸上漾出一抹甜笑:“相信的,郎君要说话算话。” 她才不信呢,可他愿意说,她就假装信,对稳固她地位有好处,她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问个清楚明白。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e?n?????2?5?.???ò?m?则?为????寨?佔?点 “郎君这样说,妾身欣喜万分,只是,今日皇后娘娘还说,陛下会纳赵家女进宫为妃呢,她欺负妾身,妾身不喜欢她。” “要进宫的不是赵采衣,是她庶妹,赵采衣做出蠢事,太后已经放弃她了,转而荐了赵家三女,为了暂时稳住太后,我只能先答应,不过,她也进不了宫了。” “为何?” 萧昶笑的很舒心:“你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就是赵采衣这个蠢货。” “可郎君瞧着并不像生气的样子。” “赵采衣太蠢了,稍加利用就着了道,得知自己被放弃,进宫的人成了处处不如自己的庶妹,她就急了,而她做出这种事,赵家只会没脸,怎么还可能送女儿进宫。” “郎君不想让赵家女进宫,那不是郎君的表妹?” “她是太后的侄女,姓赵。”萧昶语气淡淡:“你以为你夫君是什么见色起意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想要,这宫里已经够热闹的了,整日你给我惹麻烦,还不够,还弄那么多女人进来,我头都不够烦的。” “妾哪有给郎君惹麻烦阿。” 又找借口,他后宫的嫔妃,加上皇后和自己,才七个,对于皇帝来说,实在太少了,陆家那个调戏尼姑落水死了的五公子,后宅女人有名分没名分的,都十几个呢。 萧昶实在算是清心寡欲了。 “反正有你一个就行了,别人我也不想要,赵家的女人进来做什么,当细作吗?” 崔湄意识到,萧昶跟太后,可能并没有外人看到的,表现出来的那么母慈子孝。 他在防备着赵家。 “妾觉得,此事有点难,是赵采衣做的,又不是赵家三女做的,太后毕竟是郎君的母亲,若是她开口,郎君怕是难拒绝。” “你现在也会替我考虑事了?不错,所以还有第二手准备。” “什么准备?”崔湄好奇。 萧昶捏了捏她的鼻子:“现在不能告诉你,过几日你就知道了,赵家女若入宫,有太后庇佑,是很危险的。” 崔湄眨眨眼:“郎君是怕,太后难道会做出,等赵家女有子,就扶持孙子上位的事?” 萧昶脸色蓦然一变,随即笑了:“你怎么想出来的这个?” “最近明月在给妾身读史书,妾身是不是想错了,不该这么说。” “确实不该这么说,不过对着我倒也没那么多计较,在外人面前长点心眼就是了 ,这回你说的,是对的。” 崔湄愕然,没想到萧昶居然干脆利落的承认。 上辈子,崔湄入宫的时候,后党已经不成气候,萧昶便并未把太后放在眼里,赵采衣在上辈子被害死,也有他故意的忽视和推波助澜,但她本人也极其人憎狗嫌。 “我跟太后毕竟不是亲母子,我生母,就是她赐死的,至今尸首不入皇家陵寝,不给位份,苛责至此,她能对我有什么真感情,你在后宫,要对太后有所防备,不要她一召,你就屁颠屁颠的赶过去,不然我救你都鞭长莫及。” 谁知道他跟太后居然是这种关系,互相戒备,也不知道有没有一星半点的母子亲情。 “别露出那种表情,她到底养大了我,这点情分,我还是有的。” 最多就是把太后拘禁在慈和宫,颐养天年罢了。 他不会说,他怕她害怕。 天家感情就是这样,很廉价,一旦涉及争夺权势,亲母子尚且翻脸不认,何况他是抱养的。 “陛下,太后凤驾,到了乾宁宫。” “把赵采衣跟那个奸夫一起丢出去,叫母后看看,她侄女做的好事!” 萧昶一低头,就看到崔湄眨巴着眼睛的样子:“想去看?” 崔湄点头,她实在有点好奇。 “躲在屏风后面,别叫人发现,太后小心眼的很,不然会记恨你。”刮了刮她的鼻子,萧昶沉着脸,让宫女给他打水洗漱更衣,大步走出内室。 太后只是听说赵采衣对陛下不利,被萧昶的侍卫抓到了,怎料来要人,萧昶直接让侍卫把衣裳不整的赵采衣和一个内侍,捆着丢了出来。 几番辩驳,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赵采衣把情药下在太液池的芍药花上,萧昶中了药,去附近的清凉宫换衣裳,赵采衣出现,脱下衣裳要侍奉萧昶。 萧昶情急之下把人推开,勉强维持理智跑回乾宁宫,赵采衣或许是不知药性,下的药自己也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