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一转身过来,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崔湄,满脸愠怒的静娘。 这两个宫女自然不认识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封妃典仪也不是谁都有机会上去围观,但她们认识崔湄头上的那只大凤衔珠簪,那是只有四妃才能戴的东西,宫里唯一有这个殊荣,非四妃还能戴的,就是崔昭仪,如今的崔贵妃。 两个宫女吓得面无人色,直接跪下求饶。 崔湄叹气:“从前我就想说,皇后娘娘处置宫务,账记的条理清楚分明,怎么宫规这么不严格,身为宫婢,竟敢随意议论主子的私事?静娘,按照宫里的规矩,这两个宫女该如何处置?” “打嘴板,五十板子,把嘴巴打烂。” 两个宫女吓得不住的磕头,平时便是说一说莺美人陆充仪,也没人追究,谁知现在说了贵妃娘娘,却被抓了个现行。 “嘴板就算了,都是年轻姑娘家,出去不好见人,给她们领到各自的尚宫娘娘那里去,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宫女们呆住了,尚宫娘娘们的惩罚,或许并不比打嘴板更轻,而且她们得罪的,可是如今盛宠的贵妃娘娘。 宫女们抽抽噎噎的被拉走,静娘有些担心:“娘娘这么处置,倒是立了威,可会不会说,娘娘不如皇后仁慈宽和呢。” “我是贵妃,不是皇后,需要什么仁慈宽和,从前是没那个权力,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可现在不同了。” 崔湄抚了抚小腹:“我肚子里可是有龙种,我还是贵妃,都能让两个宫女,背后议论我,那也太懦弱了些,之前在皇家别院,我就想说,陆姝韵也是嫔妃,就算脱了衣裳争宠,也不该传的满宫都是谣言,只是那时我人微言轻,只是个美人,现在我都是贵妃了,还要忍不成?” 崔湄心情不好,便想去找萧昶说一说,就算她真的出身低微,也不能任由宫女们背后议论吧,议论她也就罢了,将来若是孩子出生,他们说她的皇儿,崔湄是半点也忍不了。 气势汹汹想要回乾宁宫,却看到元宝匆匆忙忙的从前面走过,静娘叫了他一声,他居然都没听见。 “元宝这是做什么去了,连我叫他都没听见?” 元宝可是萧昶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可不会像那些小宫女似的,犯很低级的错。 “元宝总管走的这么慌张,也只有陛下的事,能让他这么着急了,可宫里能有什么着急的事,难不成,是给陛下找别的女人?”静娘顿时警觉。 崔湄张了张嘴:“这,不会吧,在乾宁宫,郎君说没这个想法,郎君承诺过,只有我一个。” 静娘才不信呢:“我的好娘娘,咱们在陆家见得还少吗,男人不都是当面一个样,背着人的时候又是一个样,那可是大周的皇帝,怎么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呢。” 崔湄没反驳:“你说的对,我也从未觉得,他就该一辈子守着我一个,但他应承我的事,难道还不到两个月,就反悔?想要纳别的女子,何必要偷偷摸摸,他是皇帝,就是强纳了,我又能说什么,我的话那么重要吗?” “这还不是娘娘怀着身孕,哪怕毁诺,也不能光明正大,娘娘动了胎气怎么办,自然得偷偷摸摸的来。” 崔湄觉得静娘说的很有道理,她这么冲过去,打扰萧昶的好事,会不会被处置?但她又觉得不服气,都是贵妃了,怎么就不能任性一些。 她可以任性,这是萧昶自己说的。 她追上了上去,跟在元宝身后,想要看看萧昶金屋藏得那个娇,是什么样子了,若是没办法阻止,她就大度一点,让萧昶给个名分,反正她已经是贵妃了,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可元宝越走越偏,如果不是看到元宝的身影,崔湄都怀疑,宫里真的有这么个地方吗?不是冷宫吗?杀人越货的地方? 她有些后悔,不如转身离开,真的不必趟这趟浑水。 正在纠结,便听到一声惨叫,还有萧昶的声音! “饶命,饶命,求求陛下,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什么陛下要这么对我,失贞不是我想要的,是这个男人,是江淮强迫我的,我心里只有陛下一个人。” “贱人,我那么爱你,倾慕你,陛下已经把你这女人赏赐给了我,你居然敢背叛我?” “你收了成王的好处,我为什么不能说,陛下,江淮的生母,是成王的私生女,那女人沦落成了妓女,千人枕万人尝,成王根本就不想承认这个外孙,他早就潜伏在陛下身边,做这个钉子。” “贱人,贱人,我那么爱你,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 “我是贱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我早就拒绝了你的婚事,一个妓女生的下贱种,还想娶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你配吗?” “陛下根本就不爱你,我这么爱你,你却弃我如敝履。” 萧昶看着这前世的爱侣,如今狗咬狗,曾经 他以为自己会很痛快,他的仇人被他踩在脚下,狼狈挣扎,露出哀求的丑态。 可此时,他却忽然发现,用玩弄猎物的手法,戏弄他们,他很疲倦,他并不是不再恨,要原谅,只是比起看他们受折磨的样子,他想迫切的,回到崔湄的身边。 “不必再废话,堵了嘴,将郑氏堵了嘴,砍掉四肢,既然江爱卿那么爱她,就让他们双宿双飞,做一对冤枉,朕,成全你们。” 余生看他们彼此折磨的活着,他就已经能出了这口气,这个游戏,再玩下去,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郑如环疯狂的挣扎,哀求,企图逃过刑罚。 “贵妃,贵妃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吧!” 萧昶豁然回头,他看到,崔湄惊恐的双眼。 第100章 给她铺路“湄湄……”他伸出手,…… “湄湄……”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 却看见崔湄惊恐万分的,后退了一步,仿佛他是什么恶魔,萧昶心中一恸。 “湄湄,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崔湄的目光在他身后掠了一眼,面色变得更加惨白。 萧昶是皇帝,他的暗卫们,做事干净利落,杀人如麻,此时已经完全堵死郑如环的嘴巴,干净利落的卸掉她的一条胳臂。 血腥味,还有那些暗卫,如同杀鸡宰猪一样,完全无动于衷的手法,崔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萧昶在她身边,神色疲惫,面上的担忧不是作假的。 他惊喜的神色,在看到崔湄下意识的躲避时,完全顿住,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忍受似的:“别怕,别躲开我,湄湄,我还是你的郎君,不是别人。” 她在害怕他,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很糟,暴虐混合着戾气,成了某种粘稠又慑人的东西,缠绕着她,如果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