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 第108章 强扭的瓜不甜“都已经到了这……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粉饰太平?”崔湄匪夷所思。 盛着粥的勺子,到了崔湄嘴边,她冷着脸,将勺子打掉。 萧昶轻叹一声:“瞧瞧,粥都撒了,便是不想吃这个,再叫御膳房做别的,撒到衣服上倒没什么,可烫到你,我会心疼。” 他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拿着帕子给她擦手擦身。 崔湄咬着牙,抢过碗,直接丢到地上,啪嚓一声,碗碎粥洒:“这样你还不懂,你还不治我的罪?” “治罪?”萧昶笑笑,完全没生气,也完全无动于衷:“你想让我给你治什么罪?治了罪再放你走?这绝无可能。” “你这样,有意思吗?”崔湄神色疲倦:“你我之间,那种结局,我没了女儿,也不愿面对你,我一看见你,就会想起我女儿惨死的样子。” 萧昶呼吸一滞,依旧温柔的笑:“正因为上辈子没保护好你,老天才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这辈子,能补偿你们娘俩,没有女儿,我们还有儿子,离开的话就别再说了,湄湄知道我的脾气,不可能答应你的事,你再求,也不可能实现。” “你是皇帝,你想怎么做,没人能阻止的了你,你这样强留我,也不过徒增一对怨侣,这又是何苦,强扭的瓜,吃着甜吗?”崔湄冷笑,事到如今,她半句话都不想再捧着他,反而怎么说话让他难受,就怎么来。 萧昶完全明白这一点,她在激怒他,让他不好过:“无妨,这个瓜甜不甜,我不是很在意,我只在意,这个瓜是不是我的,湄湄,既已有个上辈子的记忆,你该知道,我想做的事,必然会做到。” 他抚住她的脸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尽可发泄出来,夫君都受着。” 他这副情意绵绵的样子,让崔湄胸口翻涌,她感到恶心,下一刻她甩开他的手,一记耳光打了上去。 世上哪有嫔妃掌掴皇帝的,萧昶可是实权皇帝,不是靠嫔妃母家的傀儡皇帝,崔湄有什么势力可言,一切富贵地位,皆为萧昶所赐,居然掌掴萧昶。 崔湄一点都不怕,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惧与萧昶拼个鱼死网破,哪怕她连以卵击石的卵都算不上。 隔着一道屏风,谁都听到这响亮的一记耳光。 所有宫婢太监,全都跪下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冯明月眼前一阵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娘娘掌掴陛下,他们这些奴才还有活路吗? 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们这些人都杀了。 冯明月咬着牙,怕的要死。 等来的却并不是赐死的消息,萧昶的确说话了,叫膳房再送一碗参汤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ě?n?????????⑤??????????则?为?屾?寨?站?点 崔湄没收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萧昶的脸顿时红肿,巴掌印十分明显,脸都被扇的飞到一边,他和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哪怕上辈子被郑如环困于宫中一年,她为了得到玉玺和完整的禅位诏书,甚至防备着他不知哪里出来的后手,还得对他好吃好喝的伺候。 萧昶根本没生气,回过头,面色依旧温和:“消气了吗?” 崔湄茫然。 他拉过她的手:“看看,掌心都红了,身为上位者,打个人而已,还需亲自动手?” 他对着她的手心吹气:“疼不疼?” 崔湄瞳孔震动,完全不相信,她可是打了他,还是最羞辱的掌掴。 “你,你……”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只要你能消气,任你打骂,我都受的住。”萧昶吻了吻她的手心。 崔湄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掌,却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他亲吻着她,蹭着她。 “事已至此,上辈子的事,对朕来说也是遗憾和伤痛,可这辈子,既然能重新来过,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孩子都有了,你还想走,难道你要辜负了囡囡,再辜负我们的泣奴?你舍得让他生下了就没了亲娘?你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他可是皇帝,做到这个地步,低声下气,甚至任 由她打骂,还等怎么样呢,天大的怨也该消了。 “重新开始?”崔湄声音颤抖。 “对,重新开始,我是爱你的,你想想这辈子的事,我对你如何,纵然一开始我还搞不清自己的想法,欺负了你,可后来意识到爱你,我就已经开始对你好,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世上还有哪个男人,像我这样位高权重,能让你做娘娘,享受荣华富贵,我甚至,可以让你当皇后。”萧昶声音和缓,在她耳边却宛如洗脑的魔咒。 “当皇后?”崔湄茫然。 “是,你不想当皇后吗?过些时日,谢氏会慢慢称病不出,到时就会薨逝,我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当皇后,可真是个大诱惑。 “谢皇后无错,你怎可卸磨杀驴?” 萧昶并不在乎:“我与皇后,这辈子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封后诏书,我都写好了,湄湄,你好看看吗?你想当皇后吗?我们的泣奴,就是太子。” 崔湄忽然笑了笑,笑容中全是疲惫和厌倦:“我不想当皇后,我只想不要再看见你。” 萧昶面色骤然一白,开始还能循循善诱,此刻却磕磕巴巴,吐出一句完整的话,都艰难:“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谊?” 崔湄无动于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笑笑,那张明丽的脸,因为这个笑容更显娇艳,然而她笑的却及其诡谲,宛如个艳鬼,要向他索命,她甚至带着几分快意:“那日我在牢中见陆子期,你也在吧,你不是,都听到了,我崔湄,从未爱过你,也对你没有半分情谊!” 她说一句都嫌不过瘾,还要重复第二句第三句。 看到萧昶这副受伤的表情,崔湄痛快的紧:“你觉得心痛吗,我伤到你了?” 她笑的越发开怀:“你让我做你的皇后,做你的妻子?没想到我崔湄有一日还能被你萧昶如此另眼相看?我卑贱,我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家伎,你临幸我,贪图我的美色,却又嫌弃我的出身,污染了你高贵的皇帝身份,那些年我喝了多少避子汤,你忘了?因为我不配生育龙种。” 萧昶在颤抖。 “你临幸我的时候,都满脸不情不愿,仿佛我是个低等物件,你跟薛贵妃听曲,让我跪在旁边,给你们斟酒沏茶,郑如环跟你说,我乃礼义人也,我封妃的时候,你分明可以给我一个好封号,却由着郑如环取了个媚字,好一个媚啊,前朝后宫都笑话我,我狐媚,我下贱,我用这副身子勾引你这个英明神武的皇帝。” 萧昶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每说一句,就犹如刀子在他身上凌迟。 “你做出如此姿态,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