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软的不行,崔湄甚至有些骇然,之前他如怨妇一样示弱,哭唧唧的对她诉说自己的独自带孩子的委屈,对她索要报偿,已经让他不再像那个运筹帷幄,没血没泪的皇帝。 而现在,崔湄怔怔看着他,想要从那张脸上探究出,这是不是个什么妖精画皮,扮做的萧昶。 他长发在脑后用发带束着,两颊各有一缕散落在胸前,被蒸腾的水汽打湿,贴在脖颈处,蜿蜒延伸进胸口,白皙的锁骨下,就是鼓鼓囊囊的胸肌。 他的表情湿漉漉的,黑沉沉的眸子,精致的脸蛋,弱化的帝王威仪,此刻简直就是个及其漂亮的男人。 不,并不是人,而是什么山野的艳鬼。 他的手没停下,仍旧再给她揉捏,避开了她的胸口,在她审视的目光下,避开他的胸口,捂着她的小腹。 早年在陆家常年喝凉药,她换上严重的寒症,即便这辈子萧昶很早就找到她,在宫里调养了一年多,来癸水时依然会时不时的疼。 毕竟她坠江是九死一生,这四年得了自由,却也没那么好的条件供着她使炭,她跑来岭南,一是想避开京城,避开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二是因为这里四季如春,省了一大笔炭火钱。 萧昶的手法很高明,在小腹处没有特别用力,打着圈的给她揉,大手微微一舒展,就能覆盖住她整个下腹部。 他身上很火热,这么贴上去,熨帖的让崔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被挠了下巴的猫。 她的确惊疑不定,有很多疑惑,甚至怀疑,面前这个萧昶,是精怪的画皮,来迷惑她的,但实在太舒服了,她被伺候的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做妃子那些年,还是在她身上烙下深深的刻痕,她习惯冬暖夏凉的生活,习惯被人伺候,一开始,的确很艰难。 他把她翻了过去,崔湄吓得睁开眼:“你……” “放心,我说话算话。” 大手落在她肩胛的缝隙里,用力一案,又酸痛又舒服,把陈年结节在一起的结都按开了。 他的手落在她腰窝处,按住她臀部两侧,并未用多少力,就按到穴位处。 即便是按摩,也太近了吧,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耳后,引起身体微微的战栗,垂落下来的发丝,弄得她身体很痒。 崔湄懒懒的,不太想起来,虽然很警惕萧昶,防备着他做什么,但从前那些年身体的交融,她已经非常熟悉他的气息,哪怕脑子里一直在提醒自己,要警惕,可身体却生不出那些想法。 此时她已经被伺候的,大脑都迟钝了,身体被按摩的及其舒坦,自从出宫,已经很久不曾如此享受过。 比起宫女,他的力道显然更到位,在宫里的时候,他很小气,根本不让内宦近她的身。 他手心滑溜溜的,是用了药油?但香气馥郁,一嗅到这种淡淡的芬芳,本就被热气和按摩舒爽缠结的脑袋,更加混沌了,像交叉在一起乱糟糟的毛线团。 “西域的花香精油,涂在身上有放松的作用。” 崔湄懒懒的趴在那,浑身跟没了骨头似的。 “舒服吗?”他的闷笑在耳后想起:“方才说的,更舒服的事,要不要试一试。” 她抬起手指,去抚摸他有些湿的额发,不知是被气氛感染流出的汗珠,还是水汽蒸腾导致的,双眸中仿佛含着雾霭,看过来的样子,带着一点低位者对高位者的乞求。 或许是太放松了,也或许是他的姿态放的太低,崔湄有点恶趣味,手指从他光洁额头滑下,按在他的眼角处,揉了揉,满意的看到他眼尾出现一抹红。 绯红的色泽,当真绮丽的动人心魄,而他的表情也是温顺的,甚至带着一点跃跃欲试,湿漉漉的神情,从下往上看的魅惑眼神。 崔湄没能忍住,手指滑到他的鼻尖上。 被他捉住了,含在嘴里,她揉按着他的嘴唇,将那唇,按的绯红,他是在故意讨好她? 崔湄发现了,自重逢以来,他不仅不再像从前那样,强取豪夺,完全不问她的想法,还开始用男色勾引她? 也只是亲吻着她的手指,崔湄没说话,他就只是看着。 亲吻了一下:“试试嘛?” 崔湄还在犹豫。 “不到最后,只是让你舒服,我来服侍你。” 崔湄的理智在告诉她,这不可以,不能牵扯上多余的关系,她要心如止水,不论他出什么招式,她都不能往心里去,若是在意,从心理上她就输了,只要她不在意,他做什么都破不了招。 无欲则刚,她一直记着这句话。 但现在,面前这男人,仿若蛇妖精怪变化的艳鬼,宽大的妃色袍子覆在她身上,那张面容绮丽的,不像真人,缠在她身上,生生世世,哪怕她有朝一日死去,也不得解脱。 他要怎么伺候? 她听到自己问了出来,声音完全不像自己能说出的话。 她太舒服,也太迷醉了,或许又是他的姿态做的很足,等待她垂青,甚至显得委曲求全。 崔湄此时终于察觉出,那些上位者磋磨逗弄女子时,是什么心思,果然看别人取悦自己,才十分有趣。 萧昶笑了笑,说不出的妩媚风流,他抚了抚她的身体:“冷吗?” 岭南虽然湿热,但她身上的小衣和亵裤,湿乎乎的包裹在身上,山风吹过,也的确有些凉意。 比起身上的凉,心口却很热。 崔湄低着头,想要看他如何施为。 萧昶亲了亲她的手指:“很快,就让湄湄缓和起来。” 他抱起她,将她架在水池边缘,而自己俯身下去。 崔湄顿时睁大眼睛:“萧昶,你……” 她已经全然说不出话了,恍恍惚惚间,见到他从□□抬起那张明艳的脸,唇角还带着一点水光。 “湄湄……”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吸食花蜜的果子,熟透了,往外滴坠着汁液,而他是蜜蜂还是蝴蝶,什么都好,滋滋的从她身体中索取更多的果液。 他变成了山精野怪,来采补她呢,等明日一早,她不会变成个老妪,或者一副枯骨吧。 她没能变成一副枯骨,反而容色更加饱满了,虽然精神头不是很足,没能五更天起床磨草药,久违的睡过了。 “阿娘,您起了吗,泣奴要进来了。” “没起呢,你等等。”萧昶替她说了话。 昨夜颠鸾倒凤,已不知天地为何物,昏昏沉沉被抱回来,崔湄很是倦怠,强撑着要起身,她是长辈,怎能在儿子面前没了面子,不给儿子打个好样子。 然而想要爬起来,却浑身懒懒。 萧昶将铜镜交给她,崔湄很想白他一眼,却到底没底气,用镜子一照,却发现裸露在外的肌肤并无什么痕迹,但一扯开衣裳,就惨不忍睹了,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