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这个阿娘什么也做不到,所以不会为难我,她只要挨着我睡,就不哭了。” “那是冬日最冷的时候,没有炭火,好冷啊,冷宫那些疯了的废妃,却把她们御寒的衣物给了我跟孩子,我们缩在一起,她趴在我怀里,那么小小的一个,我就是她的全世界。” “我时常想,那孩子长大会是什么样子呢,她还那么小,就那么乖,长大也一定是个温顺的小公主。” 崔湄仰着头,泪水漫上,她强撑着,没让泪水落下。 孩子夭折,对很多母亲来说,可能都已经习惯的麻木,但那孩子不是在腹中没的,是在她怀里,慢慢没了气息,那孩子咳嗽了一整夜,临死前发出凄厉的悲鸣。 是这乖顺的孩子短短一个月生命,最惨烈最不甘的声音。 如果她是死于药石无医,崔湄不会有半分不甘,可她的死,是死于后宫争斗,死于一个女人的阴谋嫉妒,死于萧昶的失算,让她如何能释怀。 “我,期待过这个孩子,一开始我的确瞧不起你的出身,后来封你做九嫔时,那避子汤就已经没在让你喝。” 他想跟她有个孩子,皇子公主都无所谓,他都会喜欢。 “郑如环拿此事让我暴跳如雷,我没来得及报仇,她自戕而死,我凌迟她九族,却也难解心头之恨。” 她去后,他短暂的活了一年,是郑如环的计策,却也是他的选择,他没有吃药,任由毒,侵蚀他的身体。 给她跟孩子殉葬吗?那时他没想明白,他到底对崔湄,这个扰乱了他心神的女人,是什么感情,那时她的棺椁停在宫内,一直到一年后他死去。 而他死去时,下的最后一条命令,是跟她和孩子,合葬在一起。 此生初见,他只知道,要得到她,弥补她,或许自己就的胸口就不再那么空虚,现在他知道,那是爱。 他爱她,从上辈子开始,就是。 “她就死在今天。” 祭祀完了,香烛只剩下一点堆积的蜡根,纸钱也都成了灰烬,她靠在他怀中,昏睡过去,眼角还带着泪珠。 ……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ǐ????μ?ω?è?n?????????????????o???则?为????寨?佔?点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往日,崔湄从未说要跟他回去,而萧昶居然也像放下所有事,像是退位了的皇帝,不回京城,只在岭南跟她厮守,哪怕什么都不做,晚间也并不睡在一个榻上,陪着她跟孩子,像是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立春过后,一个深夜,萧昶醒来,看到伏在他身上的崔湄。 她神色说不出的妩媚,眼神却无焦距,甚至有些近乡情怯的茫然。 “我,想见一个人,你能成全我吗?” 第150章 苦痛她将身上的衣服,缓慢地脱下…… 她将身上的衣服,缓慢地脱下,一件一件,在脚边堆叠成的形状,宛若花蕾,待看清她身上仅存一件小衣的模样,萧昶瞳孔骤然微缩。 那是一件 碧绿小衣,胸前绣着绽放的白色莲纹,后背整个都露在外面,小衣短的只能盖住胸前的两团丰盈,仔细一看,那小衣还是半透明的,她腰柔婉的如同一截嫩柳的枝条,浅浅一洼的肚脐微微凹陷,显出天然美好的弧度。 她的两条腿,几乎是完全露在外面的,仔细一看,虽没穿亵裤,却穿了一条小裤,小裤与身上的衣裳同色,挡在关键处,只有不到巴掌大的一小片莲花刺绣,什么都遮挡不住,但凡毛发旺盛的女子穿着,就会露出不太好看的场景,而她天生稀疏,肌肤粉嫩,胯骨处只有细细的系带,一拉这小裤就会掉下来。 她生的极美,穿成这样,完全是要人命。 但萧昶却面色一瞬惨白,根本没有她居然开始主动接受他,勾引他的狂喜。 他甚至不忍看一般,闭上了双眼,呼吸越发粗重。 “为什么不看我?你不是很想?如今我主动了,你又要惺惺作态拒绝?”她微微上前,湿漉漉的眼睛从下而上的望着他。 “贱妾服侍陛下。”她甚至跪到塌边,趴到他面前,手探下去,欲要抚摸。 萧昶猛地一颤,想甩开她的手,却始终顾忌她的身体,往后退到软榻最里侧,他十分头疼:“湄湄,我不是不想,但你别这样,别这么糟践自己。” 重生后,即便在陆家酒宴上,没能忍住,临幸了她成就好事,可那时重逢,他情难自禁,而且刚死便重生到这辈子,他也没弄清真正的想法,可后来,嘴上越硬越不承认真实想法,内心就越爱。 哪怕床榻上再狂放,他也不曾如此折辱她,让她糟践自己取悦她。 隔着屏风当着陆子期的面,已经是极限,也是因为妒火将他理智烧个干净,事后他就后悔莫及。 上辈子那些床榻之间,她取悦他的玩法,大多都很羞辱她的自尊心,这辈子,尤其是陆子期事件后,他格外注意,怜爱她,不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个泄欲的玩物。 “你,不愿意?” “我不是不愿意。”萧昶有苦说不出。 她能主动,哪怕只是身体上的眷恋,只是贪图他美色,或是图他的权势富贵,抑或只是为了还能做皇后,他都甘之如饴,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只要他身上,还有能让她利用的地方,能让她流连,让她回来他身边,哪怕是利用,他也愿意。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她身上这一套裸露至极的衣裳,虽是清新颜色,实则却是为了讨好他而做的,那时他即便有些喜欢她,也并不甚在意她的感受,对她为所欲为。 这衣裳是上辈子,他赏了江南赏的雪纱缎后,特意交代她让她做的,内帷之中穿给他看,他记得,当时她很为难,很不情愿,跟他讨饶好几回,不想穿。 而他也恼了,觉得她不识抬举,那时还说了很不好听的话,说她什么都做不好,本就瞧着她床榻之间服侍的不错,才屡屡升位,若连这都满足不了他,做不好本分,干脆重新去掖庭宫做洗衣妇好了。 因为此事他还故意冷落她半个月,冷眼瞧着她被王氏欺负,虽然事后敲打了王氏,但这惩罚实在不重不痒。 而她只能争宠,深夜披着斗篷前来勤政殿,甚至当着勤政殿那些宫女太监的面,不得不卸下披风,露出这淫靡装扮。 他龙心大悦,当即一连宠幸她七日。 此事过后,宫里的传闻很不好听,尤其说她如何媚上,简直没有一句好话。 他不甚在意,只觉得自己调教有方,果然这般身份低微的女子,不能太过娇宠,不然就会蹬鼻子上脸,对他要求颇多,她事事顺从,才合他心意。 如今想起昔日做的这些事,他恨不得时光倒转,回到从前,弄死那时的自己。 前尘往事之中,郑氏是罪魁祸首,王氏薛氏等人是帮凶,可说到底,是他自己轻贱她,一手导致妻女惨死,不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