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妾身之过,妾让王妹妹罚了崔妹妹,崔妹妹侍奉妾给妾奉茶的时候,将茶泼到妾的身上,都烫伤妾了,妾只是小惩大诫。” 薛贵妃跪下的时候,语气都黏黏糊糊,哪里是认错,分明是撒娇,还借机给崔湄上眼药。 崔湄紧紧地抓着萧昶胸前的衣襟,却只敢抓住一角,怯怯的。 陛下会怎么判,一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吧,薛贵妃跟她可不一样,有薛家做靠山,便是薛贵妃再怎么言行无状,甚至当着面欺负她,看在薛老将军的份上,陛下也会容让一二。 她要怎么办,如何解释,光靠膝盖的伤口,不足以让陛下更怜惜她吗? 崔湄咬牙,她得想个法子,保全自己,至少让薛贵妃不能再罚她,让薛氏投鼠忌器。 “的确是你之过,你宫里没服侍的宫女,让湄湄伺候你,真是好大的脸,烫伤?真是够好笑的,朕对你也是忍的够了,你也跪出去,自打耳光,什么时候湄湄消气了,再停下。” 崔湄和薛妙仪均是一愣。 薛妙仪尖叫出声:“陛下,您说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罚妾,是不是崔氏告妾的私状,妾……” 一碗热茶,直接泼到她脸上,茶叶沫混合着茶水,让她脸上妆容化掉,混合成白白红红的汤水,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