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红着眼生气,“我没力气了。”
祁曜君被她气笑了,“欢欢,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挑事儿?”
季月欢轻哼一声。
她就是气不过,这男人不是力气多得很吗?
“我不管,你要做就好好脱。”
祁曜君:“……”
行。
季月欢很快就后悔了。
让他脱衣服,他倒好,边脱边撩。
季月欢整个人跟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祁曜君……你……你混蛋……”
祁曜君低笑着,“别急欢欢,我还没理清这个腰带要怎么解。”
报复!分明就是报复!
到后面季月欢更恨了。
她都被扒光了,这人居然还衣冠楚楚的?
“你……你怎么不脱?”
祁曜君慢条斯理地碾着,声音懒得很,“腾不出手来,或者,你帮我脱?”
她就该趁着刚刚有力气给他撕了!
季月欢生气,偏过头把脸埋进被褥。
偏这个人还要得寸进尺。
“欢欢,我们成婚了。”
他贴着她耳朵低语。
季月欢受不了,“所以?”
婚礼都结束了忽然说这个干什么?
“所以,你是不是该唤我一声夫君?”
上一次听这个称呼还是她气晋王的时候,祁曜君一直念念不忘。
季月欢整个脑袋都快埋进被褥了,细长的脖颈线条绷得笔直。
“不要。”
“欢欢……”
“……我不……”
“夫人?”
季月欢瞳孔都缩起来了,眼尾泛着妖冶的红,晶莹的液体从眼眶溢出。
“祁……祁曜君……你只会这一招是不是……”
“是。”
他倒是脸皮厚地承认了。
他调整了一下略微紊乱的呼吸,愈发游刃有余。
“欢欢,今晚不同,你便是示弱我也不会罢休的。”
季月欢咬着下唇,不理他了。
两个人胶着许久,她愣是犟得不吭声。
祁曜君是真拿她没办法了。
他叹了一口气,亲吻她的锁骨,脖颈,再度蜿蜒至她耳后。
本就长在季月欢审美点的声音此刻哑下来,蛊惑力简直成倍增长,偏他还刻意将语调放缓,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味道。
“就唤一声,好不好?”
不只是她会示弱的,他也会。
季月欢都快气死了,这人怎么什么都学啊,交学费了吗?
她感觉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随时都会断掉。
眼前一下天旋地转,再回过身时,祁曜君已经在她身下。
两个人均是一顿。
祁曜君率先缓过来,扣着她的腰,往自己胸膛的方向靠了靠,语气更显哀求。
“夫人,好不好?”
季月欢一下被击溃了。
她无神地趴在他怀里,低喃了一声,“夫君……”
祁曜君眼底一瞬间迸射出细碎流华。
今夜,注定漫长。
*
永昭四年,四月初一,工部尚书季书棋请辞,帝准。
同日,未央宫,南星已经为季月欢收拾好了行囊。
她曾一度是小老头的眼睛,如今有了机会,她想和他一起去看看。
南星冬霜和腊雪都跟她一起,本来祁曜君给她的那十个人也想和她走的,但如今女官考核如火如荼地进行,季月欢觉得她们本事不俗,跟着她是埋没了,倒不如去给女子挣个脸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