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愕然地看着皇帝:“这是当年那两条红纱?”
皇帝毫不心虚地点头,他还笑道:“宝儿认出来了?”
宁欢又气又好笑:“竟然还私藏小姑娘的东西,你果真是个登徒子。”
皇帝一本正经道:“当年你抱了我就跑了,这两条轻纱也被你遗落在我怀中,我便想着好生收起来,万一你哪日要来找我要呢。”
看着他这煞有其事的模样,宁欢不禁嗔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当年是宝儿主动抱我的,到底是谁轻薄了谁?”皇帝一脸若有所思,而后含笑看着宁欢。
宁欢霎时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你还说!”
皇帝顺从道:“好,不说了,不说了。”但他那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宁欢看得气恼,她咬牙道:“装模作样!我看你自己分明也乐在其中!”
皇帝含笑将宁欢揽入怀中:“当然,我的宝贝主动抱了我,我当然欢喜得不得了。”
宁欢心下满意,但她奋力压住上扬的唇角,轻哼道:“那时候谁是你的宝贝,臭不要脸。”
皇帝柔声低笑道:“当然是我的宁欢,宁欢一直都是我心爱的宝贝,从见我的宁欢第一面我就知道了。”
宁欢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脸上的笑意,她嗔道:“烦人。”
皇帝轻柔地在她脸侧落下一吻,而后将两条红纱递给她。
“不知今日可有幸再见我的宝贝一舞?”
宁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舞啊,都说了那不是舞!”
“好,那就是冰嬉。”皇帝顺从地改口。
宁欢总算满意,接过他手中火红的长纱。
她面上却故作骄矜道:“既然你这般想看,那我滑一回也无妨。”
皇帝的神色纵容而温柔:“我的荣幸。”
天空中正飘着零星的雪花,太液池旁繁茂的红梅正迎着风雪盛放,然而比这红梅傲雪更美的,是手握长纱在太液池上嬉戏的人。火红的长纱在她的身后随风飘舞,她脸上的笑意张扬恣意,一如当年。
当年的她尚且有些稚嫩,但如今刚过双十年华的她,正是娇艳成熟风华无双的时候,连身后灼灼怒放的红梅都比不上她的明艳国色之姿。
皇帝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笑得这般恣意明艳,他的脸上也不觉带上柔和的笑意。
宁欢回眸看向皇帝的方向,见他看得认真,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明丽。
皇帝原本也在笑着,然而下一瞬,他察觉到什么,连忙敛了笑意迅速跑过去。
碰——
宁欢闭着眼睛,如愿落到皇帝怀中,她霎时松了一口气。
睁开眼睛,她有些羞愤地捂脸:“怎么又摔了!”
每次都美不过三秒。
皇帝好笑又无奈:“宝儿,你该看路的。”
她本就不算熟练,冰面又有些凹凸不平,再不看路就更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