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此时正在对着顾屠子发怒,“你怎么就同意王桂花换人了!”
顾屠子解释道:“那姜大牛家的都说了,大女儿是五月三十生的,压根不是六月。家里只有一个姜余那个小子是六月十五生的,属相又能对上。再说,咱们这边也不是没有聘过契弟的人家。咱们把姜余聘回来,就当是家里多个儿子,文承身子也能好。”
“你怎么就知道那王桂花不是骗人的!”顾母气的站起来。
“那王桂花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拧货,姜余是她去世多年小叔子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亲生的。王桂花的女儿不愿意,就说生辰不对,那姜余的生辰难道就是真的!”
顾屠子一听也慌了,立马想就往外走,“要不,要不我这就去姜家,让他们再把人换回来。”
顾母也跟着往外走,接着她就听到一阵咳嗽声,这声音分明不大,却把她震的僵在原地。
“咳咳…咳咳咳咳……”
顾屠子也僵住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往西侧间跑去。
顾文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感觉自己嗓子里火烧火燎的,浑身也热的冒汗,他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昏暗室内,四周还有一股浓重的药味。
这里明显不是医院,顾文承又咳嗽了几声,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嗓子肿了。
他还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眼前出现了大片的泥石流。因为要建设水坝,他和大学的几个同事一起去山里实地考察情况,结果没想到遇到了泥石流。
突然进来两个人,顾文承在看见这二人以后,感觉大片记忆冲进自己的脑海。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穿越了,他来到了记忆里从来没有的朝代,大周朝。
他现在是长坪村顾屠户家中的独子,名字也叫顾文承。顾屠户家里不算富贵,但也不算穷,因此常年供着独子在县城读书。
原身前段时间迷上了个县城翠仙楼里的一个窑姐儿,但那窑姐正和一个富家公子打的火热,不太愿意理会原身。
自从原身十三岁考上童生,就被周围一群狐朋友狗奉承的有些飘。
那天先生在课堂上当众批评他的文章鄙俚浅陋,原身受了些挫,便去翠仙楼找那窑姐,结果发现那窑姐正陪着富家少爷喝酒,没功夫理他。
原身心里气不过,但又不敢找公子哥麻烦,加上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又明里暗里的嘲笑他,于是便多吃了些酒。
他心情不好,恰好身上的银钱又都花没了,便想着直接回家,第二天拿些银钱在来县城。
反正家里距离县城也就六七里的路,走半个时辰就能到,结果他走到半路天突然开始下雨,越下越大。
他又喝了酒,脚上穿着布鞋,一时脚滑掉进了路边的水渠里。
那水渠也就一米深,淹不死人,他从水渠里爬出去,顶着大雨回家时已经深夜。原身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热,古代医疗水平不发达,原身反复烧了几天,就这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