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欺负他们姜氏肥皂行孤立无援吗,那姜余就给自己绑一些帮手。
“咱们加盟商户,肥皂方子肯定会流出去,但是即便方子流出去,给内庭供给肥皂的依旧还是咱们。只要在户部挂名的是咱们,咱们就有钱赚。
我让那些加盟的商户每三个月提供给姜余肥皂行的定额肥皂和香皂,这些肥皂、香皂是准备放在咱们铺子售卖的,至于咱们自家的肥皂坊生产的肥皂、香皂,走质量路线,只往内庭供给。”
姜余敢这样掀桌子的原因,是因为之前姜余给肥皂的定价是真的很便宜,黑色肥皂四文钱一块,卖出去一块姜余最多赚一个半铜板。
但是即便是这样肥皂生意也尤其赚,姜余捆绑那些加盟商,就代表加盟商和姜余站在了一条船上,若是肥皂方子泄露肯定也会影响加盟商的生意。
但是,如果那些加盟商其中出现叛徒,或者不小心泄露方子,姜余也不怕,因为这价格已经没法在往下便宜了,除非他们要和自己打价格战没,做赔本买卖。
之前顾文承就教导过姜余,在处理矛盾的时候,首先要分清楚事物的主次矛盾,要抓住事情的主要矛盾去处理。姜余心里很清楚,如今他最需要做的并不是死死抱住肥皂方子赚大钱,而且要牢牢抓住“户部挂名行商的”这个头衔,这个头衔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大家开始分工,寻找想要做姜氏肥皂行加盟商的商户。
晚上的时候,姜余把事情和顾文承说了。
顾文承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姜余的脸,“累不累。”
姜余摇了摇头,“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生意做大以后免不了会出现各种情况。如今这情况,其实也还好了。”
顾文承包姜余搂在怀里,“辛苦了。商场也是战场,小余,我永远都在你身边,若是累了,就来这边歇歇。”
姜余把头埋在顾文承身前,声音闷闷的,“我不累,我喜欢这样。”之前他看中了一件狐裘,听说狐裘保暖,而且大户人家的人冬天都穿用白狐狸毛做里的袍子,保暖轻便又好看,等他挣了大钱以后,就给文承哥买个狐裘里的袍子穿。
…
“什么!姜氏肥皂行疯了吗!”一个满脸横肉,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来禀告的下人。
此时正是和昌平伯府有联姻关系的陈诚。
陈家是早年在司礼监挂名的皇商,做的是内帑钱粮,采办杂料的买卖。
每年陈家人都会来司礼监这边支取银子,然后拿着这些银子去做生意,等年下了就会连带着东西和利钱一块给司礼监送过去。
可是近些年光景确实不好,做生意入不敷出,原本陈诚来上京城是想求求司礼监的管事太监通融一二,另外再提前支些银子做买卖,结果还没见到宫里的人,就听说今年宫里要缩减开支,要革去一些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