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承道,“陈家在司礼监和户部都有挂名,我想想办法,定能把陈家在司礼监的挂名给除去。只要一除,陈家就无法继续在和明州织造局合作。但后果也有,陈家一定手里有很多技艺高超的织娘,若失去陈家,明州织造局的布匹质量恐怕会下降。”
姜余自信笑笑:“陈家在明州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我不相信他们就没有对手。拉拢一个,打压一个的手法,我也是会的。”
顾文承捏了捏他的鼻子,“机灵鬼。”
姜余还是有些生气,“真是便宜陈骥,他身上背着两三个人命官司,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顾文承一手穿过姜余背后的发丝,意味深长的道:“也不见得就能逍遥自在。有时候蚂蚁多了,也能把大象咬死。”
五天后,司礼监果真把陈家的名字给去了,而这几天陈家母亲为了求人把陈骥从大牢里弄出来,压根没心思管这些。
陈骥的母亲短短几天内好像老了五六岁一般,虽然她们是大房,但是叔叔伯伯可不少,她丈夫死了,要不还是她有儿子,说不准在司礼监和户部的挂名就轮到叔伯头上去了。
他们这次上京一是和上京的亲戚们联系感情,二是巩固一下陈家在司礼监的挂名,可如今司礼监的挂名说没就没了,但至少他们在户部的挂名还在,日子总得过下去。
经过这一事陈骥在上京城老实了不少,但本性难移,很快便故态复萌。
而顾文承和姜余两个人在年后,天气暖和时启程去了明州。
这次他们可不是一个被编官,一个是白身的去赴任。他们一个成了巡抚,一个也是六品主事,深受皇帝信任的去赴任。
就在姜余看着江面一心踌躇满志的时候,旁边的顾文渊突然吐了出来。
姜余:……
禾姐儿直接把嫌弃挂在了脸上,“都说你这次身体不舒服就别一块去明州了,你逞什么强?”
顾文渊前几天就有些不舒服,如今刚刚吃了药,猛一下坐船就有点晕。
“不行,你们都去明州,我也要去,别想把我丢下。”说着他又开始趴在船边上开始往下吐。
姜余见他脸上实在不好,刚想说话,就见禾姐儿从荷包里掏出干梅子递给顾文渊。
“吃这个,能去一去嘴里的味。”
文渊坐在甲板上,接过梅子往嘴里塞了两颗。
“小余哥,听说明州富硕,咱们去哪里之后先要干什么呢?”
姜余一挥斗篷,指着江面豪气万丈的说:“当然是招绣娘。”
啪啪啪,顾文承立即开始鼓掌。
禾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