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担心出手太重把对面捶死,然而那几只虫子根本站不住,一倒倒一片,横七竖八地趴在地上。
失败者应该被拖上高台施以惩罚,但萨克帝一口气把五只奄奄一息的雌虫全部打包带走了,昨天献祭赛侥幸没死的几个工雌完美组成一个外带全家桶。
卡塔向安贡的其它管理员提供了能源石,它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若无睹,观众对此却不买账。
它们入场是为了看头壳乱飞,而不是恶心的团结互助。
几只暴脾气的虫子当场冲下大祭祀场,和核心种打成一团。
萨克帝才不惯着它们,一拳一个软壳生物。
这个族群的习性和ja自由野蛮的民风如出一辙,向来谁拳头硬谁说话,好声好气的商量毫无用处,那就把搞事情的刺头全打趴下再谈话。
虫族是集体行动的生物,一点火星子都会引爆厮杀,于是整个大祭祀场炸翻了天。之前被萨克帝揍服的几个“好同事”帮着核心种殴打观众,观众还分成了核心种粉丝派,煽风点火叫好派,给核心种一点教训派,以及无所谓我就是想打架派。
一时间翅膀触肢满天飞,嗡嗡嘶嘶的声音要将巢穴掀开。
在这种混乱场合下,萨克帝秉持着嘎嘎乱杀、谁靠近揍谁的原则,硬是在身边拉起了一个安全区。
其它虫族马上发现了这一点,以那群喊他一起晒翅膀的同事为基础,一大堆相同阵营的虫子全挤在核心种周围,围成一个防御圈。
只要有任何干架的工雌想突破这个防御圈,就被坐在高高的虫堆上面的核心种抽回去。
黑色的雌虫拎着一个倒霉蛋肇事者的尾巴,把对方轮成了大风车,防守得滴水不漏。来看比赛的观众基本上全是中低等种,他可以一个打三十个。
直到其它管理员开始喷洒驱逐剂,这一荒诞的闹剧才算结束。
这种驱逐剂更像是信息素攻击,味道刺鼻到几乎令核心种的信腺和呼吸系统整个罢工,所有雌虫都像是遭到臭鼬偷袭的狗一样,中低等工雌对这种驱逐剂的忍耐度更低,此起彼伏地疯狂喷出嘶嘶声,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没有祭品的献祭赛、遭到破坏的规矩、一堆被抬出去的观众,以及充满了难以描述的味道的大祭祀场。
堪称ja有史以来最离谱最抽象的一次比赛。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卡塔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搞出点灾难性的东西来?!!”
如果它是人类,那么它看起来已经要高血压发作了,“喀特拉的巢穴就在大祭祀场的根部,一旦惊动到它、发现你在它的竞技场里搞这种事情你就死定了!”
萨克帝一边嗯嗯应付着“下次一定注意”,一边指挥着身上挂彩的同事帮忙把那几只失去意识的战败者族群的工雌给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