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潮汐柔和地在他身边萦绕一瞬,仅仅只是轻柔地缠绕其上。
等他回到战舰,在隔离与清除舱走过一圈,所有附着的污秽便如泥土般被轻松冲走。既没有感染征兆,也没有任何乏力的负面表现。
这本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为了最大的异样本身。
“我要去一趟卡姆兰。”
放下报告的黑色雌虫看向对面的盟友,没有嘻嘻哈哈的表情。
“许多谜团需要弄清楚。我要亲眼看一看那具模型残骸,看看它的根系蔓延至何处。”
“不可能。”灰翅的亚王虫敲了敲桌子,最近他们争吵太多,归根结底抢完就跑和认真建设新星域所投入的力气是截然不同的。看不见尽头的琐事将所有虫淹没,连克拉克都呈现出了一种倦怠。
“谁提议重建战败族群的星域,谁负责出力。”
浅灰的眸子中呈现出一种柔和的威胁,连笑容都仿佛淬上了刀。
“你不会在这种时候开溜吧?对吧?”
对方的指尖搭在一起,银灰的虫翼垂落,连说话都换成了千回百转的晦涩语言。
“我想在谈判没结束之前,应该没有虫会做出不明智的决定,将带薪休假说得义正严辞。”
“否则我真的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虫才会如此缺乏群体意识,连最基础的责任心都丝毫不具备。”
萨克帝:“……”
兄弟你笑得好吓人。
工作使人发疯是这个宇宙间亘古不变的真理。
强大如克拉克也差不多要被工作给逼急了眼。
互相暴露本性的好兄弟是不需要遮遮掩掩、维持表面客气的,要死一起死才是真实的友谊。
“我确实需要跑一趟卡姆兰。”
回到巢穴的核心种一边帮伴侣敲异兽钳子,一边感叹命运的无常。
“但是现在离开,克拉克会拔了我的头。”
同样收工不久的格拉笑出声。
眼下他不仅负责巢体的运行与管理,还有着手阔翅种与足肢种所有剩余雄虫、幼虫的收编事宜,就繁忙程度而言不亚于自己那跑来跑去的伴侣。
“再等一等。”
他说。
“等到渡过这段时间,我同你一起去。”
一些刚划入版图的星球,需要建立新的制度,也需要调遣隶属于灰翅族群的虫进行管理。
格拉实在分身乏术,但是可遇不可求的时机绝对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