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偶然发现,最好就当没看见。 因为时年天之骄子的萨提洛斯少将非常厌恶雄子。尤其讨厌以阿尔托利为代表的贵族子弟。 让自己看不上的雄子抓到精神域有问题的把柄,那可堪比战败耻辱。 也许我目光里的疑惑太明显。 西恩不自在地抓了抓他那一头精心打理的短发,继续说道: “其实那些小问题放着不管也没什么……但普兰巴图一族太难对付。” “我希望出征前,让这具身体的体能和精神力,都达到最佳状态。如此,我的把握会多一些。” “当然,不会让你免费帮忙。” “我可以教你体术,传授你一些我的独门绝学。” “你觉得怎么样?” 以上几句,西恩说的可谓一个兼循循善诱,温和的让我疑虑更深。 “祝祷仪式上,我会施行光复礼。你精神域的问题,当然也会一扫而空。” “我看不出额外治疗的必要。” 这是我真实所想,并非我不知好歹,故意要和他对着干。 “……阿尔托利。” 西恩微蹙剑眉,脸上虚假的温和消失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气息可怖地逼近。 “光复礼和你的……圣言……” “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咬牙切齿,双眼危险地眯起,似乎要在我身上扎出几个洞来。 如此近的距离,我连他的每根眼睫毛都看得见。 不是我说,西恩这家夥长得也太帅了吧。眉骨饱满、鼻梁挺直,唇型也很完美,上辈子的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放着这道豪华大餐不选,拚死要吃一盘农家小菜?难怪老师气急败坏地天天骂我脑子有病,我也想骂。 我被雌虫颜值暴击、陷入恍神状态。西恩却误会了。 他啧了一声,再次使劲,而我感觉脖子都要被他勒断了。 “我……我会变成这样,本就是你害的。” 西恩眉头紧锁,整张脸涨得通红。大滴汗水从额角渗出,拉着我的手臂竟在微微颤抖——不,那是全身的痛苦抽搐,传递到了每块细小的肌肉与筋膜上。 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俊朗干净的木质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橙花香和柠檬的清新,细闻,还有一丝香根草和焚香的味道,却并不沉重,反而很清透。 是西恩的信息素。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浓? 浓郁的程度,早超过了过近的距离可以解释的范围。很像是雌虫情动—— 一只滚烫的手搂上了我的腰。 下一秒,西恩挺着颤抖的胸膛,长腿分开,用手撑着长椅,直接骑到了我的身上。 汗水蒸腾的热度朝我扑面而来。加上信息素的攻击,短短几秒,我也变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只能看着黑发雌虫自顾自地查找着解脱。 宇宙的主宰,我说过,阿尔托利意志薄弱,很容易受环境影响。 热流从下升起,我反扣上西恩的腰,胡乱揉着,竟在裤子上摸到了一处湿热。 水?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下一秒,我脑中轰地一声! 几乎同时,哪怕隔着一层布料,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处地方,是怎么兴奋地向我逢迎。 “!” 我猛地推开西恩,向后退去。猝不及防,雌虫脊背撞到长椅,重心一歪,差点就要朝地上摔去。 我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阻止了这场悲剧。同时顺势又坐了回去,一只手不知往何处放,只能搭在椅背上,乍看很像抱着他。 ……尴尬。 西恩微低着头,汗水从眉弓流下。 许是刚才那一幕已让他颜面尽失,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汗水让他的头发和衬衫都湿透了,紧贴在他雄壮厚实的胸肌上…… 看起来好饱满,感觉一只手都拢不住…… 停! 我用手捂住脸,痛苦地将脑袋扭向另一边。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思绪纷繁。 在脑中快速复放刚才场景几次后,远去的理智又回来了。 我很快理解了西恩那番话的涵义,且对雌虫彷佛被夺舍一般的行为,做了分析、下了定义。 一个词—— 身不由已。 于是,我吸了口气,决定主动做打破沉默的一方—— “你目前的状况,我明白了。” 我顿了顿,用精神力感知了雌虫的气息正在慢慢平稳、且确认他不会暴起砍人后,才继续说道。 “我会帮你,咳咳,解决,咳咳……这个。” “交换条件,你教我体术。” “好。” 西恩的回覆很低,但的确出声了。我赶紧抬手将脖子上的毛巾和旁边我脱下的挡风外套扔给了他。 悉悉索索声中,也不知西恩用了什么方法,信息素的味道渐渐淡了下去。 等我得到示意可以回头时,身边的虫裹着我的运动外套,拉链拉到最高,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冷臭脸的萨提洛斯少将。 “阿尔托利殿下,感谢你的理解。” “另外,关于贝卓主教代行的提议,我建议你最好拒绝。” “还有,宠溺晚辈不是不可以,但也要选择对象。我相信殿下如此聪明,应该不会像那愚蠢的农夫,非要到被咬那天才能醒悟。” “至于科尔·舒尔希……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呵。” 西恩挑起嘴角,冷酷一笑,杀意四溢,宛如刀锋。 “我会捏断他的脖子,将他那颗脑袋扔进塞拉芬深沟里喂狗。” “我说到做到。” 第10章 将为过去式 无疑,我的选择很正确。 证据就是西恩离开小花园前说的那几句话。 代行的陷阱、怀有恶意的莱伊,以及图谋更多的科尔,他瞭然地看在眼底,且毫无铺垫的当面指出。 丝毫不讲究方式方法,却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这不是说其他虫就看不到这些不安因素,比如老师,比如贝卓,但会如此不顾及阿尔托利心情和自尊的,如此简单直接地挑明的,从来就只有西恩,事实上也只有西恩。 老师很爱我。但他一向信奉实践出真知。 他会在我摔伤后帮我包扎,却从不会在我突发奇想爬树掏鸟窝时说“不”。 贝卓一直想和我成为朋友、或者试图当我的“哥哥”?我不清楚。 他总是在担忧、又过分谨慎,他对自己的观点没什么自信,更怕说出来惹我生气。 剩下的……好吧。我在圣廷就这么点虫缘。 其他都是些派不上用场的狐朋狗友(说不定很多还巴着我遭点罪倒些霉),重生回来这几十天,都被我彻底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