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和权柄。 致使他无法使用更多手段,去触及被乔宴深埋的陈伤…那时但逢他过问乔宴后背疤痕,乔宴就会主动索吻封他的嘴,要他别看身后事,珍惜眼前路。 直到乔宴选择离开这个世界,霍景盛才后知后觉,乔宴眼前的路,早已是烂根遍布的焦土。后来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挖出一些模糊信息——乔宴一直在躲着他吃抗抑郁药;乔宴一直偷偷向网络心理医生倾诉心结… 他说他有很多想不通的事,他想不通他的过去为什么充满了偏心、漠视、家暴和遗弃;想不通为什么他已经长大了,还护不住自己的爷爷… 于是乔宴自我审判——“我是垃圾,废物”。 “我该死。” 那时霍景盛已觉乔家不可饶恕,没想到,还只是冰山一角。 难怪上一世,他对乔宴百般疼爱,也无济于事。他不知乔宴的世界早已蝗虫过境,徒留死气沉沉的狼藉。不知道再顽强的种子埋向焦土,也绝无萌芽的力气… 原来他对乔宴的了解,少得可怜。 霍景盛攥住被刺破的手心,红色蔓延,染污银灰键盘。 片刻后,笔记本上跃出一行小字—— “定位乔远山所在医院。” 第7章 别躲 凌晨三点,建京市盛安医院,心外科主任林琅刚做完一台紧急手术,推开独立办公室门,被站在窗边游魂一样的沈月吓了一跳。 这小脸白的,比刚才手术台上的病人有过之无不及。 “怎么来我这了?”林琅刚脱下无菌服,身上凉飕飕,拿起水杯到饮水机接温水的间隙,皱着眉端详沈月。 沈月是她同修的师妹,和他经历很像,都是从小被霍老资助上来的。 霍老统共资助过三人,他、沈月、霍景盛的司机王振野。霍老对他们的兴趣爱好并无干涉,他和沈月自愿选择从医。而王振野从小好蛮力,不爱上学,退学后霍老出资让他玩了几年拳击,玩腻了被霍老安排到霍景盛身边当司机去了。 沈月眼底乌青,一副睡不着却醒不来的模样:“明天我们要检查的对象,真的就是那个乔宴?” 林琅给沈月也接了杯水:“档案你不是提前看过。” 沈月抿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琅催促:“有事说事。” “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相信我。林琅,一周前我做过一个梦,梦见这个叫乔宴的会死,他以后…会死在咱们医院的。” “啪”地一声,水杯在林琅手里打了个滑,碎了一地。 林琅下意识关上透着冷风的窗:“别作死。说话前过过脑子,这话给霍景盛听了,扒你一层皮。咱们都错了,霍景盛找乔宴不是寻仇。是因为乔宴是他的小情人。” 林琅呷了口水悠悠地说:“都怀了孕了。” 他特特端详沈月一眼,发现沈月对男人怀孕接受度也是良好。仿佛全天下就他一个人少见多怪。 沈月对乔宴怀不怀孕似乎不关心,她因为别的事急得跺脚:“是真的。” 她活到现在只做过一次那样难忘的梦。 沈月皱着眉:“一开始我不在意,哪怕同一时间听说霍先生刚好在找一个叫乔宴的,我都当做名字巧合。可是,这个叫乔宴的现在真的来咱们医院了。” 沈月神情忧虑:“乔宴肚子里的孩子结果如何我不知道,梦的内容其实不多,但我梦到乔宴以后会自杀,他会在一个漆黑房里大量滥用药物,被送到咱们医院的时候,已经救不到了。” 林琅无语极了,他蹲到地上,慢条斯理收拾玻璃碎片:“别发疯。明天见霍景盛和乔宴时把嘴闭紧,不然霍老都救不了你。” 沈月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她着急地想,霍老他自己都要出事了的。 但是有谁信呢。琳琅开车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也沉默不语。 林琅很无奈道:“知道你换岗之后压力大,实在不行就去精神科看看。”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ε?n???????????.???o?m?则?为?山?寨?佔?点 沈月到家把自己摔在床上。 她也觉得自己疯了,她没法跟人解释,解释她做梦发现,自己是小说炮灰女配这件事。 这个梦出现在一周前,也就是霍景盛开始性情大变的同一时间。梦境没有时间线,是碎片式的内容,像一幅幅画册残页,但每一幕都好极端。梦里不止有自己,还有别人。亲戚、朋友、大学同学…甚至有乔宴死后霍景盛失去理智的画面。 乔宴死后,霍景盛故意杀害乔家二老,自首后拒绝辩护,被判处枪决立即执行。 沈月和林琅以及王振野,以后会失去庇护所。三人被霍家新任家主倾轧,下场凄惨。沈月记得梦里的自己,会被人蒙着脑袋送进偏远大山,一身医术无处施为,死在几个男人手里的时候,甚至都救不了自己。 沈月醒来大汗淋漓,只当自己累坏了,没太在意。 但那个梦过后,沈月在梦里撞车的朋友,在现实竟然真的撞了车…如果乔宴不出现,沈月仍能麻痹自己——朋友的事也是巧合。 但乔宴出现了…不止是一个巧合的名字,他像从梦里爬出,到了霍景盛身边。现在,已经开始和这座医院产生交集了。w?a?n?g?址?发?b?u?Y?e?i???????é?n?②????2?5??????o?? 沈月无法忽视那个梦了。梦里乔宴自杀时,还没有显怀。 她无法确定他自杀是在近期月份,还是在孩子出生以后。 此事尚有余地再推敲。 但梦里关于霍老的一幅画面却是不能等了。 倘若她记得不错,就在这十月的月底,霍景盛将去大洋彼岸打擂台,他的父亲霍老将在与霍景盛二叔打猎时,遭野兽猎杀惨死,被吃尽皮肉,啃尽骨头。 该怎么办呢? 这么荒唐的事她如何讲世人又如何信。 沈月睁着眼睛思来想去,终于在扛不住的时候沉甸甸地阖上了眼。 建京秋季风多,一整夜呼呼地吹。 不过乔宴所住的大平层隔音极好,呼啸的风声是一点儿没能进入他的耳朵里。 乔宴醒来的时候,窗边厚厚的帘子低垂,遮透了窗外的景象。屋子里开得昏黄的小夜灯像是亮了一夜。 他在床上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起身时脑袋还有些发晕。他晃晃荡荡到衣架上找裤子,翻手机。 手机为躲避乔怀庆关了一天。但大抵不会错过什么,很少有人联系他。乔宴过往就连过生日的时候,也只能收到移动公司发来的祝福短信。 打开一看,不出所料,乔怀庆发了很多骂骂咧咧的信息。 乔宴选了对话框全删,顺便把乔怀庆拉进黑名单。 但转念一想,又怕爷爷有什么情况的时候,他收不到一手消息,只能捏着鼻子又把人放出来。 关闭屏幕的时候,看见好几个“李广劲”,李广劲是他同事花臂男的名字。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