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登基一周,已经第二次大半夜给她发任务,她毫不犹豫又在任务栏标注了七星“重要且紧急”。又迷迷糊糊睡下。 对于被吵醒她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因为老板把这事儿给她做而偷着乐。老板除了一个总助一个特助,还有一助二助和三助……以及生活助理,她们做助理的,卷是基本功。 翌日,乔宴醒来霍景盛已不在卧室。 落地窗被厚厚的帘幔遮住,看不到半点儿外景,仅廊灯发着微微的光。 乔宴摸索手机一看,又十点了。洗漱完急急忙忙出卧室,一头撞进霍景盛怀里。 霍景盛纹丝未动,乔宴自己反而一个踉跄,被霍景盛拉住:“慌什么?” 乔宴碎发湿漉漉的:“霍先生,我又起晚了。” 霍景盛掏出真丝帕子:“擦脸。” 乔宴犹豫着没接:“会弄脏。” 他从桌面抽出两张纸,折起来抹脸。 霍景盛道:“乔宴。” 乔宴仰起脸。 霍景盛收着帕子缓缓道:“不要紧张。” “起晚只是晚些吃饭。” “松弛一点,才能把心养好。” 乔宴像是听进去了。很乖地点头。 然后他看见霍景盛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乔宴顿时被黏住眼睛。 霍景盛轻甩卡片。 乔宴脑袋就跟随卡片无意识地摇晃。 霍景盛问:“这是什么?” 乔宴小猫捞鱼般伸长手,小心地抓,他眼睛闪闪发着光:“是我的工资卡!” 卡片稳稳落进手里,乔宴一把握住。 冰凉手指刮过霍景盛滚烫的大手。 乔宴翘起来的嘴角根本压不住,小声地,笑出了声。 这是属于他的钱。 乔宴神游天外,想着一个又一个快活的花法。 霍景盛又说了什么,乔宴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本月预支。” “以后月底到账。” “你年纪小,容易被骗,我设了限。” “月支出上限一千。” “——不够问我要。” 霍景盛这天很忙,看乔宴吃了点奶糕点心,就去阳台接电话。 乔宴问王姨:“霍先生不过双休?”今天是周六。 王姨在炖水果羹,闻言笑道:“他不休息,恨不得把一天当两天的。从前打比赛至少按时睡觉、按时吃饭。现在…像在养什么不眠不休的坏习惯。饭是不吃的,觉是不睡的,会议也是不间断的。” 王姨叹道:“也就是小先生你到家后,霍先生陪着吃点饭睡会儿觉。你没来时,他几乎脚不沾地的,有天更是只在客厅沙发睡了两小时!我劝不着他,只能在饮食上下点功夫了。” 说话间霍景盛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来,两人收了声。 霍景盛拉开椅子坐下:“我约了人,下午来量体。” 乔宴仰起脸,神情有些茫然。 霍景盛道:“给你定制衣帽鞋子用。” 乔宴摆手:“不麻烦!霍先生,我明天和朋友出去,逛街买点新衣服!” 霍景盛手指轻点桌面:“你买你的,我量我的。” 定制裁缝是下午三点来的,和霍景盛的三助一起到。 助理捧着乔宴的新手机亲自送货,在霍景盛面前拱了一波热度,眉飞色舞地走了。 她是霍景盛一周前新招,能力不差,却不像别的助理,有霍总亲信推荐作保。平日尽被总助特助指派打杂,鲜少有被霍总亲自示下的机会。因此狠狠地抓住了。 乔宴量好尺寸,见霍景盛跟裁缝谈完话,又给人打起了电话。 自己很乖地去到卧室给新手机换卡,打开包装盒的瞬间乔宴眼睛亮了一下。 他以为是老手机同款,没想到不是,霍景盛给他的竟是时下年轻人最喜欢的手机牌子。机型好漂亮。 乔宴在床头给自己划分一片小小的区域,坐上去捧着新手机爱不释手。 霍景盛敲门进来。 乔宴手忙脚乱坐起:“谢谢霍先生,手机我好喜欢。” 霍景看他片刻:“乔宴。” “跟我去走走。” 御景江山平层区楼房稀少,全是绿化。 放眼成片成片的林荫,更有湖光山色映衬,不像小区,像度假村。 一路环境清幽,少有行人。只枫林区休息广场有小范围活动人影,有人练瑜伽、有人下象棋,还有两道身影硬邦邦地打着太极。 乔宴以为霍景盛带自己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但霍景盛一直没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话。 过了会儿,霍景盛突然脱下大衣,环着乔宴肩膀裹上去:“起风了。” 乔宴睁大眼睛,一丝风动都捕捉不到。 连地上草尖都没晃一下。 乔宴沉思着又说了谢谢。 心想那么现在是风停了么…什么时候起的他都不知道,怀孕果然让人变迟钝。 广场越来越近,乔宴依稀看见一架秋千,空荡荡待人光临。 他神采奕奕:“霍先生,我可以坐会儿么?” 乔宴指着秋千,仰起脸,难掩期待。 霍景盛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平静视线扫过秋千,说了“可以”就要收回视线,目光却突然停留在两个打太极的身影上。 若有所思。 霍景盛补充:“只一会儿。临湖,湿气重。” 乔宴开心地点头,虎牙在阳光下明晃晃地。 脚步轻快起来。 广场上,两道身影跨着罡正的八卦步,忙里偷闲交谈: “酣畅淋漓!我已经出汗了,老秦你呢?” “我如沐春风。太极是修身养性。不慌不忙,内外调和。您出汗,心不静。” “你不懂,我霍派太极。” “等等,那边,是少爷!少爷果然在这儿,难怪别墅区蹲不到人…老爷快看,少爷身边当真跟了人,是个短发女孩,还披着少爷的大衣。少爷从未对人如此体贴过,看来两人处得不错。” 霍老笑容满面抬头,神色却越来越古怪:“老秦…看仔细,真是短发女孩?我怎么看像个男的。” 说话间,霍景盛和乔宴及近。 霍老拽住老秦往棋桌周围的人群里躲,他现在已经能够看清楚那张脸了。 根本不是什么短发女孩,那分明就是—— 一个男孩。 一个看上去稚气未脱、身形清瘦、还带着股虚弱病气的,极漂亮的男孩。 看清楚的一瞬间,霍老简直气血上涌,急火攻心。 那男孩只不过没踩稳台阶,摇晃了一下,霍景盛就立马伸手把人捞紧,紧到恨不得把人融进怀里。低头跟人说话时,眼神都要拉出丝来。 怎么回事。 他那为霍景盛大了肚子的可怜儿媳呢?她在哪?身边可有人照顾? 而霍景盛呢,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