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吃那个… 这些话乔宴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但他还是乖乖地听完了。 一到点,就迫不及待上了王振野开来的迈巴赫。 而后他看了眼后视镜,很好,后方跟来一辆熟悉的SUV,他的保镖们,又来陪他出街了! 乔宴跟李广劲半个月没见了。 李广劲送了乔宴一套很贵的颜料。 乔宴送了李广劲一幅连夜赶出来的画。 李广劲摸着画布,咂嘴:“这种凹凸感要怎么画啊,这颗星星,真特么像颗黄宝石。” 乔宴眨眨眼:“就是黄宝石呢!” “我黏上去的。” “你可收好。” “别给掉地上了。” 路过的服务生没忍住,瞥了李广劲的夸张的粉红卫衣一眼,又去瞥那颗黄宝石。心里“靠”了一声,眼神酸得像浸了柠檬汁。心想,怎么这年代,金刚芭比也开辟出市场来了… 乔宴和李广劲说话的时候,频频去看李广劲的脸。 他忍了忍,终于小声地问了出来:“广劲,你是不是擦粉了…” 乔宴指了指嘴巴,补充:“还有…口红?” 李广劲别扭地咳了一声:“我这不是…兼职需要嘛。” 乔宴撑着下巴看李广劲:“你兼职不是打拳击吗?” “打拳击还用化妆?” 李广劲难为情地低下头,长话短说:“有时候,也得应酬一下。” “吃东西吧,别说我了!” “你呢,最近好吗?” 两人相谈甚欢时,乔宴的手机响了。 乔宴一看,是公司交流软件上打来的语音电话。 乔宴下意思想要挂电话。 因为他一直好好遵守霍景盛的规定,私人时间里不再看交流软件了。 但当他看见来电人是“李平”后,没忍住,还是接了电话。 毕竟李平是个有心理问题的人。 乔宴怕他是有什么事情忽然想不开了。 乔宴:“怎么了么?” 李平:“乔顾问…你在家还是在外边…” “我在外边,你怎么了?” “你,你能转我五千块钱吗…” “你用来做什么。” “我,我在你介绍给我的会所。我最近一下班就会来这里,每次都聊得很舒心。今天这不礼拜天嘛…我办了一个按日来算的入住深度疗养服务,没问清楚价钱…不够钱付款了…还,还差五千块…” 乔宴先是惊讶了一下服务的价格。 然后乔宴心里又有些奇怪。 李平是技术工,技术工的薪资应该是不低的。 乔宴本部的边角料助理们,天天抱怨工资是公司最底层,但其实那个福利待遇已经很丰厚了。更别说是技术工这种职位了。 但很快,乔宴又想起来,李平好像是新员工。还没来多久。 他利落地转账五千给李平:“够了么?” 李平千恩万谢:“够了够了!下个月一发工资我就还给你!” 乔宴道:“我和我一个朋友就在隔壁吃饭哦!” “你几点离开会所?” “不介意我和朋友来看看你么?” 乔宴有些担心李平。 李平借钱治疗…让他想起从前那个为钱困顿的自己。 即便是恪守私人时间不工作的规矩。 但他毕竟是文/化/部的,员工关怀是他的职责之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在关怀组的工作手册上,见到过一项“特困员工调查”,如果公司真有特困员工需要帮助的话,公司是有“体恤金”优待的。 李平犹豫了下,道:“好呀!” 他对乔宴发了个实时定位:“我在‘深度疗养楼’五楼,507。” 乔宴的出行限制实在太多,能和李广劲一起做的活动,基本就只剩下逛街了。当乔宴提起想去看望同事李平,李广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反正都是逛,去哪儿不是逛呢? 两人简单吃过午饭后,特意去楼下的花店挑了束清新的花束,又在精品水果店选了个果篮,这才往心理会所出发。 会所里静谧安宁,所有人都自觉遵守着轻声细语的守则。乔宴回头看了看身后——王振野和两名保镖清一色黑西装,身材魁梧得像堵墙。他赶紧示意他们保持距离,免得看起来像是来砸场子的□□。 “你们在这等我。”乔宴压低声音说,还做了个“嘘”的手势。 王振野了然地点头,带着两个保镖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区坐下,活像三尊门神。 李广劲不让乔宴拿东西,他左一捧鲜花,右一捧果篮,跟着乔宴上楼。 到了五楼,走过501、502…眼看快到507时,乔宴突然愣住了。 李广劲赶紧刹闸。 问乔宴:“怎么了?” 就见乔宴站在506的门前,和门前迎面出来、抱了一堆药的女孩互相对望着发愣。 李广劲挠了挠头。站在原地不动了。 乔宴是在女孩轻声“啊”了一下,才注意到女孩的。 然后他站住脚看向女孩,发现女孩睁大眼睛在看他。 出于礼貌,他小心地看了回去。 三四秒后,乔宴微笑着道:“您好,护士姐姐。” 他硬着头皮打招呼:“好巧。” 那女孩不是别人,竟是沈月。 沈月眼睛睁得更大了:“你记得我?” 乔宴点头:“我们来看朋友。” 他从李广劲抱着的花束里抽出一支色彩艳丽、活泼的向日葵:“祝您健康!” “我们就不打扰您啦。” 沈月惊讶地接过乔宴递来的含着祝福的鲜花。 她也点了点头,看乔宴带着身后的人正要离开。 可是在看见乔宴身后那人的脸时,沈月眼睛睁得更大了。 手一抖,手里的向日葵,“扑”地掉在地上。 沈月慌忙捡起向日葵。 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她原是要离开的。 所以关了灯。 此刻又关上了门,房间陷入昏暗。 她脑子里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一幅使她曾无比惊恐的画面—— 乔宴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 倒在血泊里。 他好像是被很多个男人弄死的…为首的男人拖着他的尸体,把他丢进藏獒笼,说:“敢玩我?弄死你。” 沈月胸膛急烈地起伏。 她手脚发抖地摸索着药袋找药。 她压住自己不合时宜的念头,嘴唇发抖道:“假的,都是假的。” “不要吓自己。” “霍叔叔没去野猎…霍先生也没去比赛…” “霍叔叔不会死,霍先生也不会死…大家都不会死…” 她一边敲打自己的脑袋,一边胡乱地往嘴里塞药:“能不能别再回忆这些画面了…” “假的都是假的。”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