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没水果刀…提醒我这是一个不合理的世界…我差点就要被这美梦骗了!” 霍景盛紧紧地攥住乔宴的手腕。 低头,看见乔宴手腕若隐若现的齿痕,脸色一白,立即撩去乔宴宽松的袖子往上看。 果然在肩膀上也看见了泛红的齿痕。 咬得很深。 要不是乔宴晚上到了床上, 骨头比平时酥软,提不起几分力气。 恐怕就要咬进肉里了。 “宝宝…”霍景盛捧住乔宴的脸,轻声唤他的名字:“不是梦。” “水果是王姨在厨房切好端来的。” “没有刀的不止这座台几。” “整座别墅, 除了厨房,你都找不到任何一把刀子。” “刀子是我让他们收起来的。” 霍景盛看着乔宴, 耐心解释:“水果刀、美工刀。” “包括没收你的那把小刀。” “——都已经收起来了。” 霍景盛搂紧乔宴,大手轻抚他隆起的肚子:“特殊时期。” “哥哥对宝宝的保护会更严密一些。” “是不是很合理了?” 乔宴神情仍然茫然。 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霍景盛,小声地祈求:“…可是, 我还感觉不到疼。” “不然, 你扇我一个耳光。” “让我感觉一下疼不疼?” 霍景盛:“……” 乔宴红着眼眶,把一个荒谬的请求提得认认真真。 霍景盛的心尖狠狠疼了一下。 眼看着乔宴不会罢休,霍景盛眸色暗沉地想到一个主意。 他修长的手指朝着乔宴胳肢窝下猝不及防地一挠—— 乔宴当即一个战栗, 脱力地陷在霍景盛怀里,挣动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乔宴太怕痒了。 虽然霍景盛很快放了手,他仍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乔宴正要质问霍景盛在做什么。 霍景盛忽然问道:“感觉到痒么?” 乔宴不止感觉到了痒,整个人简直要被痒麻了。 痒得他直接从癔症的状态回过了神来。 乔宴整个人都贴进了霍景盛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惊慌与无措:“哥哥…” “对不起…” 乔宴的声音轻颤着:“我刚才好像又犯臆想症了…” 他小巧的鼻子抽了抽,声音闷闷地,说不清是自责还是委屈:“明明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霍景盛低头吻了吻他发颤的眼睫,声音暗哑但温柔:“不是你的错。” “宝宝孕期受激素影响,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 “是哥哥把宝宝自己放在床上不管。” “宝宝别怪自己。怪哥哥。” 这次意外让霍景盛后怕不已。 他当即决定,从今往后,所有事务都必须排在“哄乔宴入睡”之后。再重要的工作,也不能在乔宴入眠之际离开。 霍景盛搂着乔宴,陪他说了很久的话,终于把乔宴哄得沉沉睡去了。 霍景盛看了一会儿乔宴安静的睡颜,判断他已经睡熟,一时片刻不会醒。 霍景盛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拨通了海柔的电话。 他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海柔。 海柔给出的结论是:“情绪过载。” 海柔叹了口气:“单一的陪伴型心理疗法,见效时容易造成‘病好了’的假象,其实只是暂时屏蔽了发病的诱因。” “无法除根的。” “除非能一辈子看紧了,不给病灶以触发诱因的机会。” “否则,随时随地都难保会不会踩到雷。” 霍景盛神色凝重:“太危险了。” “我需要对他进行外力干预。” “预产期将近,任何一丝隐患都不能掉以轻心。” “就没有孕期能用的药?” 海柔的声音透着无奈:“他的症状所需要的药物过猛。容易对胎儿致畸,不止影响身体,还会影响激素和内分泌系统。” “普通量的药物对他起效不大,都得加量的。” “用不好不如不用。” “非是我不尽心。” “而是我不能。” 霍景盛忍不住揉捻着手里未点燃的雪茄。 语气有些少见的焦躁:“我要怎么避免让他情绪过载。” 海柔道:“最好二十四小时陪伴,不间断、不离身。” “因为这种心理问题,病发往往都是在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看护得好,就能及时扼制、纠正他来自负面的念头。” 海柔语重心长道:“尽量让他保持平和、稳定的心理状态。” “不要大怒、大悲,甚至也不要大喜。” “大怒大悲,会导致他进入‘解离状态’,但大喜的情绪,超出了他心理的负荷阈值,就会导致他神经亢奋…轻则癔症,重则精神分裂。” “病发会导致一系列的躯体化,加大他早产、小产、甚至流产的风险!” 海柔的话一出来,霍景盛的脸上简直失去了人色。 海柔道:“加强看护状态,直至生产完毕后,方可以解除。” “这段时间…只能拜托你多受累。辛苦你了。” 霍景盛根本不怕受累。 霍景盛怕的只是那不确定的风险… 这个晚上,他应激得根本睡不着。 搂着熟睡的乔宴,又是亲,又是吻。甚至还捧着乔宴的脸,偷偷地掉了两滴泪。 霍景盛不是个形于色的人,他觉得“形于色”是对情绪控制的无能。 从记事起,他就已不再掉泪。 并非因为什么大男子主义,他只是不爱做无用的事情。 霍景盛所有的情绪外显,几乎都是因为乔宴。 上一世为数不多的掉泪,也都是因了乔宴的原因。 ——在乔宴的事情上,他似乎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这种无能为力,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近乎痛恨的情绪。 上一世,他沉迷格斗,没有给乔宴一个好的环境。 这一世,他拼命地夺权、揽财,以为会带乔宴好起来。 最终还是要在他预产期前,眼睁睁看着他的隐患无能为力。 霍景盛一夜未眠。 第二天,是承诺了要给乔宴制造惊喜的一天。 但是,提前定制好的大钻戒,此刻却被他封起来,藏在他那边的床头柜里。暂时不打算拿出来了。 ——他今天原本是要给乔宴补一个求婚仪式的。 但昨晚海柔的那番告诫,让他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他实在不敢去赌乔宴的情绪阈值。 钻戒收了。 许多话也得随着收起来的钻戒暂时搁浅。 ——包括原定的求婚场地、以及活动。 霍景盛把求婚仪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