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点吓人。 张延对此似乎见怪不怪,一脸自然,还笑了笑:“怎么不进去?不是嚷着要来看吗?” 魏纾抿唇,眉间一松,来都来了,还是进去道个歉什么的比较好。 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齐庸的视线从窗外残败的绿树转到来人身上。 是她…一班班长,魏纾。 女孩一身蓝色校服,怯生生的望向他,慢吞吞移着步子,头都不敢抬,紧张的一眼能看出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深吸一口气,几步走到齐庸病床边,快速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脚下有电线…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柳叶眼闪过一丝意外,原本暗沉阴冷的眼神逐渐变化,窗外明亮的日光射进病房,在纯黑色的眼眸上镀上一层梦幻的纱,清透的笑意涌现。 仅仅几瞬,齐庸便重新成为那个清俊出尘,飘然若仙的温柔校医,他勾起唇角:“魏同学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韵味十足,波光流转的柳叶眼似笑非笑,望向魏纾身后的张延,冷意渐深,眸中诡谲尽显。 要说过错,当然是推倒凉棚和撞到他的人更有过错,可张延脸上并不见愧疚,满脸坦荡,甚至还能笑得很灿烂。 魏纾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不知道齐庸要养多久的伤,他的左手伤的很重,没两个月好不了,也就是说,他两个月不能来学校。 那虞城三中的学生岂不是很安全了! 魏纾想到这儿,眼眸一亮,也是阴差阳错了,她一直不知道怎么救下那些将被齐庸精神控制的学生,现在倒是不用纠结了。 魏纾走后,齐庸来到窗边,眼眸冷冷注视下方二人的身影,女生脚步松快,黑色高马尾一甩一甩,阳光落在她身上,偏头和张延说话,少年笑容灿烂,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像只快乐的大型犬。 * 醒来时电影已经濒临结尾,龙猫打着伞,和小女孩一起站在车站下,雨声淋淋,色调昏暗,气氛却温柔。 魏纾和祁天赐,许浑来到一家环境清幽的餐馆,三人入座,点完餐后便开始聊天。 主要是祁天赐在说话,魏纾和许浑偶尔附和,十四岁的女孩满身朝气,笑容不见一丝阴霾,她看向对面略显拘谨的两人,眼珠子一转,这两人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做什么了? 魏纾几天没见许浑,开始时由于心情低落并没有觉得多尴尬,可经过刚才的穿越,知道齐庸没事后,她肉眼可见了放松许多,也开始注意外界情况。 偶尔和许浑专注而幽深的眼神对上,心下一跳,慌张别开眼,总觉得他像匹银狼,马上要抓人进食… “我去打碗汤。” 魏纾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叫许浑让一下,她要出去。 银发青年看上去冷冷淡淡,凤眼垂下,起身站在椅子边上,魏纾出去时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胸膛,清浅的气息萦绕,她垂眸,注意到他今天穿的连帽黑色冲锋衣,酷哥范儿十足。 许浑又懒洋洋坐下,祁天赐皱起鼻子,目光质询:“你跟小纾说什么了?她以前不这样。” 凌厉漂亮的脸庞轻轻瞟她一眼,淡声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祁天赐暗戳戳在心里翻个白眼,这个堂哥就会拿腔作势! 要不是看他挺关心小纾姐姐,她才懒得和他出来呢! 魏纾魂不守舍的来到汤食区,拿上碗,舀了一瓢银耳汤,脑海中还在思索许浑和小说世界的事。 餐厅入口处进来两个男人,前面的一身高定西装,胸前佩戴翡翠胸针,身高腿长,气势逼人,走路不急不缓,沉着冷静,威严淡漠。 魏纾朝原位置返回,余光瞥见一抹翡翠绿色,她偏头望去,微微愣神。 背后传来一股推力,她猛的朝前跌去,汤汁径直洒在男人身上,干净整洁的西装被黏腻汤汁弄脏,他止步,锐利冰冷的目光打量魏纾。 “抱歉啊…”醉醺醺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他走路歪七扭八,晃悠悠朝餐厅门口走去。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ε?n???????????????o???则?为????寨?站?点 魏纾却没心思注意醉酒的男人,只是注视着面前黑色卷发,碧绿眼眸,混血邪气的男人,他看起来非常沉稳,气质冷漠,眼眸凌厉。 张延吗… 长得一模一样。 碧绿色的眼眸虚虚瞥了一眼醉酒的男人,看向魏纾的目光不再那么冷漠,却依旧紧紧盯着她,空气仿佛凝滞。 银耳汤是温热的,汤汁粘稠,此刻从低调奢华的黑色西装上滴落下来,整个胸膛都被弄脏。 魏纾后背开始冒冷汗,刚想开口说句对不起,却见他缓缓抬起手—— 从衣领里掏出了一颗银耳。 第37章 齐庸受伤 魏纾涨红了脸,连声道歉,背脊微微抖动,抬眸时眼中隐忍,但死死咬紧的唇透露了她的情绪。 绿眸男人表情不变,将银耳扔到地面泼洒的汤汁里,冷淡开口:“把这里收拾了。” 魏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人身后的人回答:“好的张总。” 修长的手骨摘下胸前被滑腻汤汁浸湿的翡翠胸针,他看都没看魏纾,大踏步朝内里包间走去。 “魏纾?怎么了。”许浑余光瞟见男人的背影,觉得有点熟悉,但见魏纾脸色涨红,快步朝她走来。 魏纾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男人身后的助理也背脊颤抖,整理整理嗓音,叫侍应生来把这儿打扫了。 女孩灿若繁星的眼眸和许浑对上,盛着满目笑意,许浑心尖一酥,不自觉弯起唇角,眼光柔和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银发青年注意到她手上的空碗,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不懂魏纾为什么笑的这么崩溃。 回到座位上,魏纾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声音里还有未散的笑意,欢快的气息瞬间盈满这个小包厢。 一顿饭吃完,侍应生收拾了桌子,上了甜点,祁天赐一边喝饮料一边玩手机,窗外车水马龙,包厢内平淡温馨。 “噗!”祁天赐笑了出声,眼睛弯成月牙,“齐家又闹出笑话了!这家人真够神经的。” 许浑挑眉,问:“怎么了?” “昨天晚上齐庸受伤被送到医院了,据说是好端端待在家里突然手上出现刀痕,紧急送到医院后,医生才给他做了手术,这伤就愈合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今天下午齐家的老太太请来一个道士,这道士居然说齐庸的伤是四年前受的,整个齐家上下全都信了,把这道士奉为座上宾,现在满世界找那道士要用的东西呢,你没看朋友圈吗,都传疯了。” 祁天赐乖巧可爱的小脸透出鄙夷之色,语气略带讥讽:“这么封建的家族,难怪养出的全是神经病。” 魏纾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凝重起来,心脏像被一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