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精神控制了一些人,另一些不受控制的被流放到国外,如今反扑的很厉害,齐庸烦不胜烦,干脆来到学校当校医眼不见为净。 期间因为他出色的外貌常有学生对他表达爱意,齐庸觉得恶心,便精神控制了他们,最严重的一个本身就患有精神疾病,后期更是精神崩溃跳楼自杀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没有发生。 清冷仙气的青年常年穿浅色调衣服,今天亦如此,淡蓝色上衣,白色长裤,一头顺滑柔软的黑色短发,莹白氤氲着仙气的白腻肌肤,身姿修长,步伐优雅,完全看不出小说中的变态样。 魏纾收回视线,掌心的纸张揉成一团,昭示她不安的心跳。 下个学期齐庸就回学校了,那些事情还会发生吗? 没等一会儿,楼梯处许浑跑来,手中提着一个购物袋,脸颊还有些红,羞涩着把衣服递给她。 魏纾也受不了肩头的湿濡,很快进入厕所换上,许浑就站在外面守着。 回到病房时叶荇还在昏迷,精致完美的脸庞在光尘下恍若易碎的琉璃,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唇色透明,像是下一秒就会消散。 魏纾坐在病床边,垂眸看他,心里叹了口气,庆幸也难过,姥姥的治疗费用筹齐了,他不需要再这么拼命,之后就是听天由命,能做的一切都做了。 * 许浑从睡梦中惊醒,指尖抚上脸颊,冰凉的水痕,湿透的枕头昭示他昨晚在睡梦中哭泣的事实。 很久没梦到四年前了,刀尖和血痕在脑海一闪而过,许浑头痛欲裂。 他如今独自居住在城中心的大平层,每周有固定的人来打扫卫生,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望下去,鳞次栉比的楼房一览无余。 阳光照的房间内亮堂堂,许浑深吸口气,俊俏秀美的脸庞浮起些落寞,或许是祭日这些时日有些难过吧。 想起魏纾那些奇怪的问题,还有齐庸那所谓四年前受伤的手臂,一个隐隐的猜测让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还没等他继续深入,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 姥姥年迈而慈爱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让他回家一趟。 四年过去,许浊已经成为最年轻的州长,许家已经不需要低调,他可以参军了。 电话挂断,许浑目光空茫,四年的等待和痛苦在这一刻化作狂喜,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万千情绪交织,他的脸色复杂难辨。 许浑大学期间和朋友共同经营了几家赛车俱乐部,还参股了多家拳场,他细细将这些东西整理好,拿上车钥匙离开。 夕阳金光辉煌灿烂,魏纾伸了个懒腰,拿上包准备回学校。 门口处站着一个青年,身材健美,气质冷酷,狭长的丹凤眼深邃迷人,幽深的眸子凝在魏纾身上,说不出的意味。 “可以谈谈吗?” 魏纾眼神一滞,望进许浑幽静的眼底,缓缓点头。 安静的咖啡厅里,两人相对而坐,许浑拿出一叠文件放在桌面,将其推到魏纾面前。 “我要去参军了,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这是很难得的机会,我必须珍惜。” “齐庸对你的追查暂停了,接下来我不能守在你身边了,这是我这些年置办的产业,我将其全部转到你名下,你不用管理,只需要每个月收租就行。” “接下来我不能时常联系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资料里的人,我给你标注了。” 许浑垂眸,说的很认真。 他不太敢看魏纾的表情,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分明说好要保护她的,但还是不得不离开。 魏纾先是高兴许浑可以实现愿望,随后又踌躇起来,她不想收下这些东西。 “我们没有在谈恋爱吧?”魏纾微微歪头,唇边似有笑意。 许浑呼吸轻缓,心脏像是停滞一瞬,又无可自拔的加速跳动,耳尖泛红,他有些难以启齿:“没有…但我担心你。” “既然没有,那我收下这些东西就不是名正言顺,你能实现愿望,我很开心,但我的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你不需要为此内疚。” 魏纾说的理智淡定,许浑却听不得这些,俊美凌厉的脸上有点焦躁,抿唇不服气道:“我说了会保护你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从小到大我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如果连这点事情不愿意做,那我的喜欢也太廉价了!” “我不需要你回应什么,等我进入均队后你大可以用这些钱去养其他的男人,只要你喜欢,想怎么花怎么花。” “只有一点,当我回到这里时,看见你是安全健康的。” 鹰隼般锋利锐气的眼眸定定看着魏纾,生铁般冷硬坚定的感情缄默驻守,她无法言语。 “魏纾,我真的喜欢你,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矜持贵气的青年语气轻柔缓和,说起抒情的话让他脸颊泛红,羞涩无措。 “许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好,也许会后悔。” 魏纾确实有那么一点感动,但更多的是不安,她不怀疑许浑现在对她的感情,可等热情散去,他知道穿越的事情,一切都会像泡沫一样消散。 许浑觉得挫败无力,魏纾就像深不见底的潭水,他只看见外表的澄澈透明,靠近时就像跌入水中,一点一点沉溺,也许掀起了涟漪,可潭水依旧冰凉。 “我明白了。”许浑沉下眼,敛眉掩饰眸底的复杂,寒光泠泠的丹凤眸黑得黏腻,他尽量平静了心情,“保护你的人我不会撤下,祝你一切都好。” 魏纾也轻松一笑,舒展了眉眼:“也祝你得偿所愿,顺顺利利。” 走出咖啡厅,魏纾搭车回到西城大学,却看见杨佳奈和蔺亦待在一块儿。 杨佳奈眉目沉肃,一张秀丽的脸上满是冷郁,蔺亦的表情也有些说不清,怜悯?悲哀?或是挣扎。 魏纾快步走到二人身边,心如鼓擂,大声叫杨佳奈,朝她招手。 沉静秀丽的女孩看过来,黑眸沉寂,压着心事,不过她还是扬起一抹笑,先是跟蔺亦说了什么,随后朝魏纾走过来。 “小纾,今天怎么晚了半小时?”杨佳奈面色如常。 魏纾总觉得心口很慌,挽住她的手,抿唇看蔺亦,像只警惕的小兽。 蔺亦淡声一笑,“我先走了!魏纾,我们下次再见!” 高挑瘦削的女人背影潇洒,暮色下如一阵舒展的风,魏纾眉目逐渐低落下来,看向杨佳奈,“你知道她是谁吗?” “知道,她说她是天山派弟子,下山来悬壶济世的。”杨佳奈表情平静,唇边浸染些许笑意。 “你们说了什么啊?刚才看你们表情好奇怪。” 魏纾刨根问底,势要知道一切。 杨佳奈垂眸,掩饰那一抹纠结,自然道:“回寝室再说,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