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颢:小纾,你先冷静。 魏纾慢腾腾打字: ——他说把齐氏集团交给我一年,一年后可以取消婚约。 正在准备攻击齐氏集团的宗颢和张延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脑中不约闪过一个想法:齐庸真是个老奸巨猾的贱人。 许浑和宗曜也看到魏纾的消息,陷入思绪。 群里一时没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齐庸才发言。 齐庸: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小纾的订婚宴。 宗曜:@魏纾,你真的要订婚? 魏纾:嗯,十二月一日。 群里的人纷纷表示要来,除了张延,他在俄国,回来不了。 张延:@魏纾,@齐庸,我在俄国,礼物会送上的。 张延:@魏纾,我可以当小三吗?毕竟齐庸双腿瘫痪了,我可以代替他陪着你。 魏纾麻了,看着这些消息不敢回。 宗曜:@张延,傻缺,轮得到你? 许浑:齐庸双腿瘫痪了? 齐庸:@张延,还没死。 张延:@魏纾,小纾,你说句话啊。 魏纾:……下线了。 放下手机,魏纾不顾叮当作响的消息铃声,她默默拿出一本数值分析看起来,不管了,先学习吧。 下午的课上完后,魏纾刚从教室出来就看见宗曜和许浑等在外面。 两人生的盘靓条顺,从头到脚拾掇的干净整洁,精致的像橱窗里的人偶,跟周围人仿佛有壁,自带氛围感,漂亮的格格不入。 魏纾一眼就看见他们,心中哀嚎,完了,肯定是订婚的事。 她率先出击:“去九启路的咖啡店,我们好好聊聊。” 宗曜和许浑对视一眼,最后同时看向魏纾,见她神色认真,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魏纾刚一坐下,宗曜率先抢占她身旁的位置,“你想说什么?” 青年妖戾魅惑的桃花眼紧紧凝视她,纤细修长的眉微微蹙起,显而易见的担心。 魏纾平静移开视线,许浑坐在她对面,漂亮凌厉的眉峰如出鞘利剑,狭长有神的眼睛凝在她脸上,薄唇抿起,一言不发。 “木牌你们还戴着吗?我和齐庸是一定会订婚的,所以你们不想戴了,还给我就好。” 宗曜沉下眉眼,“你就这么着急撇清关系?” “抱歉,不过我说的是认真的,最近这段时间连累你们了。” 魏纾轻轻抿起唇角,做出微笑的模样,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她跟蔺亦聊过,如果不用他们五人的气运,她自己能撑多久,答案是一年。 魏纾不知道自己父母去世的真相,不知道自己四岁前的记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回溯信物。 假如十年找不到,难道要一直连累他们吗? 她做好了三手准备,假如其他四人不愿意继续佩戴木牌,她就用自己的气运,等气运耗尽,她就把所有财产留给杨佳奈。 假如他们还愿意佩戴木牌,那么一年后她也会找蔺亦将木牌销毁,然后使用自己的气运,等支撑不住,就把所有财产留给杨佳奈。 假如一年内找到回溯信物,以上想法都推翻,停止回溯,她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并且还拥有一年管理集团的经验,以后肯定会发展的更好。 对于魏纾来说,刚开始进行回溯的那段时间,她使用了杨佳奈的气运,让她感受到痛苦,这是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看小说那个晚上,她对叶荇产生了同情怜悯之心,想要拯救他,现在想来,也是好笑,不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让她这么难过? 那个晚上她开始回溯,她觉得十之八九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对叶荇产生了怜悯,产生了想要救他的愿望,所以才会回溯。 拯救一个人,就像是天方夜谭,魏纾并没有很认真的去做。 如果她真是那个和叶荇青梅竹马的魏纾,也许会很迫切,但很可惜,她不是,因此她得过且过,阴差阳错下张延给了她钱,那就救一下,阴差阳错叶荇要去打拳,那就守护一下,至于其他的,抱歉,没有。 假如叶荇真的遭遇小说中那些事,也许她会难过一下,可她这么窝囊胆小一人,首先想的,当然是保全自己。 后来她知道回溯的真相,更是消极摆烂,只想去看杨佳奈。 她厌恶回溯,厌恶小说世界,仅有的眷恋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母父,拥有了一些朋友。 怎么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让自己最重要的人痛苦? 她的吊坠会下意识吸收杨佳奈的气运,一旦吊坠再次和杨佳奈联系上,那么之前的悲剧就会重演。 魏纾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使是要自己去死。 魏纾看不到前方还有什么光明的未来,回溯就像是所有人的生命倒计时,只要她这个锚点消失,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咖啡厅内仅有他们三人,店门口的风铃随风轻轻晃动,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 宗曜和许浑不知道魏纾的想法,她突如其来的疏离让他们不知所措。 第117章 订婚宴 宗曜心慌至极,“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要订婚,订就是了,凭什么要把木牌收回去?我就乐意戴着怎么了?” “小纾,别说这样的话,木牌是我自愿戴上的,这跟你订没订婚没关系。” 许浑拧起眉,声线沉静。 魏纾扫过宗曜和许浑隐隐紧张的表情,微笑道:“谢谢,谢谢你们还愿意帮我,那订婚的事没问题的话,可以让我回去了吗?” 妖冶的青年目光冷沉,心中堵着一口气:“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征求我的意见做什么?” 魏纾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神色倦怠,跟这群身份地位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相处,有时候真挺累的。 侵占她的时间,边界线,肆无忌惮的向她倾泻感情,全然不顾她能否接受。 她不敢想象最后她和他们的关系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必须抓住所有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接受齐庸的橄榄枝。 至少他真真切切的给了她锻炼的机会,能学到多少,是她的个人能力,但拥有一些自保的手段是必须的。 不过是订婚而已,举办一个宴会而已,什么法律效力都没有,她不认就是没有。 魏纾无所谓的想到,她也可以无赖嘛。 正好,也让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总来烦她,当她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两人又把魏纾送回了学校,全程不过一个小时,准备的腹稿没有任何抒发的机会。 许浑静静看着魏纾的背影,眉心紧蹙,最后心里叹了一口气。 最近魏纾的压力太大了,性格有变化是正常的,就像她刚才的表现,冷漠而尖锐,倦怠而嘲讽。 这姿态并不好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