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推推他道:“好热了。”
“乖宝,再亲一会儿。”谢循依依不舍。
凤绵微微埋怨道:“我都出汗了。”
谢循喉结滚动着,咽了一句到嘴边的“那我帮你把外衣脱了”,如果这句话说出来了,很多事就会变了样,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吓到凤绵。
凤绵现在喜欢亲亲,只是因为他没有更过激的举动,他不能保证如果继续发展不会把凤绵吓跑,一步一步来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谢循忍住了自己汹涌的情绪,将凤绵松开。
凤绵松口气,抬手扯松了衣襟,今日为了参加登基大典,穿得都是隆重的礼服,看是好看,就是太厚了,就算这会儿已经是十月了,也还是让人觉得热。
“你为什么不十一月登基呢,那时候就没这么热了。”
“怪我。”
谢循也热,只不过他不是因为穿得多而热,是因为凤绵在怀里而热。
他看着凤绵扯松的衣襟,黑暗中的眼神精光闪闪的,为了不吓到凤绵,选择转身去点亮了内殿的烛火,烛光亮起,驱散了些许室内让人心思浮动的气氛。
凤绵想要去开窗,被谢循阻止了。
“夜里还是凉的,一会儿寒风吹进来,你这满身汗就要着凉了。”
“……”
谢循寻来帕子,帮凤绵擦干了汗水,又拿来扇子帮他轻轻扇了会儿风。
凤绵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你不热吗?”凤绵看谢循还穿着帝王衮衣,刚刚亲他的时候,腰带上的宝石都搁疼他的膝盖了。
“热。”谢循老实道。
“那你快去换一身衣裳。”凤绵推了他一下。
谢循却没动:“没事儿,这点热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他知道今晚不可能留凤绵过夜,以前住东宫的时候还可以随心所欲,如今他成了皇帝却是不能了,外头无数双眼睛盯着太清殿,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前,他不能让凤绵被人揣测、指摘。
他不想此刻去洗漱更衣,也是因为离开一会儿就少一刻陪着凤绵的时间。
他在凤绵腰上挂上了一块令牌。
“这是什么?”
“这是你随时可以入宫的令牌,没人敢拦你。”
凤绵眼睛一亮,他还没见过这样的令牌呢,不由稀罕地翻看了一会儿。
“有了这个,你要多进宫来。”
“好。”
谢循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抱住他,叮嘱道:“乖宝,你在宫外不能乐不思蜀,要记得我在宫里等着你。”
乐不思蜀是这样用的吗?
凤绵很想提醒谢循,宫外的林府才是他的家,但看谢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不跟谢循计较了。
“我知道了,你也可以出宫来找我嘛。”
“嗯。”
谢循搂着凤绵,神色不明地嗯了一声,他现在是皇帝,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了,就算想要去找凤绵,也要做好完全安排才行。
成为帝王是他能保护凤绵保护家人的必要条件,可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成了束缚他的东西。
·
太清宫外面的宫道上走来一队人,两名宫娥执着宫灯开路。
守在太清宫门口的侍卫看见来人,赶紧行礼:“给太后请安。”
来人正是沈嘉言,她的儿子谢循从太孙变成了皇帝,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也成了太后。
宫中的生活枯燥无聊,沈嘉言并不喜欢住在宫里当这个太后,所以还是选择和如今也成为太上皇的谢麟启一起住在京郊的皇家园林里,只不过今日是登基大典,忙活了一天了,一家人都累得慌,也就没有来回折腾,暂时住在宫里,这会儿过来是想起一件事要和谢循商量。
“皇上呢?”
“回太后,皇上正在寝宫休息。”
“本宫有事找皇上商量,你让开吧。”
“这……”
“怎么,本宫过来也要通传?”
守在太清宫前的侍卫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给沈嘉言让开了路。
沈嘉言进了太清宫,才发现这里头安安静静的,尤其是寝殿周围,竟不见半个宫人身影。直觉情况不对劲的沈嘉言,抬手阻止了身后人的跟随,也阻止了寝殿前头武思等人的行礼。
武思等人:“……”
一想到凤绵就在寝宫里头,他们就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