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已经成年的余幼惟不服气,唰地拉开自己的领口,低头往里看,“我有胸哦,你不要看不起人。” 沈时庭:“……” - 两人是一前一后进门的。 余幼惟进门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女人,是秦茴。 书里的秦茴是个温柔的女人,甚至温柔得有些软弱,她对原主纵容溺爱,而跋扈的原主对这位母亲却从来都是颐指气使,没半点好脸色,秦茴跟他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痛快。 余幼惟自小就是孤儿,第一次回家有母亲迎接,内心暖暖的,主动上前小心地喊了一声:“……妈妈。” 秦茴一愣,儿子结了婚人都变乖了? 随即喜笑颜开,温柔地揉了揉余幼惟的脑袋:“哎,今天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待会儿多吃点,啊,越来越瘦了。” 余幼惟抑制着有妈妈了的欣喜,乖巧地点点头。 “呀,这衣服是怎么了?”秦茴讶异地看看沈时庭衣服上的油渍。 余幼惟心虚地把脑袋耷拉下去,默默举手认错,就听沈时庭说:“不小心碰的,我上楼换身衣服。” 诶? 男主果然人帅心善吶,都没有揭发我~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的背影,发出感动的喟叹,并在心中为男主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秦茴忙前忙后地张罗他们上桌。 余尚明和余顾最后才从二楼书房下来。 余尚明如今也才五十岁出头,却已经将集团的大权全都交到了余顾手上。 余顾是他的长子,也是他和亡妻唯一的儿子,余尚明对这个长子的偏爱是众所周知的,尤其是在他那一事无成的小儿子余幼惟的对比下。 大概是也听说了余幼惟最近闹进了警察局的事,余尚明看到余幼惟的第一眼并没有好脸色,但碍于今天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没有当着沈时庭的面质问余幼惟。 并不知道自己刚躲过了一劫的小余眼巴巴地盯着一桌子的美食。 之前排了半小时的队才买到的酱骨头一口都没吃到啊可恶!此刻酱骨头战亡带来的伤痛顿时痊愈了。 在秦茴的安排下,余幼惟自然就坐在了沈时庭旁边。 沈时庭在饭桌上依旧有种冷淡的疏离感,却倒也维持着表面的礼貌,对长辈的态度相比于对余幼惟要温和许多,至少有问有答。 这大概是作为男主刻在骨子里的质量吧。 反正这个世界只有我在受伤。 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小余多愁善感地想。 “听家里的阿姨说,惟惟这几天重新归置家具,把家里的大对象都搬出去了。”秦茴委婉地笑笑,“正好家里的家具都旧了,我请人重新订制了一批,完工还需要花些时间。这段时间你们就住一起,没什么问题吧?” 秦茴说的是那些床和沙发,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存了私心想帮余幼惟一把。 而这一把简直是把余幼惟火坑里推,他猛地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就听余尚明厉声说:“不住一起,难道谁要出去睡大街?刚结婚就分房睡,想传出去让谁笑话?” 余幼惟倒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毕竟他早已臭名在外。 可沈时庭不同,他原本就是入赘,传出去会被说他遭受余家的冷眼。商场人人都懂得趋利避害,余家不待见的人,大家不踩一脚也要躲三分。 原主就是利用了这点,恶劣地报复沈时庭,几乎把沈时庭逼上了绝路,就想等着沈时庭回头来求他,可惜最后等来的是沈时庭的黑化。 “谁说我们要分房睡了?”余幼惟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冬天这么冷,睡一起才暖和呀,没老公的人才自己睡。” 他歪头冲沈时庭露出甜甜的笑,娇滴滴地说:“是吧?老公~” 这声“老公”喊得在场人都沉默了。 当事人沈某拿着筷子的手一瞬间捏紧,面无表情地回视过来,下颌轻微滑动,灵魂在深处剧烈挣扎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妥协地安息了下来,没发表任何意见。 沈时庭肯定又在腹诽我对他图谋不轨。 再次被冤枉的小余忐忑地想。 “行了,既然已经结婚了,就不是小孩子了。”余尚明说,“你今年就大四了,马上就要毕业的人了,还整天无所事事的像什么话?既然课业不忙,该实习就实习,少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鬼混。” 说到这个,还正中了余幼惟的意。 他当即放下筷子,老老实实地坐直身子,期待地说:“爸,那就让我出去工作叭。” 这话令众人感到意外。 余顾看过来,不信任地问:“你能做什么?” “我学画画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学的呀。”今天也是有骨气的小余。 “就你那狗爬的功夫?”余顾冷笑。 余顾说得倒也没错。 虽然原主也是学画画的,但那技术用“狗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