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余幼惟决定今晚要在沙发上睡觉。 趁着沈时庭在洗漱,他麻溜地卷了一条毯子,把自己裹上,然后躺倒在沙发上。 我已经睡下了哦,拒绝打扰。 沈时庭才不管他睡没睡下。 只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小蚕蛹,就连毯子一起卷起抱回了床上,余幼惟拳打脚踢:“沈时庭!我今晚不跟你睡!” “不行。”沈时庭说。 “为什么不行?” “想到你会跑掉。”沈时庭把他从毯子里刨出来,“我就睡不着。” 余幼惟又拉起毯子裹住自己:“我不会跑掉。” “那也不行。” “为什么呀?” “晚上会降温,沙发会冷。” “我可以再加一床被子。” “那也不行。” “为什么呀?” “我想抱着你睡。”沈时庭再次他把从毯子里刨出来,“我觉得冷。” “不会很冷叭。” “冷。” 余幼惟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直到他被沈时庭捞进怀里抱住,思考了有好几分钟,渐渐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为什么沈时庭想抱我就让他抱? 他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冷就行了。 呜呜呜为什么每次这种时候都好迟钝。 又被这人占便宜了。 呜。 可能是睡前消耗了太多精力,这晚余幼惟睡得格外的香甜,翌日醒来时,沈时庭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沈时庭问:“昨晚睡得好么?” 余幼惟懒洋洋地扒着桌子:“好呀。” “我以为你会睡很久。” “为什么呀?” “昨晚那么累。”沈时庭面不改色地说。 余幼惟一愣。 该死的回忆又浮上了脑嗨。 他知道沈时庭故意的!他才不跟沈时庭聊这种话题,他选择不说话。 沈时庭却突然又说:“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余幼惟咬着小糕点,呛了一口。 沈时庭忙把水递过来,拍拍余幼惟的背:“慢点。” 余幼惟喝了口水,耳朵都红了。 听着只是在称述事实,但“第一次”这个词仿佛有什么魔力,比如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等等,都很暧昧,很令人悸动。 说实话余幼惟还有点好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关于沈时庭隐秘的私事,比如…… 余幼惟随意地说:“不信,你平时不自己做么。” 沈时庭看了他一眼,又挪开目光:“我是说帮别人,不太会。” 啊啊啊余幼惟觉得自己就不该问。 净给自己挖坑,问完画面又出现了,羞红脸的还是自己。 沈时庭又问:“没弄疼你吧?” 余幼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没有。” “嗯,那就好。”沈时庭又补充了一句,“熟能生巧,下次会更好。” 余幼惟脑袋里闪过一串感叹号!!! 下次?还下次!不要太过分! 必须得找回场子。 “那就是你自己也会做咯。”余幼惟睨他。 “你觉得呢。” “……” “以前很少。”沈时庭又淡定地说。 “以前?” “嗯,喜欢你之前。” “……” 话里有话呢感觉。 喜欢我之后呢?哇这个男人三句话里两句都埋雷。 简直不能细想! 青春期之后正常男性都会有生理冲动的,可能是无意识的,单纯的需要宣泄,并不代表什么。 需要就是需要,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是沈时庭这种清冷,俊美,静默的人,怎么都会有点难以想象。 余幼惟不禁又想到了昨晚,沈时庭那副炙热情动的模样,身上都泛着红,眼睛那么温柔,却又那么凶。 啊不能再想了。 见余幼惟耳尖都红得滴血了,沈时庭悄无声息地扯了下唇,又问:“还有什么想玩的?想去的地方?” 余幼惟使劲摇头:“没有了。” “那回国?” “好好好。”余幼惟忙点头。 再跟沈时庭单独待下去,感觉要被吃干抹净了。 于是离家出走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余幼惟就被抓回去了。 还是被老公亲手抓回去的。 而且还是昭告了全家即将要离婚的老公。 余幼惟觉得有点社死。 回家之后就被围攻了。 余幼惟端正地坐在沙发正中间,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等待全家人的审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