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郏无竭,放开我……”
听到许白舟的声音,郏无竭猛然起身,二人也终于分开。
郏无竭双手撑在许白舟的颈侧,就这样喘着粗气看向许白舟。
许白舟面色微红,胸口在剧烈的呼吸下起起伏伏,他看着郏无竭的眼睛。郏无竭眼中的猩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危险的黑暗。
下一秒,郏无竭突然夺门而出,留许白舟一个人在寝殿中。
许白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不住地跳动。
他们刚刚是在做什么?许白舟心中想道,许白舟是一个成年人,他非常清楚刚刚他们两个在做些什么,但最可怕的是他并没有感到排斥。
许白舟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
可是他的头脑越清醒,身上被郏无竭摸过的地方的感觉便越强烈。许白舟又晃了晃头,试图把自己晃晕。
就这样晃来晃去,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感觉终于消退了许多,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郏无竭。
从他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便对郏无竭又怕又恨。而从他第一次帮郏无竭平息真气开始,便只把这当成是活下去的手段。
郏无竭需要自己特殊的体质平息混乱的真气,而自己需要郏无竭的庇护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二人本该是这种各取所需的简单利用关系,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许白舟不愿在想这些,说不定这又是郏无竭一时兴起的把戏,之前他不也是说过,只是无聊找些消遣罢了。许白舟心乱如麻,只能努力地去想一些其他事试图分散注意力,却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想要做的事。
差点把正事都忘了,自己本是要找郏无竭派人去将那母兽运回魔宫进行救治的。
那母兽伤势严重,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还需尽快和郏无竭说明。
郏无竭……
许白舟的心又揪了起来,自己此时再去找郏无竭,似乎有些尴尬。
可是母兽的伤势确实不能再拖了,那幼兽还在等着自己。许白舟心一横,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郏无竭。
许白舟顺着体内残留的那一丝郏无竭真气的指引摸到了房顶,他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看到房顶上的两个人。
郏无竭坐在前方,正背对着自己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党寂站在郏无竭的身后,回头略带嘲讽地看着差点脚滑摔下去的许白舟。
许白舟看了看郏无竭,又朝党寂使了使眼色,党寂挑了挑眉,示意许白舟想说什么自己说别给他找麻烦,而后转过头去抱臂也跟着看向天空。
许白舟见党寂不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叫了声郏无竭。
“喂,郏无竭。”许白舟抿了抿嘴唇,道:“我有事要找你。”
“讲。”郏无竭依然望向天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