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看许栢舟喝过了药,又为他诊了脉,见他确实已无大碍之后终于放下了心,说道:“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许师弟放心,那几个不懂得尊师敬友的弟子我已经严肃批评,谴他们去面壁思过了。”说道这里季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几个混小子,这次真的要好好罚他们!”
许栢舟突然想到那名溺水的弟子,于是问道:“那溺水的少年如何了?”
季言看着许栢舟虚弱的样子,无奈道:“许师弟无需担心,那小子什么事都没有,肚子里的水一吐出来就又能跑能跳,你比他可严重多了。”
许栢舟点了点头,这样就好,道:“也不必重罚于他们,若说起来也是我之过。若不是我将那石桥震断,他们也不会落入水中。”
“是他们挑衅在先,许师弟你做的没错,应该教训他们一下。”季言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我刚一离开他们便敢如此放肆,说起来也是我教导无方之过。”
“掌门师兄莫要这样说,我初来乍到,他们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慢慢就好了。”许栢舟道。
“但愿如此他们能够悔过吧。”季言叹道。
季言还有公务在身,见许栢舟已无大碍便离开了,留下了几名素衣弟子照顾许栢舟。许栢舟除了胸口还有些疼意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他也不习惯被人照顾,便将那些素衣弟子遣散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那。
“是谁?”敏锐的听觉和警惕让许栢舟立刻便发现了异样。
那些素衣弟子都被遣走了,又是谁会在自己的门前?
见自己被许栢舟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犹豫了一阵,而后慢慢蹭蹭地朝门内走来,探出小半个头朝房内张望着。
是那落水的弟子。
许栢舟一开始还是很警惕的,他以为这少年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可是他看清那少年犹豫又胆怯的表情,发觉他好像并不是要来对自己使坏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许栢舟问道。
“我……”少年吞吞吐吐,似乎十分难为情,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戏弄你。”
许栢舟对少年的话很是意外,他一时愣住了。
只见少年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到许栢舟的床前跪着说道:“呜呜……他们把你捞上来的时候你一点呼吸都没有了,脸都发绿了,季掌门说再晚一点你会死的,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为了救我……”
那少年跪坐在许栢舟的床前泣不成声,许栢舟哭笑不得。
谁的脸绿了?这孩子瞎说什么东西!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许栢舟安慰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