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许白舟便一直在练习使用这个能力。
魔宫之中不辩昼夜,许白舟一直沉心于修行术法,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
一整天的练习,许白舟已经可以做到将整只左手的皮肉延展出去了,只是能够延展的范围很小,还不足以走出这间屋子。
“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几乎是从身侧传了过来,许白舟立即将那延展出去的血肉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郏无竭站在床前,正面色阴沉地看向许白舟。
即使是屋内没人的时候,许白舟也很注意隐蔽,而他一听到声音便立刻将左手恢复了原样,所以他确定在郏无竭的那个角度并不能看到自己手上的动作。
“没做什么。”许白舟不冷不热地答道。
可许白舟的态度明显令郏无竭很不满意,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提起许白舟脖颈处连着的锁链。
郏无竭的力气很大,许白舟几乎是半个身子都被吊了起来,他用下意识地用手抓住脖子上的锁链,好让自己有些许的空间用以呼吸。
“别让本尊发现你在偷偷做些什么小动作。”郏无竭贴近了许白舟的脸说道:“本尊可以解开你手脚上的锁链,也可以把你的手脚砍断,让你只能乖乖呆在本尊身边,明白吗?”
许白舟当然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郏无竭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的,那日在哭魂堂发生的事情许白舟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而他当然也记得,那日这个癔症郏无竭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把一袋子魔药都塞进了许白舟的嘴里,导致许白舟穿肠烂腹,性命垂危。
许白舟越看这个郏无竭越生气,颈部的疼痛和窒息感让他更加烦躁,一圈打在郏无竭的脸上。
那一拳结结实实,郏无竭踉跄一步,整个人跌到了一边,那抓着锁链的手也随之松开了。
许白舟一边揉着发红的脖子,一边道:“发什么神经。”
只见郏无竭一手捂着一边的脸颊,似乎没有想到许白舟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般愣在了原地,许久之后,他嘴角一咧,一道鲜血从他的嘴角留了下来。
“好,哈哈哈,很好。”郏无竭突然笑着说道。
只见郏无竭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占满了坐在床上的许白舟整个的视野,让他不得以抬起头才能看清郏无竭的脸。
郏无竭面色阴沉,嘴角噙笑,眼底却燃着一团不知由来的火焰。
“本尊见你这副样子,以为你虚弱得很,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你给弄死了,看来是本尊小瞧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