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沙子从入口处不断的钻进来,很快就在那里聚成了一片小沙丘。小楼正想过去把沙子推开,就见同样在这里躲避风暴的小动物们,沙狐、黄羊之类,主动凑过去用爪子刨,用脑袋拱,把沙堆推开,重新露出了入口。
这些小家伙动作熟练,也许没少在沙暴来袭时做这种事情。
小楼重又坐下来,现在不用他盯着入口了,那些小动物们业务比他可熟练多了,那他能做什么呢?
于是他又开始对着七月发呆,用手指轻轻整理她被风吹的凌乱打结的头发,细心的把夹杂在里面的沙子一粒一粒的拿掉。
七月在睡梦中紧绷了一瞬,随即察觉到靠近的是熟悉的气息,重新放松下来。她翻了个身,侧着身体蜷缩,脑袋枕在了小楼腿上。
她在做梦,七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她坐在透明的玻璃后面,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就在玻璃另一面观察她,像在观察鱼缸里的鱼。
真晦气!梦到什么不好,居然会梦到研究所!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的,居然隔这么长时间了还会梦到!
啊,这可真是,睡梦中都想hui一下的程度了。
实验室里好像永远都充斥着惨白的灯光,不分白天黑夜。空气里永远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每个人都像是被腌入了味儿,跟那些针筒、刀具以及试管等散发着同样冰冷的味道。
七月想不明白,她是如此的厌恶这个地方,为什么还会在梦中回到这里?难道把这地方炸上天还不足以发泄她对这里的恨意?
“你今天很安静。”
正当她陷入自我怀疑时,边上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七月转头去看,发现自己隔壁的玻璃房里也坐了一个人,是个同样穿着白色实验体服装的男人。
七月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感觉视线像是被一团迷雾遮挡住了,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双眼睛,眼尾狭长上挑,非常标准漂亮的丹凤眼。
“你是谁?”七月心情有了瞬间的波动,因为实验的缘故,她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这个忽然出现在梦境中的男人是谁?会是她遗失记忆当中的一环吗?
男人似乎见怪不怪:“你的脑子越来越不记事儿了,这样下去不会变成傻子吧?不认识我了,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叫七月。”
对她的回答,男人却是叹了口气:“这不是完全没有记起来吗?倒是把我随口给你取的别号给记住了。”
七月这名字,是他取的?是了,她依稀记得,这个名字是别人给她取的,因为当时正值七月,原来就是他吗?
a href="https:///zuozhe/p6z.html" title="划水的月"target="_blank"gt划水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