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诺拉的味道。
安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这药折磨出幻觉了。
诺拉这会应该还在军部疯狂工作呢。
然而,下一秒,客厅里传来了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引得整栋房子好像都跟着颤了几下,紧接着就是一声熟悉的雄主。
安瑞扶着墙跑到客厅,在看到诺拉的那一刻,心中的那根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他把诺拉按在沙发上,吻上了那对朝思暮想的唇瓣。
诺拉显然也没想到自家雄主居然会中了那种药,但还是很快放松了身体,任由安瑞施为。
以前经常被安瑞当做火炉抱着的雌虫这会却像一个大冰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浑身还散发着冷气的那种。
安瑞抱着专属大冰块疯狂亲亲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屋子里好像还有另外一只虫,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的大冰块,冲卫生间喊了一嗓子。
卫生间里的杰西卡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个无比纠结自己是缩在卫生间等外面完事儿之后被诺拉上将揍死,还是立刻闭眼冲出去然后立刻被诺拉上将揍死这两个地狱选项里艰难抉择,就听到了安瑞的“杰西卡,你可以走了”。
居然还有第三个选项,不用被诺拉上将揍死的那种?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他们的主播安安。
杰西卡手忙脚乱地从卫生间冲出来,也不敢看客厅里的情况,打开翅翼就从破碎的窗户里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去找物业给房子通水”。
房子里唯一碍事的虫离开了,安瑞看着怀里的大宝贝,轻轻问:“可以吗?”
诺拉微笑着,苍蓝色的眼睛里装满了濡慕和深深的爱意,抬起手,主动解开了腰带,再次说出了那句已经说了好几次的话。
“请雄主享用。”
*
从沙发到卧室,又转战到浴室,安瑞半年来地锻炼终于出现了些成效,在药力的作用下不知疲倦,最后还是诺拉先支撑不住,主动开口求饶。
军雌疲惫地浴缸里,看着水面上漂浮的一抹血丝,耳尖红得滴血,想换次水,却又疲惫得连指尖都不想动。
他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雌训里会规定雌虫在服侍过雄主之后要主动伺候雄主沐浴,这根本不可能好吗?
还是说只有他家雄主这么厉害。
被雄主弄成这样,他好给军雌丢虫啊。
诺拉也有些羞愤地闭上眼,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出下午的情景。
之前上学的时候,老师说伺候会很疼,雌虫需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耐痛力,甚至耐痛力考核是他们期末成绩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曾经也偶然一次碰见过德雷克幸自己的雌侍,他甚至能从那只亚雌的眼睛里看到绝望和麻木。
所以刚刚伺候安瑞之前,他其实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就算再疼,他也会为了安瑞忍下去的。
然而,真正开始之后,诺拉发现除了最初有一点胀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不适,更算不是疼痛。
雄虫会叫他“宝贝”,会很用力的吻他,在他身上留下美好的痕迹。
就是时间有点太长了,要是能在他求饶的时候的停下来就好了。
诺拉得寸进尺地想。
他想的正起劲,头顶忽然被很温柔地摸了两下。
“宝贝,别在浴缸里睡,我给你擦擦咱们去床上睡好不好?”
诺拉慢吞吞地睁开眼,在“让雄主伺候我好失礼啊”和“可是我好累真的一点都不想动”里犹豫了三秒钟,然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嗯。”诺拉懒洋洋地伸出手,声音里还带了些鼻音,“水脏了,先换水。”
“好,换水。”
安瑞看着水里漂浮的血丝,眼睛里露出了几分愧悔。
原本他计划的第一次,应该是在新房子里,倒上两杯香槟,做一桌好吃的,先烛光晚餐,再看个浪漫电影,洗个玫瑰浴,最后才进行那一步。
可今天,不仅没有香槟玫瑰了,他还中了药,多少有些着急,说不准还伤了诺拉。
想到饮水机里的药,安瑞眼睛里闪过几分凌厉。
不知道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他。
但现在显然还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安瑞给浴缸换了水,帮诺拉冲洗干净,围上他刚刚在网上订的浴巾,艰难地把诺拉抱进卧室,又找出药膏:“可能受伤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诺拉的脸一下就红了,别过脸哼唧一声:“不用上药的。”
安瑞想到雌虫恐怖的修复能力,也没再勉强,跪坐在诺拉身边,给他按揉酸胀的腰部,终于腾出功夫问出困扰了他大半天的疑问:“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下午我给你发语音申请,系统提示您不在服务区,我有点担心,就过来了。”
其实不是有点担心,是非常担心,毕竟没有哪家雄虫出门一只雌侍雌奴都不带,诺拉在听到提示音的时候简直要急疯了,跟军部请了假就开星舰冲过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