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芝把谢时眠的手擦拭干净。 把衣服整理好,以乖巧的姿势躺在她怀里。 睡着的花芝好像神明旁边的一个小天使。 次日醒来。 谢时眠看着手指,愣愣发神。 花芝安然睡在旁边,缩成了一个小猫球。 谢时眠:“……” 柯容推门进来叫小姐起床,“您已经醒了?” 谢时眠嘴里呢喃,“我又不干净了。” 奇怪她怎么要用又? 柯容:“小姐眼下乌青,昨晚做噩梦了?” 在柯容和女仆的伺候下,谢时眠换上外出的衣裳。 她回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花芝。 “是梦吗?” 谢时眠揉着没睡醒的头说,“我梦到有人抓着我的手,不让动弹,摸到了黏黏糊糊的东西。” 此话一出,整个卧室顿时安静。 柯容:“小姐,新来的女仆还小,请您仁慈一点,别在她们面前说黄梦。” 谢时眠大声:“没有黄梦!” 小女仆满脸通黄。 柯容:“您小声一点。” 谢时眠:“……” 没人时,谢时眠抬起那只手放在鼻尖处。 手指上是清爽的护手霜香味,似乎没有别的东西。 谢时眠:“但明明昨天梦里……” 昨日梦里,花芝亲她的手? 软软地应该是嘴唇的触感吧。 谢时眠收回思绪,心想除了嘴唇,应该不会有别的东西! 庄园玻璃温室西图澜娅餐厅里。 谢时眠喝下一口热可可,“这是什么?” 柯容双手佩戴白手套,把一本报了本的册子,从银托盘上放到谢时眠面前。 “小姐,我昨日去,花芝曾经待过的孤儿院。” “你去那里做什么?” 柯容:“……孤儿院的院长听闻您喜欢幼女,打着感谢谢家资助的名义让我见了几个小孩子。” 谢时眠:“!” 柯容赞叹:“小姐真是声名远扬。” 谢时眠被热可可呛住一阵干咳。 柯容不依不饶:“夫人和公爵大人早年给您准备的慈善声誉,现在已经被新的取代了,您的名望更上一层楼。” 谢时眠:“你在阴阳怪气。” “那些小朋友长得好看吗?” 柯容复杂:“……您这句话最好别被夫人和公爵大人听到。” “也别被花芝听到。” 柯容继续说,“我路过花芝曾经住的房间,在柜子里发现她有些没带走的行李,将来都不是值钱的东西,毕竟是花芝的贴身之物,我顺手带回来了。” 谢时眠翻看已经开线的笔记本,正常的笔记本厚度一厘米,但花芝的这一个却硬生生张开了十厘米左右。 里面全是粘贴的褪色报纸。 《谢家继承人首次亮相,千年家族的血脉延续》 《公爵之女十岁生日,在绿水晶宫举办》 《谢家智脑制造集团,给帝国带来营收超九万亿元》 《公爵之女任性顽劣,是否能挑起大梁?》 密密麻麻的报纸上全是关于谢时眠的信息。 久远的报纸印刷技术很差,油墨随着时间氧化,她小时候的照片早已看不清晰。 每一张报纸被剪裁得极为平整,精细地贴在笔记本上,可想而知当时花芝有多珍惜。 谢时眠看到密密麻麻的剪裁时,头皮发麻。 那不知为何,手指触碰在冰凉的纸张上却有种湿软感…… 谢时眠愣愣道:“这是……” 柯容:“如您所见花芝很久之前就喜欢上您了。” 谢时眠:“私生饭行为?她的心理不太健康。” 柯容:“我以为你会感动。” 谢时眠咬唇:“我不敢动。” 这不妥妥的偏执病娇反派么。 第38章 厚厚的报纸剪裁本, 是花芝整个少女时期的思念。 谢时眠:“花芝知道她落下了这本?” 柯容摇头,“应该知道。” 谢时眠沉默了:“……” 她把花芝的整个少女时期的思念都偷走了。 柯容:“但是花芝不知道我偷走了。” 谢时眠呛了一口,“那就好, 你别说。” 柯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所以小姐打算关起门来自己欣赏?” 谢时眠不可置信看着她, “我不至于如此自恋。” 如果花芝对她的感情只限于是被救助的感恩, 那这段感情倒也好处理。 但事实却是花芝从十岁开始就喜欢上她了。 一个荒原性的小可怜, 没有任何联系到她的渠道,只能把每张报纸上关于她的新闻剪裁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