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应该感觉厌烦的小童养媳,却甘之如饴。 “你把小姐惹生气了?” “没有。” 身边人冷笑,“像你这样不茍言笑的,冷冰一张脸的人,小姐会喜欢才有鬼呢,等小姐厌烦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时眠的后背笔直,脸上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静。 她在弯腰给花芝解裤子的时候,便已经想起了什么。 现在记忆已经恢复了大半。 谢时眠道:“要不我们赌点钱,小姐是会喜欢我,还是会先开除你。” “你——” 在花家打工的女仆表情一凝,“你不就是靠一副皮囊勾引小姐。” 谢时眠:“……”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 “我就当你在夸我?” 那个女仆的脸色被气得发绿。 谢时眠把拧干的衣服拿出去,娇贵的布料无法用烘干机。 谢时眠按了按持续发疼的太阳穴,“猫儿真是被惯坏了。” 仗着先想有记忆,就欺负她让她读不正经的儿童读物。 晚上还那般大刺刺地让她看腿。 万一没有记忆的她不是个东西,那花芝岂不是受委屈了。 谢时眠把往下滴水的衣服拿出去晾干,她抱着盆站在空地上,庄园中仆人和主人的空间完全隔开,几乎不会交集。 谢时眠对这个庄园太熟悉不过了,和谢家的格局完全一样。 她把衣服在阴凉处晾干,准备回去给花芝叠衣服。 “快把蝴蝶给我玩!你坏蛋!你小气!我要告诉你妈妈!” 两个小孩围在花芝身边,满脸的骄纵,“蝴蝶给我!” 花芝双手抱着谢时眠给她的蝴蝶罐子,“不行。” “我就要你罐子里的蝴蝶!” 她的眉眼极冷,总是能让人忽略她的年纪。 两个小孩被震慑到,跟在她们身后的家庭老师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劝阻。 这些孩子们可不是一般家庭出生的,个个都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 其中一个抬手抓到一只停在玫瑰花上的蓝闪蝶,三两下撕碎了蝴蝶绚烂的翅膀。 她不是真的喜欢蝴蝶,只是想欺负花芝取乐而已。 从小被娇惯的孩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 蝶翼七零八落飘在泥土中,孱弱的身躯做最后的挣扎。、 小孩子身上总有一股子原始的恶意,小女孩学着大人的口气道: ”别以为大家都喜欢你,你爸爸妈妈只生不出另外一个孩子,才宠你呢!说不定你爸爸在外面早就有私生子了,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那小孩子又学着大人的样子说了几句不三不四的脏话。 家庭教师小心阻止后无果,不敢继续劝。 谁都知道公爵夫妇很少回家,都是在外忙碌。 说不定各玩各的呢,这在贵族家庭中不算是件不体面的事情。 花芝站在原地,她把玻璃罐小心地放在亭子中,举起花匠的铁锹,”你说什么。“ ”我说你爸爸不知道有多少情妇嘿嘿嘿嘿“ 在这个世界中,公爵夫妇依旧是谢时眠的从前的父母,连样貌都未曾改变。 花芝面前的小杂种,不只是在骂她,孩子侮辱她的姐姐。 那小孩话音未落,花芝把铁锹举起来,眼看就要敲在那人头上—— 谢时眠夺走花芝手中的武器,本能地捂住她的眼睛,一抬脚把人踢进了玫瑰花丛中。 她的芝芝应该有个美好的童年,不该被任何血腥气沾染。 “啊啊啊啊啊———!!” 锐利的玫瑰花刺划过那贵族小姐的脸和身体,众人惊慌失措,本想呵斥谢时眠,却见花芝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人脑壳上开瓢的架势,只能息了声。 谢时眠挡在她面前,眼睁睁地看着花丛中的贵族小姐越是挣扎,身上的血印子越多。 她冷冷道:”道歉。“ “啊啊啊快快拉我出去,对,对不起!好疼——“ 谢时眠对公爵夫妇再清楚不过,两位可都不是善茬, “一个男爵的孩子也敢耀武扬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让你家大人来请罪吧。” 小主子都如此下场,家庭教师个个吓得惊慌失措。 ”芝芝,没事,别气了。“ 她不许任何人欺负女主。 ”福蝶……“ ”什么?“ 被保护的小猫拽了拽谢时眠的袖子,“把小福蝶放了吧,关在罐子里不舒服。” 蓝闪蝶展翅高飞,悠扬地停在一朵红玫瑰上。 蝴蝶舒展翅膀,享受阳光的爱抚。 if线:猫猫小时候 在玫瑰花的温室中, 花芝缠上她,“姐姐,今天晚上的钟声敲响, 我们就十八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