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近到江明羧微微低头,就能闻到女人发间的石榴香。 他屏息一瞬,以为自己会厌恶,但似乎并没有。 金苒动作很轻,偶尔手指会碰到胳膊,于是皮肤的触感通过微弱小点传递过来,温温凉凉,像一块被润养的玉。 “有温度。”他突然道。 “什么温度?” 金苒没有听清楚,许久不动手包扎,有点儿手生,但有总比没有好,最后缠完,她下意识想要系个蝴蝶结,临到头忍住了。 “好了。” 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她很是满意,忍不住道:“你可是第一位享受我服务的客人。” 江明羧低头注视手臂上缠得歪歪扭扭的纱布,神情自若:“所以我是不是该付点报酬?” “啊?”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豪门霸总的报酬应该不普通吧。 金苒很想一口答应,但为了人设,只能忍痛拒绝,“哎呀,不用了,夫妻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呜呜呜,心痛到滴血。 江明羧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底划过笑意:“既然是夫妻,送你礼物更是理所应当,你可以仔细想一想,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仿若希腊神话中塞壬的吟唱,充满蛊惑与魔力。 金苒心想,她当然有想要的东西。 想要钱,想要权,想要教师编上岸。 但理智告诉她,这些都不能说。 江明羧不是傻子,也不是大发慈悲撒钱玩的慈善家,有些东西他可以主动给,她却不能直接要。 金苒只能绞尽脑汁思考有什么事情可以代替。 然后真让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既不会崩人设,还能趁机满足自己需求的事情。 “你真要给我报酬?” 她小心试探。 “当然,还是你不想要。”江明羧思考,“如果你实在不想要,就……” “想要想要。”金苒立刻打断他的话,表面露出娇俏的笑容,“好吧,这可是你说的,不能我提了,你又嫌弃我狮子大开口。” 江明羧饶有兴趣看着她:“你先说。” “我想申请在你的书房里放一张桌子,外加一把椅子,作为独属于我自己的办公场所!” 自从江明羧出差回来,她学习的地方就被迫从书房挪到卧室,众所周知,人一靠近床就会发困,这些天学习的效率大大降低! 金苒一直苦恼于此,现在终于有了解决办法,而且这个要求不涉及金钱利益,还能包装成她想要靠近他的小心机。 金苒想的很好,但内心还是怕江明羧反对,一开始言辞振振,后面气势又不自觉弱下来:“可以吗?” 她眼巴巴的,像林间小鹿,明亮清澈。 江明羧故意皱眉,看到对方露出忐忑表情,他本来不算美妙的心情奇异畅快了,终于点了点头。 “可以。” 闻言,金苒一下子就笑起来,心底更是欢呼雀跃。她这人属于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正当她觉得自己要求简单,或许还可以再“得寸进尺”时,管家领着一个人进来。 “听说你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魏漠一阵风似的出现,刚靠近就看到了江明羧胳膊上东歪西扭的绷带,忍不住惊呼,“谁给你缠的,这么丑?!” 金苒:“……” ??? 看看沙发上坐着的人,再看看白衣大褂的魏漠,她陷入尴尬境地。 原来人家不是放任不管,而是请了家庭医生。 那她上赶着给人包扎算什么?算她好笑么? :) 见状,江明羧终于忍不住,侧过脸闷声咳嗽起来。 第19章 金苒郁闷极了。 别以为他假装咳嗽,她就看不出他是在笑。 尴尬,恼火,最后无能狂怒,忍不住暗戳戳吐槽,怪不得前妻会和他离婚,就这恶劣性子谁能受得了?! 好吧,金苒承认是她小心眼发作了,因为穿书至今,她从未在别墅里听过那位前妻的事情,曾经好奇打探过几句,却被佣人仓惶变色的岔开话题,以至于她满肚子好奇都无法问出口。 可这有什么关系,谁让他先惹她,还不准她在内心造谣嘛? 生气中的女人是毫无道理的,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说熟了的苹果往天上飞,即便牛顿来了也得点头称是。 她就像地府判官似的,在心里给江明羧判下一道道“公平正义”的罪名,以至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男人的态度早就没有之前的警惕,反倒变得朋友般随意…… 后面,魏漠见气氛不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找补:“虽然丑了点,但技术还可以。” “怎么个可以法,该包的地方都包住了?”金苒阴阳怪气。 魏漠:“……” 他不知道,嫂子是这个性格啊。 有些佩服地朝江明羧投过去一个眼神,后者无视之:“不用重新缠了,我觉得包扎的不错。” 听他这样说,金苒稍微消了些气,但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和专业医生没有可比性:“还是重新缠一下吧,”她咳了咳,坦言道,“刚才我怕绷带松开,用的力气有点大,可能缠得太紧了。” 江明羧:“。” 他说怎么感觉胳膊有点发紫呢。 当然,这句话江明羧非常知趣地没有说出口。 因为伤口复发,工作地点暂时从公司搬到家里。 对于江明羧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甚至少了通勤时间,他可以趁机多开两个线上会议。 现实中的霸总和小说中终归存在差异,并不能为所欲为,因为女主的一个电话随便抛下会议离开的事情,更是绝对不会发生。江明羧需要应付董事会,需要过目数不请的文件和合同,需要时刻盯着竞争对手和政府新规,每天花费在工作上的时间比睡觉都要长。 他刚同海外的分公司负责人商谈好接下来公司的主要发展业务,那边,王特助就带着东西来了。 “处理好了?” 没有旁人的时候,男人眉眼间的疲惫显露出来,他闭了闭眼睛,后颈仰靠在真皮椅背上,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呼吸起伏。 王特助点头:“今天王强几个在金家老宅附近蹲守时,看到有陌生人进去了,对方在里面待了两个半小时候才出来。” 说着拿出 几张照片递过去。 照片中的人身材矮小,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帽檐下那双细长的眼睛,透着毒蛇般的阴冷。 江明羧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水越浑,越有人想摸鱼。 看来这次以身涉险,假装重伤的办法确实奏效了,最后的几个人也忍不住冒出头。 他随手把照片丢在桌上,态度漠然:“交给警方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