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把书桌摆在窗户旁边怎么样?” 一开口,却是直接要了书房里风景最好的地方。 第20章 江明羧眉眼掀起。 他坐着,而她站在他的面前,仰视过去时,灼热的呼吸于空中交错。 他的目光置于平视的纤细的腰肢,又淡淡略过,落到那双明亮的眼睛上。 气氛有些意味不明。 半晌,江明羧开口:“会不会太偏了?” 书房有两扇窗户,一扇窗户旁放着江明羧的办公桌,江明羧不至于以为她是在让自己挪走。 他早就发现了,某些时候,她大胆又奔放,像一头充满好奇心的鹿,用一双梅花角小心 翼翼试探自己的底线,但某些时候,她又满是警惕的,只要察觉一点儿端倪,就会敏捷地撤退回安全线。 “不偏不偏!” 闻言,金苒连忙摆手,她进去是为了学习,当然得怎么舒服怎么来。早在今天起床后,她就特意在书房逛了一圈,发现窗边空间大,光线充足。 打开窗,外面是一大簇枝繁叶茂的玉兰树,厚饶的叶片被夏风吹得沙沙做响,偶尔几声鸟鸣从枝叶间漏下,十足的自然韵味。 最重要的是,那边没有江明羧的东西,所以可以任由她安排。 届时再摆上几盆绿植,刷题效率一定会提高! 心里各种盘算,表面却不能这样说,而是善解人意道:“只要能有一处地方就好了,不能打扰到你工作。” “谈不上打扰。” “那不行,我和孩子还指望你赚钱呢。” 金苒俏皮眨眨眼。 虽然那钱不属于她,但一家人日常吃穿用度,全都仰仗着总裁的收入。 她能不能好好备考教师编,就得看霸总的收入能不能一直保持稳定。 江明羧听到“我和孩子”几个字,摩挲茶杯的指尖顿了顿,随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答应下来:“让管家帮你搬吧。” 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 在别墅里找出几张多余的书桌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事关金苒,管家肯定不会随便糊弄。 他详细询问了金苒的要求和用途,得知是为了看书,便打电话给经常合作的商家,让对方送一张两米长的书桌上门。 之后又安排了几个佣人去书房打扫。 因为活不多,佣人们一边忙一边还能分出心思八卦主家的事情:“咱们这位太太的想法还真是稀奇。” “可不嘛,不过太太不是大学毕业了吗,怎么还要读书?” “哼!要我看就是作,能看书的地方那么多,非得让大家专门给她在书房安置一张桌子,这不是故意使唤人嘛。” 说话的人是厨房的帮工张妈,已经当婆婆年纪,很是瞧不惯金苒这样的儿媳妇:“还说什么学习,其实就是为了接近江先生,听说咱们这位太太当初也是使了些手段才嫁进来,不然你以为两人为什么分房睡。” 其他几人有些怀疑:“管家不是说因为江先生觉轻吗?而且我看江先生这次回来,对太太还是挺好的。” “都是面子情,真喜欢,怎么这么久肚子都没个动静。” 张妈说得实在夸大其词,毕竟满打满算,金苒才嫁进来一个月的时间。 其他几人逐渐明白过来,表情顿时变得微妙。 江家厚道,在这里做佣人比旁处轻松,所以他们有才空闲凑到一起说话,但也只是拉拉呱,像张妈这样大嘴巴搬弄是非,就有些让人不耻了。 要是不改,迟早会惹出事。 几人对视一眼,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已经打算默默远离。 张妈可不知道同事们的腹诽,张嘴还要再吐槽点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江许黎站到了书房门口,看着她们的目光有些不善。 张妈年纪大了,刚才又太过沉浸,听到声音差点吓得魂都飞了,回过神后讪讪道:“少爷,我们女人家说点儿家长里短,您肯定不爱听。” 江许黎眯起眼睛:“我怎么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太太?” 张妈眼珠子转了转:“是太太想要在书房放一张桌子,我们刚才在说太太爱学习。” 虽然这位别墅的小少爷从小没妈,和父亲的关系也剑拔弩张,但佣人们依旧不敢怠慢——毕竟再怎么剑拔弩张,他身上流着的都是江家的血。 换句话说,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在她看来,江许黎身为江明羧的亲儿子,是别墅的主人,新过门的太太金苒勉强只算个外人。这些天看着一个外人作威作福,指挥厨房的大厨,挑剔菜品的咸淡,张妈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 女人就应该好好相夫教子,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再严厉点,不允许上桌吃饭,晚上得给爷们端茶洗脚。 哪里像金苒,每天只顾着自己吃吃吃,还让江先生住在偏房。 什么,你说谁规定的? 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呢! 大概金苒也没有想到,在结婚对象无父无母的情况下,她还能喜提婆婆一枚。 否则一定表示:离了个大谱。 此时此刻,张妈望着门口的江许黎,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江许黎的后妈。 “不如少爷也和先生说一声,也在书房放一张桌子。” 江许黎简直莫名其妙:“我有书房。” 他爸基本不去三楼,以前的金苒会去,但现在对方恨不得避着自己走,更不用说主动找他,所以整个三楼都是江许黎的空间。 他放着好好的独立空间不用,为什么要跑来挤他爸的书房? 张妈觉得这孩子真是傻啊:“少爷,你不盯紧点,万一太太跟先生生吹耳边风怎么办!” 江许黎这下直接满头:??? 什么盯紧?什么耳边风? 先不说他爸会不会听别人的话,难道她吹得还少吗? 想到昨天女人当着他爸的面戳穿自己,少年就有些一言难尽。 他不喜欢声张自己做的事,因为即便说了也没有人在意,可当金苒用一种不掺杂任何评判意味的口吻将真相说出来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非不在意。 而那种被人看在眼里的感觉也让他一阵恍惚。 甚至……有点儿隐秘的喜悦。 少年失眠了。 一晚上左思右想,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过去,清晨又很早清醒,江许黎干脆从床上爬起来。 路过二楼时看到书房门敞着,因为好奇地过来看看,不曾想会撞见佣人背后说坏话的场面。 也不知道那个一向对佣人很好的女人,得知后会是什么表情。 江许黎回过神,听到张妈指责金苒不怀好意,忍不住嗤笑:“她是我爸娶的老婆,是别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