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盛大的玫瑰花。 并且在女老师阴阳怪气的试探中,非常小白花地说:“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先生觉得我辛苦吧,他一向很敬佩我的老师职业呢。” 女老师:“……” / 文承中学的学生们在热议一件新鲜事。 也是巧了,那些送花的配送员进学校的时候正是课间空,9999朵的玫瑰花实在壮观,想不引入吸引人都难,当时好多学生亲眼目睹。 有消息灵通的,很快就打听出内部情况:“是送给高二数学老师金老师的。” 作为八卦能手,陈训良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新闻。他神神秘秘地凑到好哥们身边,神情颇为忸怩:“你说是谁给金老师送的花?这么大手笔啊。” 江许黎头都没抬,他看着笔下的题目,眉头微微皱着:“肯定是我爸送的。” 大战起鼓还没有被扔掉,除了他爸不做他想。 陈训良张大嘴巴,刚想反驳,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江叔叔和金老师是夫妻,还是大人口中的恩爱夫妻,互送节日礼物似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尽管这和他记忆中的江叔叔形象大相径庭,看起来古板又严厉的江叔叔,居然也有铁血柔情的一面…… 他忍不住偷瞄好友的反应,却见江许黎不仅没露出半点不悦,反而低着头小声嘀咕:“这么晚才送礼物,幸好没有忘记……” 陈训良:“……” 他怎么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在着急呢。 算了算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撇撇嘴,酸溜溜地说,“大人互送礼物,我们小孩子还是别掺和了。”目光扫到江许黎桌上那个造型奇特的车钥匙扣,转移注意力,“咦,这是从哪买的玩偶,丑死了。” 说罢伸手去碰,结果还没有碰到,已经被江许黎迅速收起来:“不是说找王舒雅问学分的事情,我刚才听见她去操场了。” 闻言,陈训良是立刻来了精神,也不惦记什么玩偶了,他得去问问自己为什么平白多扣三分! 等耳边清净了,江许黎重新拿出兔子玩偶,食指拨了拨歪曲的兔子耳朵。 哼,他可是第一个收到礼物的人。 / 傍晚,金苒接到江明羧的电话,脸上未语先笑。 “我在校门口,小孙去办别的事情,介意今天搭你的车回去吗?” 江明羧低沉的嗓音从另一端传来,清清凉凉,带着秋冬的冷厉。 如今金苒的车技已经相当娴熟,载人完全不在话下。得知江明羧过来,她提前早退二十分钟,两人在学校外见面:“学校车库满员,我把车子停在了后街那边……对了,今天这么早,不会又是总裁私自早退吧?” 江明羧淡定道:“是体恤员工,圣诞节,让他们早点回去陪家人。” “哇哦,原来江总不仅是个工作狂,还是个这么体贴的好老板。” 街边落地窗映出女人含笑的眼睛,夕阳镀上一层柔光,她突然放轻了嗓音:“礼物我收到了。” “嗯,喜欢吗?” 金苒没有回答,反而问:“怎么突然想送花。” 江明羧略迟疑:“上次学生们送你的花,我看你很喜欢。” 所以他也送了她花。 但其实,他并不确定她会不会喜欢,这会儿免不得有点儿紧张。 金苒哼了声,才没有被他轻易糊弄过去,直言道:“送花就送花,怎么送到学校来啊,还是9999朵,江总可不要说什么顺路之类的话。” 她直勾勾盯着他,轻易看穿了某些小心思。 江明羧果然沉默下来。 片刻后:“抱歉,是我让他们送到学校。” 她说的没错,是他故意大张旗鼓送花,想用这种态度向所有人宣告他们两人的关系。 这样想着,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你介意,下次不会……” “其实 那花很好看,我还挺喜欢的。”金苒突然打断他的话,转而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江总这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的不真心?” 这次江明羧没有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是真心。” 金苒嘴角翘起,又哼了声,看在他是为了讨好她的份上,那点儿往事就既往不咎了。 说到底,她本就没有刻意隐瞒两人关系的意思。 但心里还是不想轻易放过某人,问就是虽然花好看,可9999朵花太重了,他根本没有想过她要怎么拿,就是想直接累死她!!! “……我在学校一直很低调,现在全校师生都知道了我收到9999朵玫瑰花的事情,说不定以后那些学生根本不害怕我了!” 烦躁起来的女人连着声音都是蛮横的,江明羧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抱怨,紧绷的眉眼却渐渐舒展开来。 半晌,忽然捂住她的手,低低笑了一声:“金老师是好老师,学生们不会怕你,只会敬重你。” 如此评价让金苒心头一热,正要回应,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小心!” 远处传来一声喊叫,她下意识回头,一道寒光直刺,简二狰狞的面孔朝着她猛地扑过来—— 金苒脸色骤白。 第95章 江明羧做了一个梦。 梦里简二因为他的报复,持刀在学校门口行凶,金苒虽然躲过了第一刀,却在后退时脚下一滑,额头重重磕在马路牙子上,当场昏迷。 好在检查结果显示只是轻微脑震荡,他守在病床前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清晨,金苒睁开了眼睛。 得知消息的江明羧立刻反而病房,却在开门的瞬间,对上了女人排斥又鄙夷的打量。 那眼神陌生又熟悉熟悉,陌生是因为金苒从不会这样看人,熟悉则是因为……分明是“最初的金苒”看他的眼神。 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躺在床上的江明羧被打扰到,缓缓睁开眼睛。 胸膛里的错乱跳动还在继续,鼓动着太阳穴紧绷,他下意识去看躺在旁边的位置,头上贴着纱布的金苒正睡的香甜。 他不可控制被梦中的情绪影响,反应过来时,已经伸手把人推醒。 “唔,干什么啊。”有起床气的金苒很是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子,昨天经历过那些事情,她身心俱疲,恨不得能睡上三天三夜。可身后那只手还在不依不饶地摇晃着她,终于逼得她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杏眸蒙着晨雾般的水汽。 那双眼睛里盛着愤怒、难以置信,还有几分委屈:“江明羧,你疯了吗!我还要睡觉呢!” 见状,江明羧莫名松了口气。 是她。 她还在。 梦境轰然粉碎,江明羧恢复了正常模样,除了他自己,恐怕谁也不知道短短的几分钟,那起伏不定的心绪,荒芜的、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