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豪惊得下巴都要掉地。
方正道下意识捂住枕睡在他怀里张天天的耳朵,余子豪果然惊呼:“什!什么意思?!”
“吵死了!”戚笛一拳砸向余子豪的胸膛,她闭眼皱眉,那右眉毛隐忍地抖上一抖。
余子豪被揍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戚笛是有点治他的本事的,这一拳下去,余子豪当下安静不少。
“戚笛你大爷的!”余子豪不服气的低咒。
戚笛眼刀侧斜,余子豪瞬间委屈小媳妇样离得她远远的,啊啊啊!暴躁女好可怕!回去就跟老大申请更换搭档!
张春梅作为当下生物年龄最年长的人物,开始发挥她的统领作用,她很想拿传统教棍敲桌沿让众人安静。
她双手环胸,扫视的眼神威严无比,在场的所有学生的肌肉习惯集体复苏,瞬间寂静无声。
等场面彻底安静,张春梅才徐徐教导:“老师说过没有?别人在讲话的时候要认真听!认真聆听他人倾诉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到哪个同学发言了?”
徐鹤鸣默默抬手,面上虽然仍带不羁,举手的动作却意外有些反差萌,姜小满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他本质是个很可爱的人——她总会忘记他身上留着一半蜥蜴人的血,比起苏卜瓦,她半分都没有对徐鹤鸣的排斥。
“好。你来。”张春梅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抬手之人继续发言。
老大被突如其来的师生氛围感染,他忍俊不禁,刚冉升起来的心绪复杂被推翻。
徐鹤鸣当真开始发言:“是一个女人给的。小时候,母亲曾带我和我妹来过地面,途中我和母亲与舍妹在海边走散,母亲找到我时,我发现她脖子上多了一条绳坠,当时母亲将我抱起,我还把玩问她是谁送的,竟没想到,当时母亲跟我说的话一记便记到现在。”
老大问:“什么话?”
“终究还是落在他们手上。”
老大蹙眉,又问:“什么东西终究还是落在他们手上?”
徐鹤鸣眼尾微扬:“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当时我还是个八岁小孩。”
在徐鹤鸣说话时候,姜小满一直在认真听讲,越听到后面心里越有熟悉的感觉,她猝尔也问:“你八岁的时候不会在金沙湾走丢过吧?”
徐鹤鸣语带疑惑:“你怎么知道?”
“金沙湾的海边?”
“嗯。”
“你不会是在春天走失的吧?”
“嗯。”
“然后那时候你穿的红色狐狸上袄?”
“……嗯。”
“你是那个蘑菇头?!”
“你是那个狐狸精?!”
“姜小满,注意你的措辞。”张春梅皱嘴,相比其他人,她少了份对缘分妙不可言的震惊,多了份对教条的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