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袖也中和了肩膀宽的视觉效果,只觉得腰肢盈盈一握,非常招人。 海盗们因为“她”的美貌目眩神迷,但也发现了其他不对的地方。 “啊!她没有涂黑牙齿!” “天!她不怕被上帝惩罚吗?” 另外几个安南瘦猴样的海盗,操着蹩脚的口音,发出了惊叹。 ——当然,他们都涂黑了牙齿。 男女老少以此为美的安南,仿佛涂黑齿能对自己的信仰更虔诚一般,哪怕在做着打家劫舍的事情。 其中包着头巾,蒙着一只眼睛的海盗脸上露出惊诧:“碧梨·芭提拉不是居住在赌徒小镇吗,在那儿她可是名人,确实不需要涂黑牙齿,因为她已经抛弃上帝。” “哦,我有印象,她跟了五任治安官,每一任都爱她爱的发狂,也都死于非命。” “啊我听说她有邪恶的力量,会制作药水,她给每一任治安官都喝下了爱情药水,但副作用是性命。” “哦天呐,她是邪恶的!”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当地贵族的邪恶情妇,每一个靠近她的人都会因此丧命。” 那些小个子的安南水手呼啦一下撤开了一个圈,远远把白瑞围在中心。 白瑞控制不住挑了一下眉头。 很意外,自己现在的身份,成了贵族们的情妇?还是阿巫口中说的,让赌徒小镇五任治安官都死于非命的重要角色。 那……确实有点意思了。 他不动声色,继续抱着手臂,状似无意地挪动目光,扫视着着甲板。 十几个被俘虏的人,正挤在船尾,看起来应该遭受了殴打脸上都是伤。 男女老少,每一个都瑟瑟发抖,还没来得及被关进船舱里,被甲板上的风吹拂的头发衣襟乱飞。 其中有几个人,看起来特别眼熟。 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抬起脸来,白瑞控制不住眯了眯眼睛。 女人怀里抱着孩子,身着破烂的衣裳,脸上还有被冰獾城堡戍卫鞭子抽打过后的淤痕。 那帮人果然趁乱逃出来了,但却又被抓了。 这帮可恶的匪盗。 白瑞暗自咬了咬牙,几不可查地攥了攥拳头,随后放松,抬手挽了一下鬓边的碎发,把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这个動作很优雅好看,看得阿巫挑了挑眉,但薄唇轻轻勾起,蹲在一边也不做声。 从上船开始,阿巫就抄着手,蹲在旁边,大概是嫌站着太高,容易穿帮,蹲着比较弱势。 刻即便蹲着,他还歪着脸,从兜帽的缝隙里,目光一错不错地注视着白瑞。 “不用怕,也不用躲的那么远,我对你们没兴趣。” 白瑞目光梭巡一圈,似乎看到了目标,他走到船舱口,细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悬挂在墙壁上的完整老虎皮,似乎在享受那皮草的优渥触感。 随后,他回眸一笑:“治安官们的离去是个悲伤的故事,每段感情我都问心无愧,而他们是我每段关系里最爱的那个人,现在他们死了,我也很难过。” “我平等的爱他们每一个人。” “……” “好渣哦。” 好不容易打开水晶球的遮盖,黑龙控制不住呲着牙:“这竟然是白瑞殿下说的吗?殿下和咱们陛下待在一起太久了吗,我们那个单纯无害的殿下去哪里了?” 黑猫一边咂嘴一边摇头:“呵呵,一直都没有好吧。之前咱们陛下不是说了吗,白瑞殿下很聪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我看陛下也乐在其中。” “没错,和咱们巫皇陛下是天生一对呢。” - “哈哈哈哈!” 大笑搅扰了海面的宁静,那个小个子的海盗船长,摩拳擦掌。 “这么大个美人落入我手里,还不敢享用的,就是傻瓜。” “什么?您不怕吗?她可是连续克死了五任治安官啊!那都是守卫重重的贵族啊!” 有人急切地上前阻止,却被船长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天生命硬,美人能克死我,我这艘船就送她做嫁妆了。” 美色迷人眼,这黑黝黝的小个子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却没留意白瑞的唇角浮上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但是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看死人般的毫无感情。 “来人,把人给我带到船舱里,我今晚就要试试到底是我的命硬还是这小美人的巫术厉害。” 白瑞一把扯起来阿巫,把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妈妈,我害怕。” “……” 阿巫反应了一会,晃了晃身子,薄唇勾了勾,但是披着宽大的斗篷,把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叫人无法窥见任何表情变化。 他突然戏精地弯下腰,佝偻着身体,轻轻颤抖着身子,让破碎的袖口跟着一起风中凌乱。 “你疯了吗尊敬的主人,谁是你的妈妈,我是你的奴仆,是治安官家里的老仆人,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我本来就要逃走的。” 这声音捏得尖尖细细,有点伪音,好像真的能从斗篷下面掏出一筐毒苹果的老巫婆。 外场观众都知道这是俩人开始戏瘾上来飙戏了,只有现场的海盗不知道,看得一愣一愣的。 “好吧,你是奴仆,那你就要听从我的吩咐,我吩咐你,你要保护好我。” “也许曾经是,但是现在治安官不都一个个相继死去了吗,你还是什么主人?” 阿巫薄唇凝着冷笑,他看起来非常尽职尽责沉浸在角色里,非常有说服力。 “我就说了芭提拉,你永远都是河内人,血管里流淌着安南人的血液,你急于求成,你对每一个猎物下手都太重,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重的巫族诅咒,也喝不了那么烈性的药水,知道吗,这一切都被你搞砸了,你身上都是毒刺,任何人靠近你都会被刺伤。” “诅咒的种子会种在每个对你有企图的人的心上,钻破□□长出毒苗,你是有诅咒巫力的女巫,你是碧梨·芭提拉,你还想害死多少人!” 白瑞没想到阿巫的演技能这么好,眯着眼睛看着阿巫说完,愣了半秒。 随后他泫然欲泣,手抵住了太阳穴:“我还不是为了能留住荣华富贵,我们可是从河内走出去最体面的人啊!” 说着,他还低头,拂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个被不能见光的母亲训斥的任性女儿。 看着美人落泪,海盗船长脑袋一热,就生出了回护的心思。 但是矮个子船长刚把手抬起来,突然想起来什么,忙不迭地退了几步。 “好险,差点就上了你的当,幸好没碰你,踏马的!你也会对我行巫蛊的!” “你们这帮女巫,恶毒又邪恶,我看你就是想逃出风之平原大陆,一定是知道到处都在猎巫吧?你们这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