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杀死那些有钱人的?” 冷风吹着从木板缝隙钻进来,发出呜呜的怪响。 白瑞露出了惊恐受伤的表情,带着蕾絲泡泡袖口翻着边,露出了细白修长的手指。 他捂着嘴,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都说了没有了,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 阿巫夹着怪腔怪调的嗓音,笑着补充道:“是有想杀死的人吗?” “……” 船紧急向着一侧打满舵,船身打出“吱纽”一声鬼叫,显得阴冷腥臭的环境里阴森可怖。 独眼龙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也不再说话,带着两人到了底仓,随着重重一声关上门,两个人被丢进了黑暗的船舱。 没有人会给“俘虏”提供照明便利,黑暗立刻兜头笼罩下来,好像从黑暗里会随时伸出怪物的尖爪,悄悄伸向被浓密的黑暗包裹的人。 密闭的床仓里,会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包括身边的人,也没有呼吸一般。 “阿巫。” 白瑞叫了一声。w?a?n?g?阯?发?布?y?e??????ǔ???e?n?????????⑤??????o?? 阿巫轻笑了一声,就在自己旁边,这个时候他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冷香。 黑暗不光放大听觉,还能放大嗅觉,白瑞闻到那股香气,没来由的觉得心口有点烧。 阿巫:“怎么了?殿下?” 白瑞:“没事。” 阿巫的声音好像靠近了一些,就在他的耳边低语:“殿下,您怕黑吗?” 船舱虽然密闭,但不是密不透风。 呜呜的呼啸的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怪叫。 这个旧船仓散发着陈腐的气味,就像是经年日久泡在水里沤烂了似的。 让人不禁怀疑着是不是一座沉底的幽灵船,其实船上的所有船员都是幽魂。 蛊惑的嗓音还在耳边,绕着余韵,心跳已经不由自主地快起来了。 白瑞深吸一口气,“不怕。” “为什么?” 阿巫很有磁性的嗓音又近了几分,呼吸都喷薄在了脸颊上。 白瑞觉得脸上的肌肤起了一层战栗,脸颊上的绒毛都站了起来。 白瑞:“没什么好怕的。” “这个世界上,人比黑暗里藏着的恶鬼妖魔可怕多了。” 身边的人似乎沉默了几秒钟,随后,白瑞感觉肩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压了下来,阿巫那非常有磁性的嗓音就在自己的耳边,近距离地响起。 “殿下,您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真的不像一个养尊处优养、不懂世间疾苦的贵族……”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基本上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那个二弟现在还在城堡里被几十个仆人内官团团围绕,伺候着呢。 白瑞的肩膀僵了一下,紧接着,颈项侧面感受到了呼吸的灼热,应该是阿巫把下巴搁在了肩头,仿佛那呲牙一笑的模样在黑暗里都清晰在目。 他轻笑着说道:“殿下,您其实是真正意义的心地善良,和那些愚蠢自大的贵族不一样。” “您真的挺特别的。” 白瑞睁着眼睛,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已经可以看见船舱底大概的轮廓。 墙上挂着一些绳索,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因为实在太黑,也看不清,只有一片片黑影。 阿巫身上那股冷且凌冽的香气冲撞入鼻腔,白瑞想转头,但怕太黑看不清,碰到阿巫,就梗着脖子,目视前方:“你也挺特别的。” “嗯?”阿巫声音很低,饱含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很动听,似乎说着话,又往白瑞颈项这边蹭了蹭,脸颊的发丝都擦过了白瑞白皙的肌肤:“哪里特别。” “……” 饱含磁性的嗓音里带着轻轻的调笑尾音,似乎是在逗着他玩。 那结实的胸肌,几乎抵在白瑞的肩胛骨上。 白瑞清了清嗓子: “当我‘妈妈’上瘾么?” 顿了顿:“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吗?还贴着。” 阿巫懒洋洋地磨了磨下巴:“啊,不可以贴了吗?” 很难说有没有耍赖的嫌疑,因为根本没有要起来的嫌疑。 身高差了很多,白瑞感到身后人的整个阴影都已经将他笼罩。 他刚想转回头说点什么,哪怕是拒绝,也比和另一个让他颈后腺体莫名其妙空跳的人贴的这么近来得好。 但是他刚想動作,另一侧肩膀突然被按住。 阿巫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修长且骨节匀称的手指略收紧,把白瑞的肩头捏得有点痛。 “嘘——” 阿巫的声音似乎已经贴在了白瑞的耳畔:“别乱动。” “他还没走。” “……” 白瑞的眼睛逐渐可以适应黑暗,他顺着阿巫的指引,朝着门口看去。 果不其然,那个渗透进微弱光线的门缝下,有双足造成的阴影。 那只完好的眼睛带着贪婪,恨不得脱眶挤进门缝。 他在黑暗的环境里似乎视物特别好,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一直朝着白瑞和阿巫躲着的酒桶的方向望。 “芭提拉,我们谈谈。” 终于,门口那个水手,用压抑不住颤抖的语调,尖声怪气地开了口。 “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也有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那声音好像撕破了底仓的死气沉沉,带着惊心动魄的回音,贴着门缝,带着诡异钻了进来。 白瑞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停顿几秒,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那个水手,终于迫不及待了起来:“站在门口说话不方便,我要进来了。” 说完,那扇木门,竟然吱扭一声,被推开了。 第16章 经过了一夜的追逃,海盗船借着黑暗且熟悉地形的优势,暂时摆脱了巫魔族士兵的围剿。 天上挂着一轮高高的日头,阳光倾洒,炙烤着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甲板。 船舷在海面上被拍打着,迎着浪行驶,像是在搓衣板上跳舞。船头被低幅度抛起,又快速跌落,破水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 “呕——” 白瑞趴在船舷上,脸色苍白,被摇晃的生无可恋。 他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但是船还在颠簸,左右摇晃,甲板上似乎还残留着黏腻腥臭的鱼鳞,经年累月不打扫,发出了恶臭。 胃里的痉挛还在继续,根本控制不住的朝上泛着酸。 他从在小北方长大,对于行船实在是吃不消。 甲板上新被抓获的奴隶们已经开始了辛苦的劳作,一个个看起来面黄肌瘦,气色特别不好,有的也是把胃里吐干净了,但依旧要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 “啪啪”的鞭子抽打的声响响彻甲板,安南海岛操着听不懂的方言,叽里咕噜暴怒催促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