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做东方菜,麻婆豆腐,麻辣牛肉,烩三鲜,回锅肉,清蒸鱼,话梅排骨……” 他说着,所有的海盗都不自觉吞咽着喉咙,一声声“咕咚咕咚”的吞口水声音,海风都掩盖不住。 海盗船长终于松开了白瑞颈后的钳制,还挑了挑连心眉:“他马德,会做这些,你早说啊。” 但是他的手离开了白瑞的后颈,下一秒,就挪到了白瑞的脸上。 非常不知廉耻地抚摸那白皙柔嫩的脸颊。 “不着急,昨晚太忙,我都没机会体验芭提拉小姐的温柔,不如……” 说着不着急,其实比谁都着急。 偏偏这个时候,海上的浪头毫无征兆地打了过来,把船舷拍得向一侧倾倒。 所有人都站不稳,还有海盗跌倒在甲板上,被从船头冲到了船尾,差点掉下去。 天上原本晴空万里,突然之间乌云密布,就好像掌管世界的那个神突然生气了似的。 所有人都七扭八歪,只有披着黑斗篷的阿巫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踉跄。 烈风呼呼,扬起了黑斗篷的袖笼下摆,兜帽翻飞,露出薄唇紧抿的线条,还有时而短暂显现的高挺的鼻梁。 船在大浪里激烈摇晃,船舷都翘起来了,在黑沉沉的大浪里可怜兮兮地摇摆着,只有那抹身影矗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咯吱一声,主仓的侧面木板被狂风撕掉了一大块。 主仓立刻就被带着白沫子的海水拍打的到处一片水湿,和半露天也没有什么区别。 从船舷上滚过来的木桶都在疯狂地乱滚,白瑞堪堪躲过一个木桶,下一秒,另一个木桶又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朝着他滚过来。 狂风迷了眼睛,白瑞视物不清,一抬起头,面前就是一个滚到近前的大木桶。 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三个字:完蛋了。 他觉得今天自己大概要肋骨骨折,或者幸运一点摔个鼻青脸肿,因为那些滚在甲板上的水手早已经不能看了。 白瑞只能紧闭眼睛,预想中巨大的冲击没有到来,疼痛也没有接踵而至。 狂风裹挟着海面上的水沫子,沾湿了白瑞的脸颊,长睫沾了水雾,睁开眼睛就尤其显得迟钝一些。 他慢慢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按在了硕大的木桶上,那手肌肤冷白,再沾了水,更显得冷白的没有气血之色。 仿佛一切都不值得他挪动分毫的阿巫,已经瞬间挡在白瑞身前,手按着木桶,阻止了倾倒的木桶的滚动趋势。 烈烈的海风呼啸,将他身上的黑斗篷吹得翻飞飘逸。 而极速坠落的水珠似乎都停滞了,整个世界一下子万籁俱寂。 他兜帽下的薄唇,轻轻勾起了一个弧度,用自己原本好听的声音开口说道:“殿下当心,撞坏了我会心疼的。” 紧接着,那大手一使力,巨大的木桶就朝着反方向滚了过去,骨碌碌地,带着比之前还巨大很多倍的冲击力,把之前那个举着鞭子抽打奴隶的海盗撞得掉下了船。 白瑞只感觉自己腰上有一股不容驳斥的力量,把他的腰肢搂住,下一秒,他被阿巫带着,转了两个圈,贴在了安全的船舱角落。 凌冽的冷香再次充斥了鼻腔,下一秒,结实有力的臂膀将他牢牢圈住,甚至还用自己的高大挺拔的后背,帮他阻挡住扑面而来的海浪。 “殿下……”阿巫带着蛊惑的、有磁性的嗓音,在白瑞耳边近距离响起:“这里好危险,您可要保护我啊。” 第18章 海风裹挟着海浪的泡沫,冲上船舷。 海盗船在海浪里拍打跳跃着,摇摇欲坠的像个风中残叶。 白瑞的腰肢被圈着,海浪打在阿巫宽阔的肩膀上,留下了一片不被海浪侵袭的空间,使的白瑞的衣角都没有被打湿。 “……” 明明这么强,居然说害怕。 之前应聘上岗的职位是护卫,这战斗力,真的没有捡错人。 白瑞眯了眯眼睛,顺手把手搭在了阿巫的肩头。 两个人就和跳华尔兹的姿势一样,只不过这会是在躲避风浪。 “身手不错,你到底是什么人?” 把水牢里的阿巫带出来以后,原本打算带出来就算完,没想到竟然兜兜转转,已经上了同一条船。 而且这个阿巫,看起来不简单。 阿巫薄唇勾了一下,平稳地站着,身后好几个海盗甩来甩去的像是凌乱的背景板。 “我是个可怜人,和殿下一样。” 白瑞盯着黑色的兜帽,随后视线落在了唇形漂亮的薄唇上。 “哦?你和我一样?” 白瑞摆明了就是骗海盗说自己是个可怜的流亡者,但如果阿巫和他一样,那一切都变得更复杂起来了。 挺有意思。 阿巫顿了顿,笑了:“当然,我命如蝼蚁,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爱过我。” “我不比殿下这般尊贵,自然是个可怜人,不然不会被邪恶的邪神巫皇关在地牢里,遇到殿下才能被解救。” “……” 呼啸的海风阵阵席卷着船只,风帆被暴力地扯满了。 船朝着一个方向,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 隐隐约约听见那个海盗船长咆哮的声音:“快点!!砍掉风帆!!” 一个海浪拍打上来,所有尖叫声都被兜头湮灭。 黑压压的乌云盖在了头顶,风雨欲来,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 “踏马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暴风雨了!” “昨晚看星星都是好的,大海太可怕了。” 明明风之平原大陆还在闹旱灾,海面上和那里简直是两个割裂的世界。 呼啸的狂风撕裂了所有人的惊呼,只剩大海的咆哮。 水手们爬上桅杆去砍风帆,但好几个都没有举起手里的刀,就已经被风吹落,像是断线的风筝,消失在席卷的狂风里。 那里惊心动魄,而仓门口的一角,就像是两个世界。 白瑞被阿巫护在臂弯里,背后还靠着那张完整的老虎皮,身前身后都很温暖,一点都没有被凌冽的海风吹得失温,甚至在刚才后背撞上去的时候,那大手还垫了一下他的后脑。 这个世界对他真正好的人不多,这种细节,让白瑞突然觉得,有人一直陪在身边,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白瑞白自己的身体靠在了阿巫的身上,似乎这样可以更温暖一些。 他侧脸枕在阿巫宽阔的肩头,不让风卷到脸上,贴着兜帽耳朵的位置,轻声说道:“再问一遍,你究竟是什么人?” 甜美馨香的味道淡淡溢出,刚才被粗暴地摁着腺体都一片死水的地方,这个时候已经悄悄渗透出了好闻的气味。 阿巫抿着薄唇,下巴的线条刚毅利落,看不清面目,也不知道此刻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