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袋因为充血有些胀痛,耳边嗡嗡作响,连眼前也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黑。
左手挣扎着地握住童画的手腕,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就在陈默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童画忽然放开了手。
陈默咳嗽了几声,顺了顺差点被捏碎的嗓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童画捧着陈默微红的脸,眼底黑暗褪去了不少,手足无措又隐隐后怕,带着满满的疼惜与心慌,口中不住地喃喃道:“陈默,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陈默伸手摸了摸差点被掐断的脖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不停向他道着歉的童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疯了,这家伙是真的疯了!
童画现在情绪不稳,喜怒无常,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眼下还是不要再激怒他比较好。
陈默调整了下情绪,淡淡道:“我没事。”
童画终于是平静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陈默脖颈上被他掐出来的红痕,眼神是心疼又带着微微的责怪。
“不要再说讨厌我,不要说……”
看到童画这副模样,陈默不由得叹了口气。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童画这家伙却表现得比自己还委屈,仿佛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陈默也是被他折磨得快没脾气了,神色是疲惫又无奈:“你到底想让我怎样?给我句痛快话行不?”
童画抬眼,瞳仁幽深如同暗夜。
“我要你喜欢我,我要你待在我身边,我要你心里只有我,眼里只有我,不管开心、难过、生气还是苦恼,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全部都是我。”
这家伙还真敢讲。
陈默不由得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先不说喜不喜欢的问题了,就算是爱到殉情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未必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事儿,就光想你了是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陈默就算是有心妥协也无能为力,摇了摇头,语气无奈:“抱歉,我做不到。”
童画的表情倒是没有意外,也没有愤怒,只是那眼底黑暗依旧。
“我也没奢望你能做到,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锁在这里?”
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沿着锁骨,越过胸膛,一路向下。
得了,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陈默可受不了以后天天被锁在床上,失去自由还动不动就被夺去贞操的屈辱日子。既然所有的路都行不通,那还不如就剑走偏锋,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