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默见他蛮不讲,心中一股无名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不是没有妥协过,应该说在这过去的一年里,他已经妥协过无数次了。
但每一次的妥协,换来的是更过分的管束。
记得刚进大学的时候,每个人都分配好了宿舍,陈默是很喜欢住宿舍的,还以为能脱离童画的魔爪,过一过和舍友们喝酒聊天打游戏的快活日子。
哪想到在宿舍还没住到半个月,有一天下课回去,就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连床都空了。
听舍友说,是一个很帅气的,自称是陈默表哥的人来把他的东西都搬走了,说是要接他出去住。
除了童画还能有谁。
童画在校外租了个房子,未经陈默同意就利用学生会的职权,偷偷给他办了不住校申请,就这样,又将他拉回到了自己的魔爪中。
陈默妥协以后,童画是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最基本的每日查岗就不必说了,手机密码什么的全透明,聊天记录是必须要检查的,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
陈默见什么人,交什么朋友都要管,吃醋范围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男女老少通通介意,连撸一只小野猫时间长了都有意见,根本没办法进行正常的社交。
好不容易参加了一个网球协会,现在好了,连穿什么衣服都要管,陈默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怨念积累到一定程度,最终是会爆发的。
陈默也不打算去练球了,拍子往旁边一扔,语气相当的不客气:“童画,你非要这样是吧?”
童画微微疑惑:“我怎么了?”
陈默摊手,满脸无奈和愤懑:“私人空间!我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吗?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你懂吗?”
童画伸手抱住陈默的腰,神色有些委屈:“媳妇儿,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又来了。
每次跟童画谈起这个话题,他不是撒娇就是装傻,从来都不肯正面回应陈默的抗议。
陈默大力挣开童画的怀抱,终于是失去了耐心:“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我就……”
童画一挑眉毛:“就怎样?”
陈默顿了一秒,神色认真:“你再这样我就走。”
童画继续委屈兮兮,往后靠了靠,让出道路,像是在赌气的撒娇:“那你走啊。”
陈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童画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童画悠闲的靠着墙,静静地等待着。
陈默脾气暴躁,以前为这个事和他闹过不少次,每一次都会跑到一边去生闷气。不过陈默大大咧咧的性格,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超过十分钟,等气消了,又会笑嘻嘻的回来闹腾。
所以童画一点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