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然是了。
吃下不足以治死的毒,搞出一波大动静出来,将大教宗引过来。
然后,假装中毒一事是个误会,但大教宗会想到,将这件事拿去大做文章,推责到贵妃头上。
只是姜静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大教宗实情?”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他一直都在帮我们,是个很可靠,值得信赖的人。”
“我不信他。”华愿扑进他怀里,拽着他的衣角,闷声回答,“我谁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谁让你这么好骗,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叫你伤害自己,两次了,你全都照着做了……”
姜静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头发:“因为臣很清楚,殿下是在帮臣。”
“以后不会这样了。”华愿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他,“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没关系。”姜静并不太在意,轻松道,“只要能够为父亲洗清冤屈,这点付出,算不了什么。”
华愿没说话,只是趴在他怀里,更紧、更用力地攥住他的衣服。
没过几天,外面便谣言四起,说贵妃不顾皇子死活,竟然为了一已之私,就要毒杀皇子身边最亲近的姜静。
贵妃恨得牙痒痒,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有口难辩。
要知道,她现在恨不得将华愿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保护起来,怎么可能还会冒着风险去把姜静做掉?她咽不下这口气,派人出去探查谣言的源头,查了许久,都没发现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眼见着最近厌似乎也安分了不少,每日就来上个朝,彰显一下存在感,在朝上也不说多余的话,更不用说什么闹着为戚家平反,这事儿都要被跟姜静有关的几件事压下去了。
世家坐立不安,他们都怕姜家的事闹大,南赫帝突然心血来潮,下令要世家补上欠的粮食,几乎每日都派人来,催促贵妃想办法。
贵妃也心烦意乱。她原本还在美滋滋地设想,让厌去为了戚家的事情大闹,闹得南赫帝心烦,不再偏宠他。
谁知这个姜静这么能折腾,寻死一回不成,还折腾出第二回,这回还直接阴谋论到她头上来了。
焦虑了数日,贵妃终于被世家派来催促的人搞得暴跳如雷,当即就把人打出宫去。
关了门,她心灰意冷地想,自己为几个世家奔波劳碌、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斗过皇后,牺牲了自己两个儿子,到头来什么都没能捞到,现在还被夹在中间,里外都不是人。
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