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危险再次通过原主找向易灵犀。 魏明宁可今天自己犯下这罪孽, 哪怕易灵犀会因此而憎恶他, 哪怕他会因此而受牢狱之灾, 他也绝对不允许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再在易灵犀的身边, 影响着易灵犀的一切。 “那是一个本该光风霁月的人, 不应该因为你这片泥潭腐烂。” 在魏明心中,原主早该死去。 感受到了真正的性命威胁的原主, 双手握着不熟悉的刀子,试图从魏明的手中寻找到一线生机,但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对的过一个常年训练、在危险中游走过的男人,即便手中锋利的武器也变成了道具和摆设, 每一次进攻都会被魏明殴打,断至少一两根骨头。 其他人或许是用智谋、用技巧、用歧视、用讥讽去迫害原主,而魏明则是真正用身体,让原主感知到了死亡的恐惧。 原主在奄奄一息的最后, 听到了易灵犀愤怒又惊恐的声音。 那次……原主没死。 却落下了不可逆转的残疾。 蓝玉记得有这么一糟,但是为什么不记得, 大概是因为他以为和魏明无缘了, 就根本没打算记住,再加上当初为了搞清状况看了一大堆小说导致记忆内容混淆了。 现在突然想起来……魏明这个人,出手是真狠啊…… 残疾啊,那可是残疾。 原本还觉得蛮帅的大帅哥,现在蓝玉满脑子都是觉得对方武力值太过分, 脑子也有问题了。 不过现在应该就没有魏明这么搞的机会了吧。 蓝玉凝眉思索。 精神力和体力,真要打起来,应该是精神力有胜算吧。 他要不要求求炼狱哥哥,干脆先给人打服了,以绝后患呢? 司机重新启动了车辆,没敢吭声。 从刚刚开始蓝玉的表情就很奇怪,总觉得很渗人,导致到现在为止司机不敢开口。 - 蓝玉是在第二天见到文介的,文介开口就问:“你遇见了易灵犀?” “怎么了,不行?”蓝玉扬起下巴,咋了咋了,碰你们心头肉心疼了?然后他就不是贵客了? 文介就只是皱眉,道:“最近易灵犀惹了人,状况不好,你不要太接近他。” 蓝玉:“听上去就好像是你关心我多过关心他一样。” 文介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但是眉头一皱感觉不太想说,之后大大的啧了一声:“你就是很重要,不行?” 蓝玉则是将信将疑的眯起眼睛:“不对吧,凭啥?” 文介莫名其妙就生气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蓝玉立刻拉住了文介,文介气鼓鼓的回头,蓝玉顺手就把弃子塞到人怀里去了。 文介抱着弃子,真的要被蓝玉这不负责的劲头给气笑了,但是到底都没松开抱着弃子的手。 蓝玉其实有些提不起劲。 自从想起来了魏明的事,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对于这些脑子有问题的原文人物对原主做的那些糟心事,现在都还没开始做以后也没机会做,现在还给他不少好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了,但是魏明这事儿就怎么都过不去。 易灵犀受辱,有人替他出头,可原主没人出头,还被人照着往死里打,这是图什么? 而且最诡异的是聪明的易灵犀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诡计,只是稍微伏低做小,是和任天衡里应外合试图抓住对方犯罪证据直接将死对方,结果蒙在鼓里的魏明把自己对易灵犀所有的担心都通过暴力发泄出去,最后还要让原主死去,除去他这个最大的‘祸患’,凭啥啊。 原主只是有点小贪,但是也没因为贪婪犯什么大错,他又没易灵犀那么聪明,没那么未雨绸缪,难道就只能任人宰割吗? 还真是任人宰割。 他好讨厌魏明。 怎么能这样动手,还给原主留下了残疾。 在上班的时候他的负责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不在焉,还很贴心的问他要不要休息。 蓝玉当然不要,他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享受的,因为文家的衣食住行的照顾和江镜怀在工作上的优待,他明显过的太舒适了,比在分部酒店还要舒适,让蓝玉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你的学习劲头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他的负责人在午饭休息之间和蓝玉道,“一开始还以为会是很难搞的角色,被推到我手里来了呢。” “因为我是个对待工作很认真的人。”蓝玉道。 “你学习还挺快的,如果早早回去我还觉得有些失望呢。” “能早点回去就早点回去吧,我的租房不能老放着啊。”蓝玉无奈道。 “你现在吃穿用度都那么好,还会在意那点租房的钱吗?”负责人有些意外。 “这就,很难说了。” 蓝玉无论是什么用的都很好,他现在基本都没在自己的租屋里住过,但是租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东西,而他使用的全都是别人给的,现在的自己对比以前的自己那真是贵气逼人,虽然他口袋里的钱甚至买不起现在穿的一套衣服。 每个月要付房租,然后还要每月给江镜怀还款,其余的钱全部存到爸妈那边,自己享受的部分连零头都没有。 他这是什么奇怪且奢华的生活方式。 “你的手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亮哎。”突然负责人提醒他。 蓝玉也没在意,道:“我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暴露给一些奇怪的人了,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好多陌生号码打进来,还一直有短信发过来,我最近除了联系别人,基本上已经不会再看手机了。” 这件事是从之前通过炼狱教训了那群原主曾经的朋友过后发生的事情,从一开始还算有间隔的发来消息打进来陌生号码的电话,到之后越来越频繁的骚扰,他的手机现在只要不充电放上一天就会被消耗一大截电量,让蓝玉开始想着要不要真的找熵极主哥哥给他改成无限电池算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负责人担忧道。 “我也觉得。”蓝玉觉得大概率是那群上不得台面的原主的朋友在捣鬼。 “你这样没关系吗?不用报警吗?”负责人提醒蓝玉。 “这种程度我很没所谓了,反正该消失的时候还是会消失,它总不能一辈子都骚扰我吧。”如果是原主的朋友,看在原主的份儿上给个面子,如果不是原主的朋友,那他就要浊流哥哥顺着网线去找人。 蓝玉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想家人,似乎怀念和提起家人已经是他现在的生活日常了。 “你看的还真开。”负责人感慨道。 蓝玉也觉得自己是看的很开,直到下班后突然被一只手环住了肩膀。 蓝玉偏头,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