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虹雁捅咕他一下,顾司令看了眼苏柳荷笑着说:“你们两个小年轻的先说着,我们在车里等你。”
这里是始发车,距离发车还有十多分钟。
苏柳荷觉得面前的顾毅刃与她梦中所想象的一模一样,年轻俊朗、意气风发,他坚定的眼神能让他破除千难万阻,能让他成为国家的栋梁,顾司令的完美接班人。
顾毅刃站在苏柳荷面前,深邃的眼神看着她,静静地不说话,眼里只有她。
苏柳荷兜里还揣着火车票,昨天去小洋楼前把行李放在储存窗口。
待会顾毅刃一走,她去找顾司令和佟虹雁扯个理由让他们先走,她转头可以从进站口验票候车。
顾毅刃语调不高,却很温和:“手表戴着吗?”
苏柳荷伸出手腕,顾毅刃摩挲着表盘短促地笑了下:“的确很适合你。有一个说法,戴着对象的手表,可以让对方分分秒秒都想着自己,你觉得对吗?”
苏柳荷只想哄着顾毅刃快点上车,她舔舔唇,嗓子有点沙哑地说:“对。”
顾毅刃又笑了:“苏柳荷,这辈子你都会陪着我,做我的人对吗?”
苏柳荷犹豫了一下,没发觉顾毅刃温和的外表下,深邃的眼神幽深地看向她。
“对。”
听到这个答案,顾毅刃眼神暗了暗。他飞快地拉过苏柳荷在她额头落下轻吻,一闪而过的亲吻苏柳荷还没反应过来,顾毅刃已经松开她:“快去吧。”
苏柳荷站在原地说:“你先上车,我看着你上车再走。”
顾毅刃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表情,随即放开手笑着说:“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这次长久的分别,顾毅刃居然表现的很平静,没太多分别的悲伤。
不过他一直坚信自己过几个月就会过去,这样说来也是可以理解。
苏柳荷见他提着军用包,头也不回地上了火车,她的心忽然如刀割一样难受。
她在站台上跑着往他的卧铺去,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顾毅刃放好行李,坐在窗户边望着苏柳荷。他甚至连手都没抬,眼看着火车长鸣,渐渐启动,顾毅刃用口型告诉她:“我等你。”
苏柳荷瞬间泪如雨下,站在原地疯狂地勾勒着他的面孔。
从此一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她从火车站出来,见到顾家人,他们都以为是这次短暂离开让她哭泣的,其实她难过的是永久的分别。
“那你去那边等,我瞧着出站口就在不远。”听到苏柳荷还要等老乡,顾孝文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树下面阴凉,我从前老在那下面蹲着。”
苏柳荷勉强笑了下,跟顾孝文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