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上次来这里,还是墨爻带着他一起来的,那晚虽然他迷迷糊糊的,但是在温泉里发生的事,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君竹脸上突然变得燥热,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他闭了闭眼,将脑中的画面尽数驱赶出去。
感受到那岸边逐渐接近自己的冰冷气息,君竹瞬间上了岸,巨大的水花落下之后,他已然穿戴整齐。
“我说了,叫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何总是不听?”
良久,身后才传来墨爻低沉的嗓音。
“本尊要去哪,是本尊的自由,你同样管不着。”
君竹闻言顿了顿身体,欲言又止,他没有回头去看墨爻,周身银白光华浮现,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见那突然消失的身影,墨爻勾了勾嘴角,身上灵气涌动,又追了上去。
但墨爻回到小院时,整座院落都被下了一道结界,墨爻一靠近,那透明的结界便会窜出白色的火焰,墨爻自然不会怕这些火焰,所以他很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那道结界落在了院中。
墨爻很想直接闯进那道房门,但他还是忍住了,最后他坐在了院中的石桌旁,背脊挺直,一双金眸直直的盯着那道房门。
君竹端坐于室内桌旁,门外墨爻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受到,他心中无奈又焦急。
他到底要如何做,墨爻才能离开他。
墨爻在外面坐了一夜,君竹也在屋内坐了一夜。
翌日清晨
清晨的山间缭绕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天空灰蒙蒙的,云层极厚,给人一股压抑的感觉。
墨爻在院里坐了一夜,身上早已被夜晚的露水沾湿,三千墨发用一金冠高高竖起,浓密纤长的睫毛上也凝了一层细小的露珠,如同在睫毛上镶嵌了细小的水晶一般,使张俊美邪肆的面容看起来柔和许多。
砰!
突然,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君竹所在的屋内传来,墨爻一惊,瞬间移动到门前,直接破了那道屏障径直闯了进去。
“阿竹!”
地面碎裂的青花瓷杯还在轻微晃动,君竹背对着他站在桌子对面,白发如瀑倾泻而下,还在微微晃动。
见君竹好好的站在房内,墨爻紧张的心才放下。
“阿竹……”
墨爻朝着那道修长的纯白身影走去,伸手想触摸他,却见君竹瞬间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冷的好似结了冰。
“别碰我!滚出去!”
君竹的话让墨爻的动作一顿,他周身气息冷了下来,看着君竹背影的金瞳中激烈情绪突然就平息了下来,他上前几步,就要去抓君竹的胳膊。
但他还未碰到君竹,他的身体便被一道强大的灵力震的倒退了好几步。
君竹这一招几乎没有留情,而对君竹毫无防备的墨爻被这力量突然击中,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墨爻被君竹突然的一招打的一愣,他站在原地没动,但那双金眸中却盛满了受伤。
“阿竹……”
君竹仍旧背对着墨爻,纯白的雪发因刚才那一击而有些凌乱,墨爻将体内的痛楚平息下来,想上前将那道人影抱住。
但他刚踏出一步,君竹冷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那一字一句,都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地插入他的心脏,将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墨爻,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中像什么吗?”
“你就像一条在我身边摇尾乞怜,还被我不屑一顾踩在脚下的狗一般,墨爻,你的高傲呢?”
“君竹!”
君竹转身,眼神充满不屑,看着墨爻此刻潜藏着无尽风暴的眼,嘲讽道:
“你就那么想做我身边的一条狗么?”
墨爻紧紧盯着君竹那充满不屑的双眼,双拳紧握,身体止不住的轻颤,他想从君竹那双眼中找到别的情绪,但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找到,那双眼只有让他心痛的冰冷和不屑。
那双金眸已经被盛怒填满,墨爻浑身冷气缭绕,比起君竹现在那张冷漠不屑的脸,他还是更喜欢君竹在他身下承欢时哭着向他求饶的模样!
一道劲风快速袭来,君竹甚至来不及闪躲,就被墨爻抱着压在了桌子上,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原本摆放在桌面的茶壶水杯尽数被扫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