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星仰起头扶着梁昔归的手臂,头怎么越来越晕,都看不清楚梁昔归的脸。
梁昔归把碗放下,想带人回去休息,可潭星还没吃饱,嘟囔着要吃完饭才回去。
周围人太多,梁昔归要是真不顾反对把人扛回去,潭星清醒过来后还要和他闹脾气。
潭星也感受到梁昔归对自己的纵容,于是得寸进尺地倚靠到梁昔归的肩膀上,还握起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梁先生,你摸一摸,我头好晕。”
一会儿又握着那只手摸上胸的左侧,“梁先生,我心脏好快,怎么办啊,会不会死掉。”
梁昔归的脸色越来越沉,眼底是汹涌的情绪。
“潭星,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喝醉了酒,我会把你的腿打断。”
梁昔归的这句话不似开玩笑,潭星只听到了“腿打断”三个字,便不由得身体一颤。
“梁先生,不能打断,不打断好不好?我头疼。”
潭星瞬间戏精上身,捂着头皱眉,确实挺像那回事。
梁昔归决定不和醉鬼计较,这件事情在潭星睡醒后他还会严重警告,免得这只不听话的猫儿出去作妖。
主食陆续端上来,梁昔归心里挂念着带人回去休息,草草吃了些垫肚子后,又伺候着潭星吃饭。
潭星一喝醉酒就爱和亲近的人耍小脾气,以前在庆国时有自小近身的嬷嬷照顾,现在又变成了梁昔归。
梁昔归制止住潭星要伸手抱月亮的行为,本来就不聪明,这么一跳再摔下去,万一变得更傻怎么办。
潭星又一下跳到梁昔归后背上,吵着要把月亮摘下来,梁昔归托着人的腿窝,耐心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月亮?”
“因为,因为一颗星星太孤独,要月亮来陪,大家才愿意和他玩。”
听着潭星小孩子般的幼稚发言,梁昔归皱起眉,像是真的在思考解决方案。
“星星亲我一下,我就给星星说摘月亮的方法。”
潭星信以为真,从梁昔归身上蹦下来,勾着人的脖子直直撞了上去。
“星星,含住。”
潭星听话地张开嘴在上面啃咬,可醉鬼没什么分寸可言,稍没注意就咬破了梁昔归的唇,血珠在伤口处冒了出来。
梁昔归低头在潭星锁骨处蹭了蹭,一抹血红留在上面,像是给专属物打了标记。
贡布本打算出来上厕所,没想到撞到了这出好戏,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他能理解同性别爱人,可他们,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不知道被彻底误会的潭星和梁昔归还在卿卿我我,全然不知在背后的角落里,有一个男孩轻轻碎掉了。
梁昔归把身上的外套脱掉,贡布误以为这两人要露天做那种事情,脸一热便转头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