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正常的。 电话还是没打通,他在手心里写下了一个问号。 不过对方很久才回覆了过来,在感受到手心传来西区两个字时,他顿时神经一崩,快步跑出了网球馆。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生出,无论他怎么给尤默写字,对方都没有再回覆他。 西区那么大,可是他脑海里第一时间就飘出了那栋阴森的实验楼。 那个地方…… 会是那个地方吗? 那个对他来说,堪称为噩梦的地方,尤默怎么会在那里? 一年级的时候,他就被骗去过那栋楼,当时是一个特招生骗他过去的,他进去后实验楼就被锁住了,他被关在那里面,没有食物,没有水,空气里还有奇怪的恶臭味道,像是尸体腐烂的气味,在那样一栋独楼里,没有外人帮忙,是逃不出来的。 尤默从今下午起就不见了,该不会在里面待了一天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拔开长腿,朝着西区的方向跑了去。 “会长你去哪儿?”后面有人懵逼地问。 当时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言谢回想起过往,那会儿的他绝望至极,又饿又困,沿着实验楼走遍了,但都找不到可以出去的路,一二楼的窗户是堵死了的,只有从三楼的窗户才可以跳出去,但是因为附近的树木距离外墙远,他没办法直接跳到树上去。 后来,他把窗帘拆了下来,一节一节绑紧,自制成了一条长绳,在最前面打了个结,做成了一个吊鈎,他站在窗户边,经过无数次的尝试,才把窗帘甩到了对面的树上,成功地勾住了一根树枝。 他低头看着楼下的高度,告诉自己必须要跳过去,不然他就会饿死在这栋楼里。 他要活着。 他要活下去。 他藉着窗帘,纵身一跃,随着窗帘晃到了树边,双脚都在使力,这才落在了树上,逃出了实验楼。 他不敢想像尤默一个人待在里面会是怎样的境况。 此刻的尤默,蹲在讲台下,一遍又一遍地在手心写字,他感受不到言谢的回应,为什么?共感为什么又失效了? 言谢到底有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求救? 今晚起了大风,教室里的窗帘呼啦呼啦地吹动,看这架势,像是要下大雨。 今天要参加预赛,他身上就穿了件运动服,现在被这夜风一吹,冷得直发抖。 “好饿啊……” 午饭和晚饭都没吃,他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他猜想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被骗进这栋实验楼的人,在他之前,肯定还有人被骗来这里过。 这群贵族疯子!太可恶了! 外面的警报器响个不停,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他现在只能等天亮再去找钥匙,这个鬼地方阴森森的,他怕又看到什么妖魔鬼怪。 如果说这地方很多年前真的进行过秘密实验,那这里必定飘荡着不少阴灵,他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做着虔诚的祷告,希望这些阴灵退!退!退! 窗外响起了滴滴答答的雨声,这场雨下得真快。 在雨声里,混杂着几声“哒哒哒”的脚步声,他瞳孔骤缩,眼底流露出惊骇之色。 那个脚步声走得不疾不徐,像是皮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声响。 在这种鬼地方听到脚步声,他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害怕。 他不相信那是人,反而觉得那是鬼来了。 他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讲台,地面上舞动的窗帘影子就像鬼影一般,那鬼影被一道力道掀开,另外一个鬼影从窗台外翻了进来,轻灵地落在了地面上,他内心的恐惧也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妈妈呀,好多鬼啊!!! 蓦地,他听见一声了热烈的呼唤:“尤默……” 随后一道身影覆了下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讲桌外。 “言谢?” 尤默震惊万分,以为这是自己出现的是幻觉,抬起手想去触碰他,却一把被言谢拉入了怀中,少年的手臂紧紧抱住了他,在他耳边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尤默撞上言谢胸膛时,才确定这不是幻觉,言谢真的出现在了这里。 他身上沾着雨珠,即便是这样,尤默还是义无反顾地抱了上去。 一天的郁闷委屈情绪在这一刻如洪水般释放,他抬起了胳膊,抱住了言谢的背,像个孩子一样寻求温暖,嗓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为什么今天我都感受不到你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的回应?” 第77章 长跑 他要争第一 “对不起。”言谢心疼地揉着他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他,“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只有在言谢面前,他才能够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不好意思,眼泪流到你制服上了。” “没关系。”言谢半蹲在讲台上,身子前倾,手掌顺着少年的蓝发,往下去轻拍他的背,“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 尤默问他:“你怎么从窗户爬进来啊?吓了我一跳,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间教室?” “我爬梯子上来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只是碰巧罢了,我猜,你就喜欢躲在讲桌下。” 其实这间实验室,就是当初言谢跳出去的那间实验室,这也是他为什么选在从这儿进来的原因。 言谢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可怕,看着漆黑的讲桌下,问:“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我是来找东西的,有人把我的东西藏在了实验楼里,我必须来找到。” “什么东西?” 尤默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但是这下惊喜也没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药来:“这个。” “西尼宁?!” 言谢拿起药盒仔细看了看:“这真的是西尼宁?你哪儿来的?” “就随便搞了一点来呗,其实还有两盒,我没找到。” “随便?这药可以随便搞来?” 言谢激动地抱住了尤默,这个药普通人根本用不上,尤默一定是听了他那天说的话,才去买这个药的。 “默默,谢谢你……” 言谢这次比刚才抱得更紧,尤默有些喘不过气,不好意思地道:“哎呀,小事儿小事儿。” 而就在此时,教室门口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声音:“你们还要抱多久?” 两人遽然分开,同时朝着门口看去,席青洋像具雕像一样立在那儿,一只手上握着一把黑色长伞,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席哥?” 尤默惊得嘴巴张成了O型,席青洋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先前他听见的皮鞋声就是席青洋吗? 天哪! 那他岂不是听完了他和言谢的所有对话? “小尤,跟我走。” 席青洋的脸被黑暗笼罩,没人看见他的表情崩塌,他设置这场游戏是为